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正乖乖坐在办公室里等待,见江洛进来,忙起身迎上去关心问候。江洛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轻飘飘的,却是在审视仇人的女儿,在暗想她知不知道自己父亲所为。
“你能不能去忙自己的事情!天天蹲在这里不觉得无聊吗!”他叠起双腿坐进皮椅子。
许愿跟过去,把他脸上厌烦和不屑的情绪尽收眼底,她本不想动怒,因为他在电话里心情极不好。可当放低姿态换不来体谅的时候,那堵在心底的巨石顷刻崩裂,“你是不是觉得最近我爸没修理你?又想放纵自我了?拉黑我!却接清越电话!当我是什么?小丑?傻瓜?江洛,我一首在给你留着面子!”
江洛听着她的话语,恨得后槽牙咯咯作响,曾经的恩情模糊不清,脑海中都是父母惨死的真像。
“滚!从今天起不准再来我公司!”
“为了清越?我在这打扰你们了?”许愿红着眼眶盯住他。
江洛抬眼,满目凶狠,“随你怎么想!出去!”
许愿捂住嘴巴,哭着跑了出去。
她刚走,江洛便按耐不住去找清越,进门!咔嚓!反锁!
许愿躲在拐角处瞄了全过程,被江洛欺骗,被清越耍的团团转,她一口气跑出江氏大楼,狠狠扯断腕上手链,紧紧攥了一会儿,猛地甩飞出去!
江洛抱住清越就吻,不给她留一点推脱机会。像上次一样,吻的她喘不上气来。可她却不能再用笔尖伤他……
坚持,忍耐,等他发泄完。
“今晚陪我,不需再让徐璐璐来住。”他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命令。
清越呼吸急促,竭力补充身体里缺失的氧气,嘘声吐出两个字,“不行。”
“你没资格反驳,晚上等我。”
江洛看了她一会儿,在她额头上留下深深一吻,转身离开。
清越立在原地,久久走不出来。十多天了,他才想起她,她恨却也有一丝心安。
许愿痛哭着回到许家,父亲还未回来,家里只有母亲。她将委屈倾诉,母亲表示一定帮她出气,并打电话叫许青山早些回家。
见母亲挂断电话,许愿问,她们是否会一首这样关心她?母亲笃定点头,说当然会。
许愿眼里全是泪,“可是你们还有弟弟,那晚我听的明白,你们很在乎他。”
母亲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因为他是男孩子,公司需要他来接管,女孩子只负责貌美如花就好。
“爸爸是觉得女孩子撑不起对吗?所以才在外面有了他?”许愿又问。
母亲扯了扯嘴角,“傻孩子,要你去管那么多事情,你不嫌累啊!咱们女人能有钱花就行,那些大事都是他们男人的活。”
半个小时不到,父亲就赶了回来。进门便一副凶相,说江洛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他女儿这样!
此言一出,许愿更加委屈,有父母站在自己身边,她心里好受不少。
许父说上次只处罚了江洛,清越那边没来得及理会。这件事情大部分责任是在女人,只要制止了她,江洛自然就会老实。
许愿凝眉,“怎么做?”
“你不是说她有一个母亲吗?对付一个人,就要往她痛处去戳!”许青山眼里充满杀气。
“爸,这样会犯法的。”许愿看出来父亲的野心。
“在我许青山的字典里,就没有过怕字。”
见状,许母用胳膊肘怼了怼他,“差不多得了,别惹出事来。”
许青山瞥她一眼,“这可不像你,放心,没事!”
许愿看着眼前的父母,不知怎的,竟生出一丝陌生来。她再次问父亲,打算怎么做?
许青山却摆摆手,“闺女,你就等着看吧!”
天色渐黑,公司里的日光灯一盏接一盏熄灭,最后只剩下江洛办公室的那一格还亮着。他的影子被电脑屏幕的蓝光钉在墙上,手指敲击键盘的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像一只困兽在啃咬铁栏。
之前,他太相信许青山,从未仔细查看核对过项目资金和财务状况。今天看了一部分,倒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他黑眸一瞥,八时过半,差不多该去找清越了。
最后一盏灯熄灭!楼下的保安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那扇亮着的窗己变黑暗,心想:老板终于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