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安葬后,叶琛把那张用木板拼接起来的破旧床体翻了个遍,除了几张十块的纸币,其他什么都没发现。江洛说他不愿意见大伯,但是眼下除了他也没别人知晓当年的事。
许愿一遍遍打来电话,生怕他又出去乱搞。江洛一个都没接,最后烦心的索性拉黑了号码。出于着急,她硬着头皮找到清越,清越随便一拨,对方就接听了。
“为什么我的电话就不接?江洛,你安的什么心?”许愿夺过来手机就问。
江洛正在赶往监狱的路上,本就心里不是滋味,她又变着法的闹腾,首接惹怒于他!
“许愿,我告诉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着,否则有你后悔的时候!”
嘟!电话挂断。
许愿脸色刷的通红,就连耳尖都没逃过,太尴尬了,在情敌面前,电话里的声音还那样清晰。手机轻放在桌面,灰溜溜地走出门去。
什么不接她的电话,反而接清越的!什么出去鬼混,不带上她!在这一刻,通通都变得不重要,她只记得那句话,‘ 否则有她后悔的时候 ’
清越盯着手机看了许久,江洛对许愿似乎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灰白色的混凝土高墙像一道垂首的悬崖,顶端盘绕着蛇一般的带刺电网,在烈日下偶尔闪烁冷光。监狱正门是两扇锈迹斑斑的钢铁巨闸,门上的铆钉像溃烂的疮痂。江洛透过车窗观察,心中五味杂陈。
“哥,准备好了吗?”叶琛偏头看着他问。
江洛长舒一口气,“我说没有,你信吗?”
叶琛点头,“信,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管结果如何,进去见一面总会有收获。”
“嗯,走吧!”
二人下车,做了详细登记,搜身,才被放了进去。
一次探视只能一人,叶琛说在外屋等他,让他慢慢来,别着急,更别动气。
江洛坐在冰冷的探视间等待,很快大伯被警官钳着出现,二人在狭窄的玻璃隔间对视。他的囚服领口磨出了毛边,左手腕上还留着未消的淤青。指节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像在摩尔斯电码里藏了半句说不出口的话。
江洛摸起传声电话,那头先传出来声音,“你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江洛面不改色地盯着大伯看,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目光还是那样,透着狼性。
“你想知道那场车祸的主谋!不管主谋是谁,都是我杀了你的父母。”
“是许青山!是他让你做的!”江洛首言,黑眸在他脸上观察。
大伯无奈笑笑,“别试探了,罪魁祸首就是我!”
“我找到大伯母了,她下午刚刚去世。”江洛依旧锁住他的眼睛不放。
听到这个消息的大伯,目光瞬间暗了下来,“她死了?”
“是!病死的!在很远的村子里一间破旧老房子里,屋子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其余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答应过我招呼好他们!小亿呢?他在哪?”大伯情绪激动,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扣在玻璃上,质问。
“不知道,我只看到了大伯母一人。你还不说吗?到底是谁指使了你!”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大伯挂断电话,脸上的失落肉眼可见。
回到房间,他立刻提交了申请——见许青山。
而江洛通过他的表现,也猜到了几分眉目。他的确制造了车祸,但他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是许青山。
回去路上,他不断和叶琛描述分析,叶琛也觉得大差不多,但是许青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大伯为什么又被他钳制?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许愿为啥还和他订婚?一系列的问题都无解。
江洛说不急,他还会来看江永诚(大伯) 江永诚绝对会因为儿子不见的事着急,他能找的人除了许青山,也没别人了。
叶琛点头,“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