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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4月19日，吉隆坡的暴雨敲打着别墅的防弹玻璃，赵瑞龙端坐在书房的檀木桌前，电脑屏幕亮起时，高育良苍白憔悴的面容出现在画面中。曾经意气风发的政法委书记，此刻囚服松垮地挂在身上，眼神却依旧透着老狐狸般的狡黠。
“高书记，别来无恙？”赵瑞龙转动着刻有唐氏徽记的钢笔，身后书架上整齐排列的《旧唐书》《资治通鉴》在冷光灯下泛着幽光。
高育良冷哼一声：“赵公子这时候找我，是来落井下石的？”
“我向来只做利己利人的事。”赵瑞龙将平板电脑转向镜头，上面滚动播放着祁同伟亲信与境外势力勾结的监控录像，“看看这些，您那些所谓的‘得意门生’，正在把您最后的底牌撕得粉碎。”他突然轻笑，“祁同伟想靠澳洲的洗钱账户翻身，却不知道那账户早被星澜科技的黑客团队接管。”
高育良的瞳孔骤缩，喉结艰难地滚动。他当然明白，祁同伟的覆灭意味着政法系最后的挣扎也将化为泡影。
“您知道我为什么能一次次化险为夷？”赵瑞龙起身抽出一本泛黄的《旧唐书》，书页间夹着半张褪色的族谱，“因为我是唐高宗的首系后裔。千年前先祖南迁避难，将治国智慧藏在典籍批注里——您书房那套《贞观政要》，第三卷第十页的朱批，和我家传古籍的笔迹一模一样。”
高育良猛地向前扑，却被手铐拽回座椅，金属碰撞声在审讯室回荡。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族谱残页，那些记载着“唐室宗亲避祸改姓”的文字，与他研究多年的史料不谋而合。
“山水集团从灰色产业到六千亿市值的国企标杆，不过用了半年。”赵瑞龙调出对比数据，“而您的学生，只会用权钱交易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我毕业于哈佛大学，精通八国语言，却花十年研究祖宗典籍——您觉得，是运气让我走到今天？”
高育良的防线开始崩塌，他想起赵瑞龙每次布局时对《孙子兵法》的精妙运用，想起那些看似巧合实则环环相扣的政企合作。原来这个年轻人的每一步，都藏着千年谋略的影子。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高育良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破锣。
“很简单。”赵瑞龙推来一份加密文件，“指认所有想置您于死地的人，包括您在境外的‘合作伙伴’。作为交换，我会让大伯爷的老兵基金会出面，为您申请保外就医。瑞士的疗养院，阿尔卑斯山的雪景，您后半辈子依旧可以研究学问，只不过......”他话锋一转，“要把您知道的官场秘辛，写成内部参考资料。”
高育良盯着屏幕上闪烁的“保密协议”，突然大笑起来：“赵瑞龙，你比沙瑞金更狠！用我的学识为你铺路，用我的罪证震慑政敌......”笑声戛然而止，他阴鸷地盯着镜头，“但你怎么保证，我不会反咬你一口？”
“因为您没得选。”赵瑞龙调出实时监控画面，显示祁同伟的儿子在A国被警方带走，“您的家人，您的学生，都在我的棋盘上。与其玉石俱焚，不如做个‘安静的学者’。”
窗外的暴雨愈发猛烈，高育良沉默良久，终于伸手触碰电子签名板。当他的名字出现在协议末尾时，赵瑞龙微笑着点头：“明智的选择。对了，这份《旧唐书批注详解》，您或许用得上——里面藏着化解当前困局的关键。”
视频挂断后，赵瑞龙将族谱残页锁进保险柜。所谓的“皇室后裔”，不过是精心编织的半真半假的故事，但高育良这样浸淫历史多年的学者，反而会被自己的学识蒙蔽。他打开卫星地图，标记出汉东政法系残余势力的据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棋局的最后一步，即将落子。
与此同时，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私人疗养院，高小琴放下望远镜，转身对助理说：“准备五千万欧元，打入老兵基金会的指定账户。赵公子的局，我们该收尾了。”她望向远方的雪山，想起在山水集团的日子，那时的她是棋子，如今却成了掌控生死筹码的人。
夜幕降临，汉东省纪委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一份匿名快递被送到沙瑞金案头，里面是高育良亲笔撰写的“汉东官场回忆录”，以及祁同伟余党勾结境外势力的铁证。而此时的赵瑞龙，正与韩雪在迪拜的皇宫酒店举杯，远处的哈利法塔在夜空中闪烁，见证着这场横跨政商两界的隐秘博弈，即将迎来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