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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砸落。
浑浊水花溅起。
罗冉一手拎着生日蛋糕，另一手紧抱礼物盒。
冰冷雨水浸透衣衫，额发湿透。
怀中物品，他不敢沾染半分湿气。
今天是林婉儿的生日。
他请了假。
经理目光吃人。
他从城西赶到城东，只为给她一个惊喜。
站在林婉儿家雕花铁门外。
罗冉深吸一口气。
雨水滑落脸颊，冰凉。
他的心却火热。
五年了。
他想用这份礼物和所有积蓄，向她求婚。
他按响门铃。
铃声在雨幕中格外突兀。
门开了。
探出一张脸。
保养得宜，此刻却布满不耐与刻薄。
林婉儿的母亲，赵淑芬。
“你来干什么？”赵淑芬开口。她的声音尖利。
罗冉挤出一个笑。雨水让他狼狈。
“阿姨，我来给婉儿过生日。”他扬起手中的东西。
赵淑芬上下打量罗冉。
目光落在蛋糕和礼物上。
她脸上满是鄙夷。
赵淑芬冷笑。
她猛地伸手。
蛋糕盒被夺走，砸向湿漉漉的地面。
奶油水果摔得稀烂，混着泥水。
一声闷响。
罗冉挑选许久的礼物盒，花了他一个月工资。
也被抢走，摔成粉碎。
“穷鬼！滚！别再纠缠婉儿！”赵淑芬提高声音。
“撒泡尿照照自己！乡下来的泥腿子，也想攀我们婉儿？做梦！”
雨更大了。
罗冉僵在原地。
雨水模糊他的视线。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他冷得发抖。
“婉儿……”他嗓音沙哑。
目光越过赵淑芬，望向她身后。
林婉儿站在那里。
她穿着公主裙，化着精致妆容。
与这雨天和门口的狼藉格格不入。
她静静看着。
面容平静。
“真要分手吗？”罗冉艰难开口。
“五年，我们不快乐吗？”
他记得夜市的麻辣烫。
小出租屋的畅想。
她生病时他的照顾。
她那句“有你在真好”。
假的吗？
林婉儿缓缓走到赵淑芬身边。
目光落在罗冉身上。
她嗤笑一声。
“快乐值几个钱？罗冉，醒醒。”
“跟你在一起，有过简单快乐。那又怎样？”
她顿了顿。
面容更冷。
“你配不上我。我是京城人，从小锦衣玉食。”
“你呢？农村出来的，工资微薄。”
“京城五环内一套房都买不起，拿什么娶我？拿什么给我未来？”
“我妈说得对，你只会耽误我。”
每个字都砸在罗冉心上。
他低下头。
雨水混着温热液体滑落。
他无法反驳。
林婉儿说的是现实。
爱情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
他默默蹲下。
颤抖的手伸出。
想收拾地上烂掉的蛋糕和散落的礼物零件。
曾经的心意期盼，如今成了讽刺。
“哟，还捡？不嫌脏？”赵淑芬抱着手臂。
她嘴角嘲讽。
“罗冉，别怪婉儿现实。”
“我们婉儿漂亮，家世好。”
“追她的公子哥从家门口排到三环外！哪个不比你强百倍？”
“瞧瞧你，浑身上下有五百块吗？”
“还想娶婉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就该回穷乡僻壤，娶个村姑生娃。”
“那才是你的命！别出来丢人！”
罗冉默默捡拾。
指甲嵌入手心。
他能忍这些羞辱。
他确实没钱。
赵淑芬接下来的话，让他猛地抬头。
“还有你那对乡巴佬爹妈，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
“还在土里刨食吧？指望你养老？做梦！”
“他们供你读大学，就让你来京城给我们婉儿提鞋都不配？”
“家门不幸！”
罗冉只觉血气冲脑。
眼前发黑。
骂他可以。
他认。
但是，骂他的父母，不行。
那是他心中最柔软的逆鳞。
不容亵渎。
怒火攻心。
他快失去理智。
一个冰冷机械音在他脑中响起。
“叮！”
“检测到宿主强烈情绪波动，符合激活条件。”
“怒气提现系统，正式激活！”
罗冉猛地一怔。
系统？
他下意识抬头。
看向赵淑芬和林婉儿。
他瞳孔骤缩。
赵淑芬头顶，飘着鲜红数字：愤怒值88。
林婉儿头顶，也有数字：愤怒值38。
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任务发布：初次见面，给点颜色！”
“任务内容：将宿主脚上充满‘男人味’的臭袜子，分别塞进目标人物赵淑芬与林婉儿嘴里，彻底激怒她们！”
“任务奖励：根据目标愤怒值总和，进行怒气点提现，并开启新手大礼包！”
罗冉懵了。
大脑空白。
用自己的臭袜子，塞进她们嘴里？
这系统有毛病吧！
太变态了！
罗冉目光扫过湿透的运动鞋。
再投向赵淑芬的嘴。
以及林婉儿高傲的脸。
五年的付出，只有践踏与羞辱。
对他父母的攻击，让他怒火填膺。
老天爷给的惊喜，不用白不用。
去他的体面！
去他的忍让！
这一刻，罗冉心中积压的憋屈、愤怒、不甘，如火山般决堤。
他眼神锐利。
嘴角咧开一抹近乎癫狂的弧度。
念头转过瞬间。
罗冉猛地躬身。
他飞快扯开湿透的鞋带。
一把将右脚运动鞋蹬掉。
随即，他捏住袜口。
狠狠一拽。
一只袜子从他脚上剥离。
袜子本白，此刻污黄。
沾着泥点。
散发出汗臭与雨水混合的浓烈酸爽。
赵淑芬与林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瞠目。
她们忘了言语。
还没等她们反应。
袜子己经塞到她们嘴里。
那酸爽。
无法用言语形容。
二人头顶愤怒值冲破100。
罗冉手机响起。
银行卡到账一万元。
罗冉猛地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这个系统是真的。
系统再次提示。
“朝他俩吐口浓痰！让他们感受啥叫羞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