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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16日，吉隆坡的雨季裹挟着咸涩海风扑打在别墅落地窗上。赵瑞龙握着卫星电话，听筒里传来蔡成功略带谄媚的笑声：“赵公子！我这新能源汽车工厂刚拿下欧盟认证，正想找机会请您剪彩......”
“蔡总，生意兴隆是好事。”赵瑞龙转动着刻有唐氏徽记的钢笔，身后监控屏幕上，祁同伟残余势力的据点在地图上闪烁红光，“但汉东最近有些杂音，听说您和祁厅长的旧部还有往来？”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蔡成功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想起三年前在山水集团酒会上，赵瑞龙不动声色将他从破产边缘拉回的场景。那时对方递来的不是支票，而是一份精密的光伏产业并购方案——如今他85.6亿的身家，皆始于那场豪赌。
“赵公子明察秋毫！”蔡成功声音拔高，“那些人总在我耳边说什么‘祁厅长迟早翻身’，我心里早就腻味了！”他瞥向办公室墙上与李达康的合影，咬牙道，“您尽管吩咐，我蔡成功这条命都是您给的！”
赵瑞龙唇角勾起，将平板电脑转向镜头。屏幕上，蔡成功名下的“京州新能源”股价正在暴涨，而祁同伟亲信控股的建筑公司因质量丑闻濒临破产。“蔡总，听说您准备进军智能电网？”他指尖划过屏幕，“汉东电网改造项目下周招标，要是某些人在评标会上捣乱......”
“懂！绝对懂！”蔡成功心领神会。赵瑞龙这是要他用资本的力量碾压政敌残余。他突然想起在看守所探望祁同伟时，对方攥着铁栏杆嘶吼“赵瑞龙不得好死”的模样，后背一阵发凉。
三日后，汉东某私人会所。祁同伟的老部下们围坐在雪茄烟雾中，手机同时震动。最新财经新闻弹窗刺目：蔡成功以个人名义捐赠五亿设立“汉东青年创业基金”，李达康亲自出席揭牌仪式；而他们暗中支持的小贷公司，因暴力催收被纪委立案调查。
“蔡成功这孙子反水了！”有人拍桌怒吼，威士忌酒液在水晶杯里剧烈摇晃。
话音未落，会所大门被推开。蔡成功身着定制西装，身后跟着六个黑衣保镖。他将镀金名片甩在桌上，上面“汉东商会副会长”的烫金字样熠熠生辉：“各位，还在做祁同伟翻身的春秋大梦？”他调出手机视频，画面中祁同伟在监狱里佝偻着背分拣垃圾，“看看你们老大现在的德行！跟着他，你们连汤都喝不上！”
包厢陷入死寂。蔡成功趁机掏出一份文件：“赵公子说了，只要各位乖乖听话，他名下的星盛投资愿意注资各位的企业。”他目光扫过众人，“但要是还想搞小动作......”他突然展示手机里的银行流水，某官员家属的境外账户明细赫然在目，“我蔡成功别的没有，就是钱多、路子野。”
一周后，赵瑞龙在纽约参加联合国数字经济峰会时，收到詹姆斯团队的加密邮件。卫星监控画面显示，祁同伟的亲信们陆续出现在星盛投资汉东分部，签署并购协议。他将手机递给身旁的韩雪，屏幕上，蔡成功正搂着某建筑公司老板大笑，香槟酒液溅在“新能源产业园合作签约”的背景板上。
“蔡成功这招‘以利’用得不错。”韩雪轻笑，“不过你就不怕他膨胀？”
“狮子豢养鬣狗，不是因为需要帮手，而是要让草原上的其他动物知道，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赵瑞龙将她搂入怀中，望向时代广场的巨型屏幕——上面正播放着星辰集团的AI产品广告。他突然想起高育良在瑞士发来的邮件，明渊控股的养老社区即将落地摩洛哥王室领地。
深夜，赵瑞龙独自坐在书房。加密电话响起，是蔡成功略带兴奋的声音：“赵公子！我把祁同伟在汉东的最后一处房产买下来了！改造成新能源研发中心，李书记看了规划图，首夸......”
“做得好。”赵瑞龙打断他，调出一份尘封的档案，“不过蔡总，你前妻弟弟在澳洲洗钱的事，最好尽快处理干净。毕竟......”他故意停顿，听着电话那头急促的呼吸声，“我不希望自己的刀刃，有朝一日会生锈。”
挂断电话，赵瑞龙翻开《孙子兵法》。在“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批注旁，他写下新的笔记：资本为矛，情报为盾，恩威并施，方得始终。窗外，曼哈顿的霓虹照亮他冷峻的侧脸，一场始于监狱阴影的围剿，正以资本并购的华丽外衣完美收官。而这场博弈中，没有硝烟，却比任何战场都更加残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