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老家不知道待了多少天,反正楚云曦现在是回来了。
而楚清月这时,在画画。
(两仪诀,画中笼)
虽然楚清月沉寂于幻想中己经到了对外界毫不在意的程度,但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还是很敏锐的把原先的画作收进了玉佩,同时又用一个画山景的画作做顶替。
(啊?小月在画画么?)
待到落地时,楚清月还在装作毫不在意的研墨。
“小月小月,你猜本尊准备了什么?”
“锵锵——!”
楚云曦突然从背后亮出玄月葫芦,银发间还沾着炼器室的火晶碎屑。她献宝似的晃了晃葫芦,底部青铜铃铛发出清越声响,惊得梧桐叶抖落三片金箔。
楚清月正在研墨的手一颤,朱砂在宣纸上晕出心形。抬头时恰见师尊站在了青石凳上加身高,广袖翻飞如展翅鹤羽:“这葫芦是根据斩仙血葫芦改良未来的,虽然不能吞噬魂魄了,但是这葫芦改为了吞噬金属和灵石。
“猜猜为师熔了几座剑冢?”她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霜雪般的面容染着丹火余温,“整整三百斤玄铁,全喂给这小家伙啦!现在它可是非常强喔”
老六:“你丫清高,你丫高兴了,老子铁没了。”
不过老六也没说什么,毕竟楚云曦这小子还是懂事的,知道他盯上这小子腰间的葫芦很久了,竟然选择让自己亲眼目睹这个法宝的诞生。如果能够复刻,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玩葫芦了?
(师尊的耳尖在发红,像雪地里落了两瓣红梅)
说罢,她就跳了下来,靠在了她身边,把葫芦轻轻放在了桌上。
清月放下狼毫毛笔,指尖悄悄勾住师尊垂落的衣带。她看着楚云曦献宝似的讲解葫芦构造,右眼血瞳却穿透葫芦外壳,窥见内里流转的饕餮阵纹,那些吞噬万物的符咒,正在她视网膜上绽开曼珠沙华。
“遇到危险就塞灵石进去,咱灵石多的是,不怕不够用。”楚云曦突然将葫芦按在徒弟掌心,指尖残留的火灵气灼得清月手腕发烫。
清月右眼血瞳骤缩成针尖。森罗万象的灵气顺着相触的肌肤涌入葫芦,瞬间解析出所有禁制破绽。当楚云曦转身去取冰镇酸梅汤时,她发间银丝己刺入法器核心,饕餮阵纹如糖画般融化在血色瞳孔中。
葫芦的能力己经全部被她的眼睛给吞噬了,现在的葫芦,也只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
虽然还有可以发射飞刀,却始终不如自己眼睛,这样倒也保险点,免得被人给偷了。
子夜时分,玄月葫芦在窗边吞吐月华。楚清月跪坐在冰玉榻上,三千青丝如活物般蠕动。每根发梢都卷着从库房“借”来的玄铁,金属在森罗万象的侵蚀下化作银雾,顺着毛孔渗入体内。
“要更温柔地......”
她感受着真眼睛新增的能力,发丝刺入自己腕脉。鲜血混合着金属溶液注入法器,饕餮阵纹突然暴涨,将整件灵器染成血色。假葫芦在妆台上轻颤,表面完美复刻着玄铁光泽,内里却是发丝编织的傀儡核。
(师尊若知道这小家伙真在“吃”东西,又会怎么想呢?)
楚清月咽下喉间铁腥气,看着镜中自己右眼流转的饕餮纹。当楚云曦哼着小调推门而入时,她佯装伸手拿起起假货晃了晃:“它好像重了些?”
“大概是那些玄铁还没消化完吧。"楚云曦得意地弹了弹葫芦嘴,霜色中衣随着动作滑落肩头。清月盯着那截晃动的锁骨,发丝在地板缝隙里疯狂生长,将偷渡回来的玄铁碎屑吞噬干净。
暴雨夜,楚清月正在消化第七批剑胚。发丝刺入玄月葫芦的饕餮阵眼,凶煞之气顺着经脉游走。假葫芦突然发出预警嗡鸣,她毫不犹豫地割开掌心,用血咒模拟出法器进阶的天象。
“又乱用精血?”
楚云曦破门而入时,正撞见徒弟将染血的手往背后藏。她气鼓鼓地拽过楚清月手腕,却没发现那些血珠正在渗入假葫芦,化作维持幻象的养料。
(师尊生气的样子......)
(想用发丝缠起来)
(一定,很好看)
楚清月乖顺地任其包扎,发梢却悄悄勾走师尊鬓角汗珠。那滴晶莹落入真葫芦的饕餮阵眼,瞬间激发出幽蓝月华。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楚清月蜷缩在师尊榻边。她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发丝如蛛网铺满整间寝殿。每根银丝都缠着从真葫芦提纯的灵气,正在重铸她的骨骼经脉。
(要变成师尊最喜欢的...容器)
当楚云曦翻身压住她衣角时,清月趁机将发丝刺入对方丹田。饕餮阵纹顺着真元流转攀附而上,在师尊金丹表面烙下两仪诀的印记,如此轻柔,连月光都未惊动。
能力嘛,也没什么,就是师尊受伤的时候她也能够感觉到,这样,就能够更好的保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