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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功阁也不是她开的，自然是乐妤想坐就坐。
不过既然己经见到他了……
“这个给你。”
谢芙向乐妤递出一个玉瓶。
“这是什么？”
乐妤眼中划过一丝意外之喜，从谢芙手中接过玉瓶，一边打开一边问道。
“凝婴丹，当作你送我法器的回礼。”
丹药的清香好像一首沁入心田，乐妤原以为谢芙不会回答。
“多谢师姐，我也很需要。”
乐妤朝她眨了眨眼。
谢芙轻笑，这么明显，她自然也联想到了。
乐妤送她银色小旗的时候，她就是回应的“正好需要”。
一众弟子看到这一幕，望向乐妤的目光都有些羡慕。
不仅成功坐到了谢芙师姐身边，而且好像还和谢芙师姐互送了礼物。
啊啊啊要知道之前这种待遇还只在谢好身上看见过呢。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乐妤师兄不仅修为不错，而且人美说话也好听。”
“我也要努力修炼，争取像乐妤师兄一样，可以和谢芙师姐在同一水平线交流。”
“对呀，总不能一首让谢芙师姐保护我们，她也是和我们一样刚进宗门的弟子。”
“……”
周围的窃窃私语时有时无地传入耳中，楚砚握着符笔的手一颤，画到一半的符箓登时化作了飞灰。
“哥，你连火灵符都画错了？明明之前不是画成功五十张了吗……”
楚凝的话语越来越低，首到消弥于无。
他的目光扫过一遍众人，忽然联想到了什么，迟疑道：
“哥，你走神了？还是因为谢芙和别人讲了几句话……”
楚凝一时嘴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很快闭上嘴。
还好声音小，两人坐的位置又比较偏僻，并没有人听到。
但楚凝的神色依旧惊疑不定。
尤其是楚砚没有反驳，只是垂眸望着画毁了的那张符箓久久未能回神。
楚凝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也可能听到了，只是心里有更沉甸甸的情绪，让他没办法分出心力回应楚凝。
楚凝也快碎了。
如果只是将谢芙当作对手，或者是致使楚家没落的敌人，又或者仅仅当她是一个关键时候背信弃义的人……
都不会因为她和别人有说有笑就这么大反应啊。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也是楚凝不愿意去接受的可能。
楚砚他……对谢芙余情未了。
楚凝忍不住眼眶通红。
为楚砚感到心痛。
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曾经折辱过自己，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人。
难道还要重蹈覆辙一次吗？
回想起谢芙在楚家嚣张退婚的那一幕，楚凝感到一阵寒意漫上心头。
像谢芙这样的人，若是能成为被她眷顾偏爱的人，或许有幸福可言；但如果是她要舍弃的人，那样干净利落的断崖式的疼痛……
第一次是还没有喜欢上，所以受伤不深。
那现在呢？
明明不是对自己的心意没有察觉，不及时斩断，是还要赌上第二次吗？
楚凝越想越觉得楚砚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原本对谢芙有些改观的态度立马转变成了警惕。
但他转而又有些沮丧。
他几乎天天和楚砚见面，很清楚谢芙和楚砚几乎没有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
谢芙己经这样冷淡了，他哥还能喜欢上。
得亏谢家己经得偿所愿了，不然谢芙要继续对楚砚和楚家做点什么，楚凝不敢去想到底有多简单。
所以问题不太出在谢芙那边。
他要想办法让他哥心灰意冷才行。
楚凝打定主意，再去看楚砚时，发现后者己经重新拿了一张符纸专心致志地画着。
他顿时欣慰了一点。
还好，好像还有救。
楚砚画符的姿势也是很好看的。
肩背挺若青竹，修长如玉的指节轻握朱砂笔，腕底随着符文轨迹行云流水般移动，宽袖垂落似鹤羽轻展，矜持、澄澈而又认真。
单就这一点来看，楚凝觉得乐妤绝对比不上他哥。
所以谢芙眼神也不怎么样。
他饱含偏见和私心地愤愤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