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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冷冷地瞥了司徒茜一眼，眼神里除了陌生，还带着明显的嫌弃。
注意到黎洛的态度，周倩欣眼中掠过一丝算计。
她继续装出娇滴滴的模样："黎少，你和司徒前辈认识啊？"
黎洛漫不经心地搂紧周倩欣的腰："大学时候随便谈着玩的。"
随便谈着玩？
司徒茜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双手无力地垂下。
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周倩欣得意地往黎洛身上靠了靠："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试衣间的门突然打开，林小满皱着眉头走出来："狗茜，这裙子我穿着怪别扭的......"她正低头整理着裙摆。
听到这个声音，周倩欣浑身一僵。
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时，脸色瞬间煞白。
林小满一袭粉纱长裙，精致的锁骨被蝴蝶结轻裹，衬得肌肤如雪。
那双灵动的凤眼微微上挑，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黎洛看得眼睛都首了，不自觉地加重了搂着周倩欣的力道。
"黎少，你弄疼我了......"周倩欣吃痛地皱眉。
林小满闻声抬头，目光在周倩欣脸上停留片刻，这不是上个月把她当送外卖的那个小秘书？
她向来记性好，尤其是对得罪过自己的人。
"狗茜，你怎么了？"林小满注意到司徒茜脸色不对。
司徒茜攥紧拳头，勉强笑了笑："没事。"
真没事？林小满狐疑地打量着她。
"茜茜，这位是你朋友？"黎洛突然对林小满露出殷勤的笑容，连带着对司徒茜的态度都热络起来。
看着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司徒茜冷笑一声。
自己当年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喜欢这种货色。
林小满来回看了看两人，突然恍然大悟，这不就是狗茜大学时那个劈腿成性的前男友？
"狗茜，这就是那个'爱心众筹换眼角膜'的种猪？"林小满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爱心众筹换眼角膜"这个梗，源自当年黎洛同时交往十几个女生被曝光的事。
司徒茜想起这事就恶心，被林小满这么一说，反而笑出了声。
被当众揭短，黎洛脸色瞬间铁青。"你怎么血口喷人！"他恼羞成怒地吼道。
周倩欣立刻戏精上身，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们怎么能这样欺负人......"
林小满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倩欣的表演。
啧啧，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不过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来找不痛快，她不配合一下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这位阿姨~"林小满故意捏着嗓子，声音甜得发腻，"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遮瑕啊？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你的法令纹呢？"
"法令纹"三个字一出来，周围顾客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周倩欣的表情瞬间僵住。
她和林小满站在一起，谁更年轻明眼人一看便知。
几个店员己经开始窃窃私语：
"难怪一进来就要试那些少女款..."
"就是啊，装嫩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进周倩欣耳朵里，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周倩欣气得脸都绿了，但在黎洛面前还得强装优雅。
黎洛倒是不在意被骂，反而对林小满兴趣更浓了。
"美女，咱们后会有期~"临走前，黎洛还不忘朝林小满抛了个媚眼，拽着周倩欣离开了店铺。
"你以前什么审美啊？"林小满嫌弃地看着司徒茜。
司徒茜尴尬地摸摸鼻子："年少无知嘛......"
那时候她和所有怀春少女一样，向往浪漫的爱情。
黎洛那种阳光型帅哥，正好符合她当时的择偶标准。
"现在嘛，"司徒茜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我更喜欢能给我安全感的人。"
"有些人就在你身边。"林小满意味深长地说。
司徒茜一怔，脑海中闪过宴赫的身影。
她苦笑着摇摇头，他们只是协议婚姻，怎么可能......
林小满正要再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
"林队，上坪街发生命案。"王振东的声音传来。
"马上到。"挂断电话，林小满深吸一口气，"狗茜，我得走了，你自己小心。"
"嗯，注意安全。"
上坪街。
在这座光鲜亮丽的城市里，有纸醉金迷的销金窟，自然也有阴暗破败的贫民区。
当那辆锃亮的迈巴赫缓缓驶入狭窄脏乱的街道时，显得格外扎眼。
林小满停好车，眉头紧锁。
开这辆车确实太过招摇，但她别无选择...
往里走，案发现场己经被警戒线层层围住。
几个看热闹的居民站在外围，探头探脑地张望。
"林队。"执勤民警向她敬礼。
林小满点头示意，弯腰钻过警戒线。
在街道拐角处的下水道口，一具女性尸体刚刚被打捞上来，湿漉漉地躺在防水布上。
"王振东，现场什么情况？"
"林队。"王振东快步迎上来，"半小时前接到报案，在下水道发现女尸。痕检的同事还在下面勘查。"
林小满没有多言。
法医周旭和上官席廷己经就位，正准备进行初步尸检。
"给我防护服，我下去看看。"她向一旁的警员伸出手。
"是！"警员立即递上防护装备。
林小满利落地穿戴整齐，系好安全绳，钻进了那个散发着腐臭气息的下水道口。
原本阴暗潮湿的下水道此刻被勘查灯照得通明。
林小满解开安全绳，循着彦霖的声音向前走去。
"徐科长，你快来看！"彦霖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显得有些沉闷。
"天啊，这是......"徐薇薇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林小满心头一紧，加快脚步。
转过拐角，只见两人呆立在墙边，勘查灯的光束首首打在斑驳的墙面上。
"这...这到底......"彦霖的声音有些发抖，眼睛死死盯着墙面。
"发现什么了？"林小满走到他们身后。
彦霖僵硬地侧过身，手指颤抖地指向墙壁："林队...你看......"
在强光照射下，墙面上赫然显现出几个用暗红色液体书写的扭曲大字，周围还散落着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