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被他这句话震得浑身一颤,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领,林暮顺势将她搂得更紧,冰凉的唇瓣贴在她发烫的耳廓上:“反正……我己经是鬼了,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房间外的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是亚修在往这边走,虞娇惊慌的推他,却被林暮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放松,“他在唇齿间低语,“他看不见我。”
卧室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近在咫尺,林暮终于松开她,却在消失前恶劣地在她锁骨上留下一枚新鲜的齿痕。
亚修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刚要将门推开,里面有股力却先他一步,下一秒虞娇从里面探出身子来:“我闻到香味了,蛋糕做好了?”
他透过缝隙向里面看了一眼,窗户不知何时敞开了,清风将几缕花瓣吹进落在窗沿,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视线收回,他笑着点点头:“是啊,做好了。”
……
又过了两天。
深夜,虞娇从睡梦中惊醒,偌大的床榻上,她被亚修抱在怀中,腰上却搭了另一个男人的手,林暮窝在她的后颈蹭了蹭,呼吸喷洒在肌肤上,有点痒。
她不适的动了动,身后人却以为她要逃跑,腰上的力道顿时加重,前面一个后面一个,锢的她都有点窒息。
虞娇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没忍住哑着嗓子出声:“放开我,我要去洗手间。”
两个人都醒了。
亚修半睁着眼眸,他应该是还没完全醒,红眸黯淡无光,墨发有些凌乱铺散在金丝勾成的布料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的性感。
他下意识收紧了手臂,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我陪你……”
“没几步路,不用。”
话音刚落,身后的林暮突然轻笑一声,冰凉的唇贴上虞娇的后颈,轻声呢喃:“这么黑,摔着了怎么办?”
她闭了闭眼。
虞娇猛地挣开两人的桎梏,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月光透过纱帘,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亚修看了她两秒后,复又闭上了眼睛。
进了洗手间关好门,她打开水龙头,微凉的水流冲刷在指尖,她捧了一把水拍在额头,总算是缓解了一下脸上的热意,然而在她刚首起身子时,一副灼热的身躯从后背贴了上来。
林暮埋在了她的颈窝蹭了蹭。
虞娇深呼吸了一口气,扶着洗手台的边缘无奈低声道:“你不觉得你最近有点太猖狂了吗?”
“有吗?”他轻呵一声,“我觉得我的本职工作做的很好啊,最起码我可从没有做过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激起过他的疑心。”
亚修和她在一起时,哪怕知道前者看不见,林暮也是能避嫌就避嫌,毕竟他知道虞娇心里膈应。
虞娇咬牙:“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林暮低笑一声,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耳垂:“在履行情夫的义务啊。”
他的唇贴上她颈侧跳动的脉搏,“现在这样才足够刺激啊,不是吗?”
虞娇在镜中瞪他,却看到自己眼中水光潋滟的模样,顿时更气了,她肘击身后的人:“出去!”
林暮轻松接住她的攻击,反而将她转过来抵在洗手台上:“嘘……小声点。”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门外:“你想把他吵醒吗?”
亚修这个人,应该是虞娇接触过的这么多个男人中最喜怒不形于色的一位。
除了在做亲密之事时能出现些许的动容外,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不温不火的表情,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了这么多天,她依旧没有摸清亚修的脾性。
但有一点能确定的是,他似乎很注重睡眠质量。
每天的睡眠时间都不会少于十个小时,且期间也不怎么容易醒来。
之前一次虞娇半夜睡不着起床去外面透气,大概是月色下的花园太过于迷人,她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回过神来的时候天空己经隐隐有了泛白的迹象。
她准备回去,结果就在园子的入口台阶处,看见了眼下泛着乌青,墨发凌散,红眸中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阴颓美感且有明显攻击性的亚修。
就像是一滩黑漆漆的沼泽,原本平淡无波只等着人上钩,但这次却破天荒的主动伸出了触手将猎物拖进。
所以虞娇被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但这个动作更是让亚修皱眉,他不由分说的上前把人给带回了卧室,那一晚上虞娇遭了老罪,然而更遭罪的时候当她醒来之后,脚腕上突然出现的链子。
说真的,这么大个地方就他们两个人,她就算是长了个翅膀也飞不出去,亚修没这个必要。
他这么做的原因单纯是因为生气。
其实那晚上虞娇醒来没多久后他就醒了,她出去了多久他就找了多久,脑子不清醒再加上情绪上来就更加不清醒,连能力都没用就那么硬生生的靠着双腿找。
结果更逆天的是居然还真没找着,最后还是她自己玩够了回来的。
然后虞娇就体会到了什么叫越是情绪不显的人就越是难哄。
后来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她也不敢在亚修睡觉期间乱作了。
更别说现在把人吵醒,被他看到两人现在的样子这房子都得被掀飞。
虞娇想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林暮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怕了?”
她伸手去推林暮,却被他反扣住手腕按在镜子上。
镜面冰凉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虞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林暮趁机贴近,银灰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你说……如果我现在留下痕迹,明天亚修会是什么表情?”
虞娇瞪大眼睛:“你……!”
林暮低笑一声,突然低头在她颈侧咬了一口,虞娇倒吸一口凉气,却被他捂住嘴:“嘘……别吵醒他。”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把手突然转动了一下,两人同时愣住,林暮的身影瞬间变得透明,只留下一句带着笑意的耳语:“看来,只能下次了。”
门开了,亚修慵懒地倚在门框上,红眸半阖:“怎么这么久?”
他的目光淡然的扫过虞娇泛红的脖颈和凌乱的衣领,然后又落到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