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八年八月,天下局势犹如风云变幻的棋局,各方势力争雄逐鹿,局势波谲云诡。在冀州大地之上,袁谭正陷入了绝境之中。他被弟弟袁尚围困在平原城,那城外袁尚的兵马重重围困,好似铁桶一般,城中粮草也日渐匮乏,袁谭真可谓是走投无路了。
此时,谋士郭图进言道:“主公,如今我军困守于此,若想破局,唯有向曹操求援一途啊。曹操势力雄厚,若得其相助,必能解这燃眉之急,待击退袁尚,再做计较不迟。” 袁谭听了,眉头紧皱,心中虽有诸多顾虑,可眼下也实在无更好的办法,便咬咬牙,决定采纳郭图的计策,派遣辛毗前往许都向曹操求援。
而彼时的曹操呢,正亲率大军浩浩荡荡地往荆州的方向进发,欲要征讨刘表,那大军旌旗蔽日,气势颇为雄壮。辛毗得知后,心急如焚,急忙快马加鞭南下追赶。一路上风餐露宿,马不停蹄,终于在西平县成功追上了曹操的大军。
曹操听闻袁谭有意求和求援,起初心中十分高兴,想着若能与袁谭联手,对付袁绍一脉,说不定能从中谋取大利,当下便准备接受袁谭的请求,率兵北上。可这世间事就是瞬息万变,没过几天,曹操却又改变了主意,觉得刘表在荆州根基稳固,此时征讨刘表,若能成功,收获定然不小,于是决定还是继续南下征讨荆州。
可怜那辛毗还被蒙在鼓里,依旧满心期待曹操能回师北上呢。过了几日,曹操设下宴席宴请诸将,辛毗在席间看到曹操的脸色,再一琢磨近日的情形,这才惊觉曹操又改变了主意。他赶忙去找郭嘉,将袁谭请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嘉。郭嘉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便赶忙向曹操进言,曹操这才召见了辛毗,对辛毗问道:“袁谭可信吗?我率军和袁谭联手,一定能击败袁绍吗?”
辛毗不慌不忙,拱手回道:“曹公无需问真假,只观大事便知分晓。袁氏兄弟内斗不休,这可不是他人挑拨所致,实乃他们自视过高,各个都妄图独霸天下啊。如今袁谭来求助于曹公,足见其己到了穷途末路之境,外有败仗连连,内有兄弟纷争,国土都因此分裂,再加上天灾人祸,百姓们饥寒交迫,这分明就是天要亡袁氏的时候呀。兵法有云,无粮不守,就算他们有百万雄兵,可内部如此混乱,那也是枉然。如今袁尚、袁谭争斗,若是去救袁谭,袁尚那边必然自乱阵脚;若不救,袁谭那城池怕是要丢了。曹公您威名远扬,对付这般疲弱之敌,那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这可是天赐良机啊。若是错失了这个机会,反倒去攻荆州,那可就是本末倒置了。荆州富强且稳固,一时之间难以攻克呀。众谋士也曾言,取乱侮亡,如今袁氏兄弟自相残杀,正是大乱之象,百姓饥寒交迫,正是大亡之态,此时不取,更待何时?若等他们恢复了元气,那可就悔之晚矣。故当趁机出兵,一举平定河北,这对平定天下可是有着莫大的好处啊,而且西方之敌中,河北袁氏最为强大,若能平定河北,那天下都会为之震惊,曹公您的六军也会尽显威武啊。”
曹操听了辛毗这一番话,心中暗自思忖,觉得甚是有理,可毕竟兹事体大,还是得询问众人的意见。部将们大多觉得刘表势力强大,仍旧应该优先征讨刘表,只有荀攸提出了不同看法。荀攸站出来,朗声道:“如今天下正乱,而刘表只知坐守江汉之间,他并无争夺天下的志向啊。袁氏占据西州之地,有甲兵十万之众,袁绍以往以宽厚得人心。假使他的两个儿子和睦相处,共同守护己有的基业,那么天下的灾难就难以平息了。但现在他们兄弟交恶,这种形势必然导致他们不能共存,要是有一方被吞并,那力量就会集中起来,到时候再想对付可就难了,所以我们应该趁他们内乱的时候攻取他们,这样天下就可以平定了,这个机会可不能失去呀。”
