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子狂飙

第71章 边尘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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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秦帝子狂飙
作者:
作家小郭
本章字数:
9702
更新时间:
2025-07-06

第一折 长城烽燧血书传

秦长城的烽燧在惊蛰这天突然燃起狼烟,黑褐色的烟柱在东风里拖得老长,像条横亘在天际的巨蟒。扶苏勒住战马,玄甲上的霜花被体温烘化,顺着甲片的缝隙往下淌,在马蹄扬起的黄尘里晕出淡痕。他手中的秦剑挑起烽燧守将的血书,麻纸被冻得发脆,上面的字迹却力透纸背:"匈奴左贤王携潜龙卫夜袭辽东,己破三城,兵符被盗。"

"兵符?"蒙恬的手按在腰间的虎符上,青铜冰凉的触感让他眉头紧锁,"辽东郡的兵符是去年刚换的,用的是新炼的昆吾砂,按理说不可能仿造。"他突然拽过旁边的斥侯,"你们的探马有没有说,匈奴人用的是什么旗帜?"

斥侯的嘴唇冻得发紫,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赵国的'玄鸟旗',旗面上还绣着...绣着楚地的九头鸟!"

扶苏的剑穗猛地绷紧,穗子上的红丝绦缠上烽燧的栏杆,露出底下埋着的半截竹简——是潜龙卫的密信,用楚地特有的"漆书"写就:"三月初三,借匈奴之手夺辽东兵符,引秦军主力北调,百越可乘虚而入。"

"好个声东击西!"扶苏的剑锋指向南方,那里的云梦泽在地图上像条蛰伏的龙,"他们想让匈奴牵制我们,好让百越的余孽在南方闹事!"他突然调转马头,玄甲上的秦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蒙将军,你带三万锐士守长城,我去辽东!"

烽燧的瞭望塔突然传来惊呼,斥侯的手指向东方的地平线:"公子快看!那是什么?"

只见数百骑黑影正顺着长城内侧的沟壑潜行,马蹄裹着麻布,悄无声息却速度极快。最前面的骑士举着的不是匈奴弯刀,是柄秦式长剑,剑穗上的白羽在风中飘动——那是黑冰台的标记,却在阳光下泛出诡异的绿光。

"是内鬼!"蒙恬的玄甲发出哗啦声响,他拔出剑的瞬间,发现那些骑士的甲胄内侧,都绣着极小的"赵"字,"是赵高安插在黑冰台的余党!"

扶苏的剑突然出鞘,剑光劈开迎面飞来的冷箭。箭杆上的刻痕他认得,是少府监特供的"鸣镝",箭头淬着的毒液在阳光下泛着蓝荧荧的光——与去年李斯案中发现的"牵机引"完全相同。

第二折 辽东血战玄鸟旗

辽东郡的城墙在暮色中泛着青灰色,守城的秦兵举着的弩箭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扶苏的玄甲撞开城门时,正撞见一队穿匈奴服饰的士兵,拖着几十个秦兵往城中心走。那些"匈奴人"的脚型不对,是中原人常穿靴的扁平足,脚踝上还缠着楚地的红绸。

"放下他们!"扶苏的剑挑飞最前面那个"匈奴人"的头盔,露出的脸白净无须,颔下有道月牙形的疤——那是潜龙卫特有的标记,用烙铁烫出来的。

"扶苏公子?"假匈奴人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块虎符,符面的"辽东"二字在火把下闪着光,"这兵符,你想要吗?"他突然将虎符往地上一摔,符块裂开的瞬间,里面流出的不是青铜碎屑,是暗红色的粉末,"这是百越的'蚀骨粉',沾到就会化成脓水!"

城中心的鼓楼突然传来钟响,不是报时的钟声,是三短一长的警报——那是秦军遇袭的信号。扶苏拽过旁边的秦兵问:"太守在哪?"

秦兵的嘴唇哆嗦着,指向鼓楼:"被...被他们关在鼓楼上,说要...要献祭给玄鸟神!"

扶苏往鼓楼冲的路上,撞见胡亥正用狼噬短刃,劈开一个假匈奴人的喉咙。胡亥的甲胄上沾着血,刃尖挑着块布片,上面绣着的玄鸟纹里,藏着个极小的"楚"字。"这些杂碎用的是楚地的'易容术',脸皮是用羊皮做的,遇热就化!"他突然往假匈奴人尸体上泼酒,用火折子一点,果然露出底下的楚式锦袍。

嬴阴曼的银簪此时从鼓楼飞下,精准地刺入一个潜龙卫的手腕。那人身穿匈奴王袍,却在银簪刺中的瞬间惨叫,说的是地道的赵地口音:"你们赢不了的!潜龙卫己经联合百越,不出三月,就能...就能夺回邯郸!"

扶苏的剑突然指向鼓楼顶端的玄鸟旗,旗面在夜风中展开的瞬间,他看见旗角绣着的小字:"徐福在琅琊台接应"。

第三折 百越密使鼓楼下

被绑在鼓楼上的辽东太守,胡子上还沾着血。他看见扶苏就大喊:"公子小心!他们说...说百越的使者就在城里,带着'毒瘴弹',要在三更时分炸开城门!"

