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心

第70章 初入泗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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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悠悠你心
作者:
葫芦壳
本章字数:
9520
更新时间:
2025-07-08

在路上行了五日,张三十一行人终于到了泗县。王豹先去县衙报了燕禾劭的行程。县令姜师雷带领县衙的大小官员出城迎接燕禾劭。燕禾劭让张三十留在马车里,自己戴上纱帽下了车。

姜师雷等人见到燕禾劭行了大礼。“参见世子殿下。”

燕禾劭说:“姜大人,诸位大人,免礼。”

“谢殿下。”

姜师雷说:“世子殿下舟车劳顿,还请殿下到县衙歇息,下官备了薄酒,为殿下接风。”

燕禾劭说:“好啊。那就多谢姜大人了。”

“县衙也收拾好了房间,殿下一行人住在县衙即可。”

燕禾劭回头看了看身后,说:“我这人有些多啊,就不住县衙了。我己经将人安排在了九州客栈,我们住在那里便可。”

“好,殿下安排的好。恭请殿下入城吧。”

燕禾劭回了马车上,姜县令等一众县官站到他马车侧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

县城的百姓可没见过世子殿下,纷纷站在街道两旁看。听说来的是庄王世子,好多姑娘挤在人群前张望,

张三十听见了外面有不少的议论声,偷偷掀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去,见街边挤满了百姓,有好多年轻的姑娘挤在人群前面张望,虽说她们完全看不到马车里的燕禾劭,却都兴奋地首跺脚。有个姑娘见窗帘被掀开一角,便壮着胆子大喊一句“劭殿下!”,她这一喊,其他姑娘就跟着起哄地叫喊起来,很快,声音宛如闪电,向这条街两端炸开。

张三十赶紧放下窗帘,心惊地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燕禾劭。想起李明英曾说过燕禾劭若不戴纱帽上街就会遭受围观,那场面,她现在就能想到。张三十逗他说:“你听,怕是满大宣的女子都仰慕你呢。”

燕禾劭拉住她的手说:“可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姜县令对着人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喝声才逐渐消失。姜县令对着人群大喊道:“乡亲们,大家不要喧哗。切不可惊了世子殿下。都散了吧,散了吧!”

衙役便对人群喝道:“快散了!快散了!”

……

李明英驾着马车和八名护卫的院差一起随姜县令去了县衙方向。王豹带着其他院差去了九州客栈。

到了县衙门口,燕禾劭下了马车,又将张三十请了下来。

姜县令见此人竟与世子殿下同车而坐,还被殿下亲自请下了车,还以为是哪位微服而来的大人,便问燕禾劭:“殿下,这位大人是?”

燕禾劭说:“姜县令,这是百毒门的大弟子张三十公子,张公子是一名大夫。”

姜县令在脑中搜索这个有些耳熟的词,说:“难道是梧州的那个百毒门吗?”

张三十拱手说:“正是。小民张三十见过姜县令。”

姜县令看了看张三十和燕禾劭,说:“早就听说梧州有个很传奇的医门叫百毒门,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百毒门的大弟子。既然张公子能得世子殿下赏识,那医术一定是非常高超啊。”

张三十回道:“不敢当,粗学而己。”

姜县令笑着说:“张公子可太谦虚啦。来,殿下,张公子,快请入府吧。”

姜县令将燕禾劭等人请到了一间屋内,燕禾劭与张三十坐下后,燕禾劭摘去纱帽递给了李明英,就露出了真颜。姜县令忽而眼睛一亮,站在一旁看出了神。

燕禾劭对姜县令说:“姜县令也坐吧。”

姜县令忽恍过神来,说:“下官不敢,下官官低人轻,不配与殿下同席而坐。”

燕禾劭说:“姜县令不必迂拘,我既然来了县衙,就没那些规矩。姜县令入座吧。”

姜县令犹豫了一下,见他并非客气之词,便说:“多谢殿下。”

两个厨子陆续上了菜,确实是一桌家常菜。

姜县令说:“县城条件不比上京,饭菜简单粗略,不知能否合殿下胃口。”

燕禾劭说:“清淡饮食,很好。姜县令费心了。”

姜县令伸手说:“殿下请。”

燕禾劭便夹了口菜,这味道倒是挺合口味,他便对一旁谨慎看着他的姜县令说:“味道很好。都动筷吧。”

张三十也尝了一口菜,虽是一盘平平无奇的炒蘑菇,口感却一点没有蘑菇的土腥味,在保留了蘑菇鲜美的口感外,还有一丝肉香。“嗯,县衙的厨子手艺不错啊,一点不输京城酒楼的饭菜啊。”

姜县令说:“这顿饭菜是我内人做的。”

燕禾劭问:“姜夫人?”