曹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正式决定出兵冀州。于是,大军浩浩荡荡地调转方向,朝着蓟州进发。同年十月,大军顺利到达离阳。袁绍听闻曹操率军己经渡过黄河抵达离阳,大惊失色,急忙解除了对平原的围攻,率兵返回邺城,准备应对曹操这突如其来的攻势。
当时袁尚部将吕旷、吕翔二人负责驻守阳平县,他们见曹操大军压境,那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心中思忖,袁氏兄弟内斗,眼见着大厦将倾,自己又何必跟着陪葬呢,便果断率军投降了曹操。而身处平原的袁谭在听闻二人投降之后,心中暗生一计,立即私自铸造了将军印,派人给二人送去,想以此拉拢二人,好为自己增添几分助力。可吕旷、吕翔也不是那等糊涂之人,他们并未接受袁谭的拉拢,转身就将袁谭送来的将军印拿给了曹操,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曹操见状,顷刻间便明白了袁谭的心思,他对着众人哈哈一笑,说道:“我自然知道袁谭会耍些小聪明,他想让我攻击袁尚,然后趁机掠民聚众,自以为破袁尚后实力足以自强,可等击破袁尚后,我的势力更加强盛,哪可能会疲弊,让他有机可乘呢?” 袁谭这边呢,见吕方二人将印绶交给曹操之后,心中十分惊慌,生怕就此惹怒了曹操,可曹操当时并未责怪袁谭,毕竟当下的首要敌人是袁尚。为了安抚袁谭,曹操还让自己的儿子曹整娶了袁谭的女儿,双方结为儿女亲家,而后曹操率兵返回了许都。
再说那江东之地,孙权时刻不忘父仇,此时正厉兵秣马,出兵江夏,讨伐那杀父仇人江夏太守黄祖。孙权亲自率领荡寇中郎将程普、宜春县长周泰、破贼校尉凌操等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江夏杀去。双方一交战,黄祖那一方很快就败下阵来,士兵们狼狈逃溃,丢盔弃甲。
当时,巴郡人甘宁正身在黄祖军中,此人武艺高强,颇有谋略,可黄祖却一首未能重用他。黄祖逃走之时,甘宁顾念旧情,率领兵马为之断后。只见甘宁弯弓搭箭,那箭如流星一般射出,竟一举射杀了孙权的部将凌操,成功遏制住了孙权军队追击的势头,这才让黄祖得以逃脱。甘宁此战立下大功,本以为会得到黄祖的赏识,可黄祖依旧对他不闻不问,不肯重用。
甘宁心中满是愤懑,也想就此弃之而去,只是一首苦寻不到一条万全的途径,因而独自忧愁苦闷,无计可施。时任江夏都督的苏飞与甘宁交好,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便特意设置酒宴宴请甘宁。宴会上,苏飞对甘宁说道:“我数次推荐主上任用你,可主上就是不肯啊,日月流逝,人生几何?你应该早做长远打算,寻一个知己,成一番大事才是。” 甘宁听了,无奈地叹道:“我也想走,只是一首没有合适的机会呀。” 苏飞微微一笑,说道:“我推荐你为邾县县长,你去赴任之时,趁机离开,寻个好去处吧。” 甘宁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赶忙起身向苏飞道谢。
于是,苏飞向黄祖提议,让甘宁任邾县县长,黄祖倒也没多想,便同意了。邾县毗邻孙权的地盘,甘宁到了此处后,便召回原来离去的一些手下,又聚集了一些愿意相从的几百人,带着他们毅然投奔了孙权。自此,甘宁开启了一段新的征程,而天下的局势,也在这一次次的变数中,继续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