嬴阴曼的银簪在鼓楼上的横梁间游走,挑出十几个竹筒,筒壁上的花纹是百越特有的"蛇纹"。"这就是毒瘴弹,"她用簪尖戳破一个,里面流出的黏液在火把下泛着绿,"是用瘴气和蛇毒熬的,吸入就会昏迷。"

胡亥突然踹开鼓楼底层的门,里面的景象让众人倒吸冷气:十几个百越使者正围着张地图,用朱砂圈着南海郡的位置,旁边写着"借兵符调秦军主力至辽东,南海空虚可袭"。最显眼的是个穿犀皮甲的壮汉,腰间挂着的玉佩,和楚幽王墓里出土的一模一样。

"项梁?"扶苏认出他了,去年在楚地围剿潜龙卫时,见过这张脸,"你不是死了吗?"

项梁的手按在腰间的剑上,冷笑:"扶苏公子贵人多忘事。去年你们放的火,烧的是我的替身。"他突然拍了拍手,鼓楼的柱子突然转动,露出的暗格里,藏着的不是兵器,是几十封密信,"这些是我们和匈奴、潜龙卫的盟约,你要不要看看?"

扶苏的剑还没出鞘,就听见城门外传来喊杀声。蒙恬的声音在夜色里炸响:"公子!匈奴主力到了,带着投石机!"

项梁大笑:"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们,这只是开始!等我们拿下南海,就联合匈奴首逼咸阳,到时候...到时候让你们秦家的人,都去给楚王陪葬!"

嬴阴曼的银簪突然飞向项梁的咽喉,却被他用剑格开。银簪落地的瞬间,她看见项梁靴底的花纹——是秦式军靴的防滑纹,"你穿过秦军的靴!"

项梁的脸色变了变:"那又怎样?去年在琅琊台,我扮成秦军百夫长,还和徐福喝过酒呢!"

第西折 琅琊台徐福踪

琅琊台的海风裹着咸腥味,吹得徐福的道袍猎猎作响。他站在观海亭里,看着手下将一箱箱"仙药"搬上船,箱子上的封条写着"献给匈奴单于",底下却用秦隶写着"毒箭"二字。

"先生,辽东来消息了。"一个小道童捧着密信跑来,信上的火漆是玄鸟纹,"项梁说扶苏己经识破计谋,正在往琅琊台赶。"

徐福的手顿了顿,将手里的丹炉往地上一摔,炉里的"仙药"滚出来,其实是用陶土做的假丸,里面塞着楚地的"信香"——点燃后会发出特定的香味,只有潜龙卫能闻到。"让船队准备起航,往百越方向走。"他从怀里掏出块虎符,是用昆吾砂仿的南海郡兵符,"告诉项梁,我在番禺港等他,只要拿到南海兵符,就能..."

话没说完,观海亭的柱子突然炸裂,扶苏的剑指着他咽喉:"就能什么?就能用假兵符调动秦军,让百越和匈奴里应外合?"

徐福的脸色煞白,却强作镇定:"公子误会了,贫道只是...只是想给单于送些仙药,求他别再犯边。"

胡亥的狼噬短刃突然劈开旁边的箱子,里面的毒箭滚出来,箭头淬着的毒液在阳光下泛着蓝,和辽东假匈奴人用的一模一样。"误会?这些也是误会?"他的刃尖挑着支箭,"箭杆上的楚地云纹,也是误会?"

嬴阴曼的银簪此时刺入徐福的袖口,挑出张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秦军布防,每个关隘的守军数量都写得清清楚楚。"这是黑冰台的绝密舆图,你从哪弄来的?"

徐福突然往海里跳,却被扶苏的剑鞘砸中后脑。他晕过去前,嘴里还在念叨:"潜龙卫的大祭司...会为我报仇的...他就在...就在咸阳..."

第五折 咸阳暗流大祭司

咸阳宫的夜漏在三更时突然停了。秦始皇坐在章台殿,看着蒙恬呈上来的徐福供词,手指在案上的竹简上敲击。供词里提到的"潜龙卫大祭司",让他想起去年在雍城祭祀时,见过一个穿赵地服饰的方士,总在祭坛附近徘徊。

"李斯,"秦始皇突然开口,"你去查,雍城所有方士的户籍,尤其是赵地来的。"

李斯的额头冒汗,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去年他为了讨好赵高,放过了几个赵地方士,现在看来,那些人很可能就是潜龙卫。"臣...臣这就去办。"

此时的雍城太庙里,一个穿赵地锦袍的老者,正用青铜匕首,划破一个秦兵的喉咙。老者的指甲很长,涂着楚地的凤仙花汁,在月光下泛着红。他用秦兵的血,在太庙里的九鼎上画着符,嘴里念的是赵地的咒语:"玄鸟降世,秦鼎倾覆..."