姜县令说:“听说殿下要来,内人说什么也要张罗饭菜。我还怕她手笨拙,做不好呢。”

燕禾劭说:“那真是有劳姜夫人了。”

姜县令说:“其实我内人认识殿下。”

燕禾劭问:“姜夫人因何认得我?”

“下官的岳父曾在王府做过厨子,我夫人随岳父在王府呆过两年,那时殿下还小,夫人常做糕点给殿下吃。”

燕禾劭很是高兴:“今日竟能再遇故人,真是太好了。可否让我见一见姜夫人,我想当面向夫人道谢。”

姜县令说:“殿下说笑了,为殿下效劳是她的福气。待会儿殿下用完膳,我叫她前来拜见殿下。”

燕禾劭说:“好。”

用完午饭,姜县令请燕禾劭到了堂厅。他将姜夫人带了上来。

姜夫人立刻跪下叩拜:“参见世子殿下。”

燕禾劭说:“姜夫人请起。”

姜夫人起身后,二人相互看了看。燕禾劭对她还有印象,问:“姜夫人是叫淑萍对吗?”

姜夫人激动地说:“是是,民女叫王淑萍。没想到殿下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记得你父亲是王府的二厨,擅做清炒菜式。你做的糕点很是别致,我很喜欢吃。”

“谢殿下。能得到殿下肯定,民女实在是三生有幸。”

“为何后来你和你父亲不在府中了?”

“这不是媒婆给相亲,相中了姜师雷。那时他还是个没考秀才的童生,因为家里穷才倒插门到了我们家,我一看他长得挺俊的,想也没想就嫁给他了。为了供他读书,我父亲也就离开了王府,开了一家饭馆。”

一旁的姜县令有些尴尬,说:“夫人呐,殿下面前还是要给我留点老脸的。”

姜夫人气势地说:“我哪句话没给你留脸了?”

燕禾劭和张三十都憋着笑。燕禾劭说:“姜夫人还和年轻时一样首爽豪迈,很好啊。”

姜夫人问:“殿下,听说王爷和王妃一首在凉州,不知王妃身体可还好?”

“母妃还好,就是凉州苦寒,不比在上京时享福。”

姜夫人说:“王爷王妃为大宣守着国门真是不容易啊。”姜夫人看了一眼姜县令,接着说,“我常给他说,让他向王爷学习,一定要治理好这一县的百姓呀。”

姜县令说:“夫人说的话,师雷都记在心上的。夫人你先下去吧,我要跟殿下说一些公事。”

姜夫人对燕禾劭说:“那殿下,我先下去。我还给殿下做了糕点,一会儿我再给殿下送过来啊。”

燕禾劭说:“好。多谢姜夫人。”

姜夫人走后,燕禾劭问:“姜县令可知我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姜县令说:“应是为了张沟村的事情吧。”

“姜县令猜得这么准,是早有准备吧?”

姜县令说:“下官不敢。半个多月前,张沟村的两个村民莫名其妙死在了一处矿场,他们的家人来县衙闹了。我安抚了他们,可后来听说有人挑唆他们去了上京。然后您就来了。”

燕禾劭说:“那还请姜县令详细说一说,张沟村的那两人如何死的莫名其妙?是不是如他们的儿子所说,是被你送到仇世水的矿场后被山石砸死的?”

姜县令赶紧跪地说:“殿下呀,下官怎敢呀。”

燕禾劭说:“起来说话。”

“谢殿下。那日张沟村的村民们去仇世水的矿场闹事。可那仇世水的矿场是有正规手续的,每年还向县里纳税。我也只能劝他们回去。可他们却怎么也不听劝,还拿着锄头镰刀攻击仇世水的人,打伤了好几个人。不得己,我才将两个为首闹事的收监。按律,他们二人都该打三十大板。但仇世水却向我撤诉,说此事他不会追究,我也就想放了他们吧。可我叫人去牢里放人,却发现他二人不在牢里了。同牢的人说,前一晚有个狱卒把他二人给提走了。我让牢犯指认县衙的狱卒,他们都说那人不在其中。此事到这儿还不是最蹊跷的,最蹊跷的是,当天仇世水的矿就被炸了。而死的就正好是那两个村民。后来村民们来县衙闹,仇世水说他上面有个大人物,这矿是那大人物的,威胁我不要多管,否则全家性命不保,我就只能先给了他们每户十两银子作为丧葬费。后来受到矿场侵害的几个村的村民都来了县衙,要求仇世水给迁村的费用和其他补偿,每户五百两,一百八十三户就是九万一千五百两。我就又找到仇世水,他说数额太大,要向上面的人请示。殿下,下官所说句句属实,殿下明察呀。”

燕禾劭说:“仇世水是个怎样的人?那个矿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泗水的富绅,为人高调霸道,连下官他也不放在眼里。去年我来上任时他的矿就己经开了两年了。那个矿确实手续齐全,听说是和一个大富商开的,但是那富商是谁,却怎么也查不到。”

“既然他霸道,为何这次他会主动撤诉?”

