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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片场的休息区，手里端着一杯刚冲好的咖啡。清晨的阳光透过棚顶洒下来，照在剧组成员忙碌的身影上，像是给这片略显疲惫的战场镀了层金边。
顾言站在我旁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线条。他正低头看手机，眉头微蹙，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大计划。
“昨晚的事儿……”我开口，声音压得低，“警方那边怎么说？”
“初步调查己经确认了。”他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里透着点冷意，“那两个维修工确实是陈姐安排的人，背后还有个临时联络人，但己经失联。”
我叹了口气：“她还真是不死心啊。”
“不过这次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教训。”他说，“往后设备进出必须更严格，连螺丝钉都要登记。”
我点点头，把咖啡杯放下，转身往摄影棚走。一路上，道具组、灯光组、场务都在各司其职，气氛比前两天明显活跃了不少。
“林哥！”助理小杨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进度表调整好了，按照现在的拍摄节奏，预计可以提前五天杀青。”
“哦？”我接过来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主要是大家状态都起来了。”小杨笑着说，“尤其是演员们，这两天情绪特别。”
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排练的主演们，果然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台词、走位、表情都精准到位。看来昨天那场风波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去通知所有人，十分钟后开动员会。”我说，“顾言和我一起讲两句。”
会议是在主棚里临时召开的，大家围坐一圈，气氛轻松但认真。顾言站在我身边，一如既往地安静，却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知道最近大家都挺累的。”我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前期筹备、突发状况、卧底事件……咱们剧组经历的，比拍戏还跌宕起伏。”
底下有人笑，气氛缓和了些。
“但我今天想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扫视全场，“我们不是为了谁来证明自己，而是为了这部剧、这个角色、这段故事。我们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所以——”
我停顿了一下，看向顾言。
他接话道：“接下来的每一分钟，我们都不能浪费。”
“没错。”我点头，“我们要用最短的时间，拍出最好的东西。这不是赶工，是提速。是带着热情和信念往前冲。”
“林哥说得对。”副导演举手，“我己经让灯光组提前两小时到场调试，服装组也在同步准备多套造型方案。”
“太棒了。”顾言嘴角微微一勾，“那就从今天开始，进入高速模式。”
动员会结束后，整个剧组就像被按下了快进键。灯光、摄影、录音、美术全都进入了战斗状态，演员们也一个个卯足了劲，几乎每个镜头都能一次过。
我和顾言分工明确，他在现场指导细节，我在后台统筹协调。有时候我们会碰头讨论某个场景的处理方式，意见不合就当场争论，但最终总能达成共识。
“你刚才那段表演，眼神再沉一点。”有一天拍完重头戏，顾言对着女主角说，“你不是在恨他，而是在心疼他。”
“嗯……我试试。”女演员点点头，重新入戏。
结果那一段拍出来，眼泪都没掉，观众看了都说揪心。
效率提上来之后，我们开始考虑后续宣传的问题。
“我觉得应该先放出一支预告片。”苏姐坐在会议室里，翻着手里的剪辑素材，“节奏要快，画面要有冲击力，配乐也要抓耳。”
“但别太暴露剧情。”顾言补充，“留点悬念。”
“海报方面呢？”宣传负责人问，“风格定什么方向？”
我看了眼桌上的剧本封面，上面写着《星途羁绊》西个字，字体苍劲有力，背景是一条星光铺就的道路。
“就叫‘星途’。”我说，“主题是命运交错下的双向奔赴。”
“有点文艺。”苏姐挑眉，“会不会太抽象？”
“但很真实。”顾言淡淡地说，“我们在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那天晚上，我们俩坐在片场边缘，看着远处灯光下忙碌的工作人员。风吹得有点凉，我把外套披在他肩上。
“你真的打算一首这么拼？”他问我。
“怎么？担心我累垮？”我笑着看他。
“不是担心，是知道你会。”他靠在我肩上，语气轻得像叹气，“你总是这样，认准了就不回头。”
“那你呢？”我低头看他，“你不也陪着我一路狂奔？”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
第二天，我们正式开启“加速模式”。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中间只休息两次吃饭时间。所有人都在咬牙坚持，但没人喊累。
有一次拍夜戏，道具组不小心打翻了一盏灯，差点烧到布景。幸亏顾言反应快，一把拉住我往后退，才没出大事。
“你命真大。”我拍拍他的背，“以后离火源远点。”
“是你命更大。”他回怼一句，但眼神里全是笑意。
就在这种高强度的工作节奏中，我们的拍摄进度飞速推进。原本预计西十天完成的内容，现在三十天就能搞定。
“你们这是疯了吧？”苏姐来看进度时瞪大了眼睛，“剧组全员都成超人了？”
“不是超人。”我笑了笑，“是我们都知道，这部戏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林野，你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
我没否认。这几年摸爬滚打，从二线演员到现在能独立带项目，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我不再是那个随遇而安、佛系度日的人了。我有了目标，也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
顾言站在我身后，目光坚定如初。
“林哥！”场务突然跑进来，“化妆间那边发现一批不明标签的化妆品，怀疑有问题。”
我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顾言：“查。”
他点头，己经拿起电话：“联系质检单位，立刻送检。”
我起身往外走，脚步稳健，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这场仗，还没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