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老者吹灭烛火的瞬间,看见嬴阴曼的银簪,正对着自己的咽喉。"嬴家的小丫头?"老者笑了,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和赵王陵出土的阴兵符质地相同,"你母亲当年,就是被我用这玉佩引出来的。"

嬴阴曼的银簪猛地刺出,却被老者用匕首挡住。老者的袖口滑出张纸,上面是嬴阴曼母亲的画像,画中人的眉眼,和她有七分像。"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吗?"老者往太庙里的密室退,"她就在里面,变成了...变成了玄鸟神的祭品!"

第六折 太庙玄鸟祭品谜

密室的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里面没有嬴阴曼的母亲,只有几十个陶俑,每个陶俑的脸都和她母亲一模一样,胸口插着赵地的青铜剑。

"你骗我!"嬴阴曼的银簪刺穿老者的肩膀,老者惨叫着倒地,却还在笑:"她早就死了!在邯郸城破那天,被秦军的乱箭射死,尸体...尸体被喂了玄鸟!"

扶苏的剑此时劈开密室的另一扇门,里面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墙上挂着的不是字画,是幅巨大的星图,图上的"紫微垣"被红笔圈着,旁边写着"三月十五,月食之夜,可弑秦王"。

"这是你们的阴谋?"扶苏的剑指着老者,"想在月食那天,刺杀陛下?"

老者咳出的血溅在星图上:"不止...还要用你的血...献祭玄鸟神,让六国的亡魂...都附在阴兵身上,夺回...夺回失地!"

胡亥的狼噬短刃突然刺入老者的心脏,刃尖挑出个蜡丸,里面的丝绸上写着:"月食之夜,由赵高在咸阳宫放火为号,潜龙卫在雍城、邯郸、寿春同时举事。"

第七折 月食前夜咸阳谋

三月十西的咸阳城,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月食的祭品。秦始皇站在咸阳宫的观星台上,看着太史令校准浑天仪,突然问:"月食会持续多久?"

"回陛下,"太史令躬身,"从初亏到复圆,约一个时辰。"

秦始皇的目光落在东方,那里的天空己经泛起鱼肚白。蒙恬的玄甲在晨光里闪着光,他捧着的密信上,盖着胡亥的私印:"赵高的府里,搜出了月食夜举事的名单,有三百多个官员,都是六国旧族。"

扶苏的剑此时在赵高府的地牢里,挑开一个囚犯的镣铐。那囚犯是黑冰台的老侍卫,他颤抖着说:"大祭司的真名叫...叫赵歇,是赵王的庶子,他手里...手里还有最后一块阴兵符,藏在...藏在阿房宫的地基里。"

阿房宫的工地上,月光照着未完工的宫殿,像头蛰伏的巨兽。嬴阴曼的银簪在地基的石缝里摸索,突然碰到个硬物——是块青铜符,符面的玄鸟纹在月光下泛着光,与之前找到的阴兵符正好拼成完整的一块。

"找到了!"嬴阴曼将符块举起的瞬间,看见符背面的字:"月食三更,阴兵出,秦亡。"

远处的咸阳宫突然燃起烽火,不是警报,是三长两短的信号——那是秦始皇约定的,收网的信号。

第七折 月食夜阴兵破

月食开始的那一刻,咸阳城的钟声突然敲响。赵歇带着潜龙卫,刚冲到阿房宫的地基旁,就被秦军包围。赵歇掏出阴兵符,高举着喊:"玄鸟神显灵,阴兵助我!"

符块在月光下泛着光,却没有阴兵出现。赵歇的脸色煞白,他不知道,真正的阴兵符早就被秦始皇换成了昆吾砂仿品,遇月光只会发烫,不会召来阴兵。

"赵歇,你输了。"秦始皇的声音从秦军阵中传来,他骑着马,玄甲在月食的红光里泛着冷光,"六国己经亡了,你们这些余孽,再折腾也没用。"

赵歇突然往地基里跳,那里有他早就埋好的炸药,想用同归于尽的方式,炸毁阿房宫。扶苏的剑飞出去,刺穿他的小腿,赵歇倒在地上,看着秦军的弩箭对准自己,突然大笑:"你们赢了现在,赢不了将来!秦的暴政...迟早会让天下人...揭竿而起!"

月食复圆的瞬间,赵歇的炸药被点燃,却只炸塌了一小块地基。嬴阴曼捡起那块被炸毁的阴兵符碎片,上面的玄鸟纹己经模糊,像只垂死的鸟。

扶苏望着天边的圆月,突然觉得赵歇的话,像根刺,扎在心里。他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但此刻,他握着剑,身边有胡亥、嬴阴曼,还有无数秦军将士,这就够了。

咸阳城的钟声在月食后再次响起,这次是太平钟,响了整整一百零八下,像在告诉天下,这场由潜龙卫掀起的风波,终于平息。但每个人都知道,只要六国的旧梦还在,这样的风波,迟早还会再来。而他们能做的,就是握紧手中的剑,守护这来之不易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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