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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场景诡异得让人脊背发凉。
墙壁上触目惊心的抓痕清晰可见，几片断裂的指甲深深嵌在划痕中。
林小满眉头紧锁："薇薇，先把墙上的物证采集一下。"
徐薇薇薇立即戴上手套，拿着证物袋上前取样。
林小满盯着那些抓痕陷入沉思。
刚才粗略检查女尸时，她没特别注意死者手上的伤痕。
现在只能等尸检报告出来，才能确定这些抓痕是否与死者有关。
她举起手电筒西下照射，几米外是一条幽暗的水流，源头隐没在黑暗中。
墙边用白粉笔画着尸体被发现时的轮廓。
林小满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抹过地面。
指尖沾上一层灰色粉末，质地细腻却带着古怪的触感。
"这是......"她盯着指尖的粉末，若有所思。
这时彦霖走过来汇报："林队，下面的勘查工作基本完成了。"
彦霖拎着几个证物袋站在她面前。
林小满拍了拍手上的灰，起身道："收队，回局里再说。"
C市刑侦支队会议室。
时隔一个月，专案组再次集结，只是这次多了个新面孔——老刑警司霄峣。
"开始汇报吧。"林小满坐在首位，指尖的钢笔转个不停。
王振东翻开案件资料："今天17点整接到报案，报案人是负责尚品街下水道清洁的环卫工人。据其陈述，16:45左右在东南段下水道发现女尸，因受惊过度延迟报警。该区域下水道每月清理一次。"
他调出死者资料："死者王梓萱，女，22岁，银行普通职员。"
周旭接过话茬："尸检确认死因为机械性窒息，颈部有明显扼痕。膜陈旧性裂伤，排除致死可能。值得注意的是，死者指甲大面积脱落并残留血迹，显示死前曾剧烈抓挠过某物。"
徐薇薇举起检测报告："经比对，下水道墙面的抓痕确系死者所为。"
"社会关系排查得如何？"林小满沉声问道。
彦霖推了推眼镜："父母是乡下务农的，没有恋爱史，在银行人缘一般，没什么深交的朋友。"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这样一个生活平淡的普通女孩，为何会遭遇如此残忍的杀害？
林小满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
从现有信息来看，王梓萱就是个普通女孩，性格应该也不会太极端。
可那些触目惊心的抓痕...她当时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指示。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司霄峣突然拍桌而起，"把她认识的人都抓回来审一遍不就完了？"
话音刚落，十几道看傻子一样的目光齐刷刷射向他。
"怎么？我说错了吗？"嘶霄峣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众人默默低头整理文件，默契地选择了无视。
当初这位空降兵对着林队大呼小叫时，他们还以为是来了个狠角色...
结果...
被集体冷落的司霄峣恼羞成怒："行啊！你们合起伙来排挤我是吧！"说完重重摔门而去。
王振东忍不住摇头："林队，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您一开始就排除他是卧底的可能了..."
回想起司霄峣刚调来时林队让他暗中观察的嘱咐，王振东不禁佩服队长的先见之明。
王振东想起之前追查内鬼的事。
当时司霄峣刚调来就和林队对着干，自然成了头号怀疑对象。
但林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内鬼不可能是他。"
现在他终于懂了，就司霄峣这智商，哪个犯罪组织会找他当卧底？
林小满没有接话，目光转向徐薇薇："薇薇，那些灰色粉末的化验结果？"
"是碳酸钾，也就是草木灰。"徐薇薇推了推眼镜。
草木灰？林小满眉头微蹙。
"应该是环卫工人用来给下水道消毒的。"徐薇薇补充道。
消毒用的...林小满眼神一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抓不住那个念头。
"彦霖继续深挖王梓萱的社会关系。"
她站起身，"王振东，跟我去她工作的地方看看。"
"明白。"
"是。"
嘉航银行。
"警察办案，请叫一下你们行长。"王振东亮出警官证，对门口的保安说道。
保安仔细核对证件后点头："请稍等。"
林小满的目光却被墙上的"月度优秀员工"榜单吸引。
王梓萱的照片赫然排在第一位。
"林队？"王振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突然意识到什么，"彦霖不是说她在银行表现平平吗？"
表现平平的员工怎么可能登上榜首？
林小满眯起眼睛："看来有人在对我们撒谎。"
"会不会是同事间的矛盾引发的？"王振东猜测道。
"就算是同事纠纷，"林小满冷静分析，"也没必要特意把人带到下水道行凶。"
确实不合常理，王振东皱眉思索。
根据尸检报告，王梓萱的死亡时间在下午西点左右，而发现尸体的时间是五点多。
那么，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被带进下水道的？这个关键时间点至今成谜......
"两位警官，行长请你们进去。"保安适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林小满点头示意："麻烦了。"
行长办公室内，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正襟危坐。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透着精明，西装革履的打扮尽显精英气质。
"两位警官好，不知有何贵干？"行长起身相迎。
王振东取出王梓萱的照片："请问您认识这位员工吗？"
"当然，这是我们银行的王梓萱。"行长点头确认。
"很遗憾通知您，她今天遇害了。"
行长的眼镜滑落鼻梁："什...什么？"
王振东继续道："我们想了解她在工作中的表现，以及是否与人有过矛盾。"
行长扶正眼镜，声音低沉："王梓萱业绩非常出色，但性格内向，在行里没什么深交的同事。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与人起冲突..."
林小眉头紧锁，这与彦霖从王梓萱同事那里得到的信息完全相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