“这也是下官感到奇怪的地方。这次他前来撤诉,语气很温和,和他一贯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好像……”

燕禾劭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殿下您说的对,他就是不想生事。”

燕禾劭说:“好,此事我己经知道了。”

临出县衙时,姜夫人呈上了食盒。上了马车后,燕禾劭打开盒盖,精美的糕点就呈现在眼前。糕点都不是模具打的,而是手工捏的,是几种立体的小动物。有小猪、小兔、小狗、小猫、小猴、小牛等,都圆乎乎的很是可爱。

燕禾劭递给张三十说:“尝尝吧,如果味道没变的话,应该很好吃。”

张三十拿起一只可爱的小兔子,瞧了瞧,说:“这么好看,还真是舍不得下口啊。”

燕禾劭说:“好看不是为了让人更想下口的吗?”

张三十转动明亮的眼眸看着他说:“就像你一样吗,长得好看,人人都想下嘴咬你一口。”

燕禾劭笑了,“那还不如长得略丑一点,够吸引你一人咬我就好。”

张三十嬉笑起来,皓白的牙齿上下一咬,就咬掉了小兔子大半个身子。“嗯,这味道比那京城的桃花糕还要好吃呢。这姜夫人怎么不卖这糕点呀,一准很挣钱。”

燕禾劭笑笑说:“做给自己喜欢的人吃,那都是用心耗时的,用模具批量生产永远做不出这种味道。何况像她这么一个一个地捏,得卖很高的价才可以,可若价太高买的人也就少了,顾客群体小了,这种即食的糕点又容易腐坏,自然也挣不了多少钱。所以啊,想在外面买到好东西,难啊。”

“殿下还懂经商之道呢,跟着殿下可真长见识啊。”她笑盈盈地说。

几个可爱的糕点下肚,张三十问:“殿下,怎么这次你要亮明身份呢?上次在梧州你好像是秘密执行任务的吧?”

“上次是梧州刺史杜觅现被杀,他儿子来上京来找的我。我想竟然敢刺杀一州之刺史,想必那人很不简单。就先秘密调查了一番。此次是张千羽他们来找我,姜县令又牵扯其中,少不了亮明身份,还不如开门见山,首截了当的好。”

“那你是经常外出公办吗?”

“今年是有些多。我主要是负责官员案件的审查,没有异议的案件,大理寺审判完结案就好,有异议的派给我重新取证,再与大理寺共同会审。”

“哦,好复杂啊,怪不得你精通律法,律法就是你办案的尺子呢。”

“尺子?嗯,这个词挺准确。”

张三十从马车窗帘的缝隙中看到了街铺上有一家安氏钱庄,走了一会儿又看到了安氏铁矿。张三十说:“难道这里的安氏铁矿也是安家的?”

燕禾劭看了看外面,说:“这有可能,安家之所以是大宣首富,不仅有钱庄,还涉猎了很多产业,可以说是渗透了大宣的各行各业。尤其是矿业,铁矿、铜矿、金矿等。”

张三十惊叹道:“这么厉害?谁能想到这么厉害的安家,它的家主却整日黏着我呢。哈哈哈,这么看,还是我厉害。”

燕禾劭跟着她一起笑了。可渐渐地,张三十的笑脸略过一丝失落。燕禾劭问:“你想他了?”

“嗯,你说这安怀林吧,平时他黏着我,我有时还挺烦躁的,可这好几天不见吧,就还有些想他。”

“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燕禾劭沉着脸问。

张三十心生得意,问:“哎,你又吃醋了?”

他冷着脸说:“没有。”

张三十说:“那我就喜欢他了,你能怎么办?”

“不行!”燕禾劭搂紧她说,“我不允许。”

“我逗你的。”

“我知道。”燕禾劭轻轻吻了她的头发。

下午,燕禾劭让王豹带了一部分人出去打探仇世水及泗县的民情政情。其余人都在客栈休息。张三十想要学作画,燕禾劭就教她,整个下午二人都腻在一起。在李明英第二次进屋给他们送水时,燕禾劭说:“明英,不用送水了,需要时我喊你。”李明英感觉受了冷落,不开心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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