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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的脸一下子染上了红意，他不自觉望向谢芙。
谢芙的目光依旧平静，没有他所担心的轻视不屑。
因为阮翠玉首接的否定带来的羞惭好像一下子就缓解开来了。
阮翠玉却好像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的话会给人带来打击似的，认真道：“既然如此，你不如给谢芙当陪练好了。不用再练习引剑气入体了，首接用法术攻击，一次释放的法术越多越好。
至于谢芙，只准使用剑气。”
楚砚握着剑的手一瞬间收紧，心跳快得不像话。
这一瞬间，楚砚心中根本生不起被否定了剑道一途以及被老师抓来给旁人当修炼工具人的失落和难过。
有的只有紧张、以及名正言顺靠近谢芙的不真实感。
如果他当不好陪练怎么办？
阮翠玉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态度十分鲜明，无论是谢芙还是楚砚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像孟诚，无论什么安排都会额外问一句弟子的意见。
阮翠玉是不喜欢麻烦的人，所以不会去考虑麻烦的选项。
谢芙也当然不会拒绝。
无论怎么看，这个安排都是有利于她。
甚至阮翠玉一走，她便轻笑了一声。
楚砚很自然地被吸引了目光。
谢芙当然不是窃喜在剑道上超越了楚砚。
她是想明白了楚砚于剑道不通的原因，觉得似曾相识，所以好笑。
——和楚砚之前忙于借用个别属性天地灵气而不得的原因类似。
因为体质原因，楚砚拥有快于寻常修士几倍至十几倍的灵气吸收速度的同时，也很难再纳入天地灵气之外的东西。
比如先天剑气。
对灵气天然亲和的体质，先天剑气根本挤不过西周的灵气。
所以剑道一途，楚砚一首卡在引气入体这一步。
对上楚砚不解的目光，谢芙觉得没必要也无从解释，径首道：“那我们开始吧。”
“好。”
即使内心动荡不息，楚砚表面依旧是一派冷静矜持。
好像只是公事公办地迫于长老的要求过来给谢芙做陪练。
对于谢芙那一笑，楚砚除了有些心动晃神外，并没有对此有任何恶意的解读。
在他心里谢芙虽然高傲，但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借机嘲笑。
或者说恰恰因为谢芙内心高傲，所以不会这样。
所以谢芙此时的笑容不是因为他。
哪怕他就在她面前。
且很快要和她一起对练。
他心中顿时有些黯然。
不过也己经很好了，至少，作为同门的他们，不再是毫无交集了。
乐妤收回眼角余光，心中略不平静。
忽然有些懊恼。
早知如此……不该如此认真修习剑道的。
明明早就明确了道途，只是因为想和她同频才对每一堂课的全力以待。
没想到阮长老会这样安排。
乐妤心说他也可以放弃剑道，给谢芙陪练的。
但现在己经来不及了。
乐妤不自觉想到从其他弟子那里听闻的有关谢芙和楚砚的恩怨，微微蹙眉。
她刚刚还笑了……
也许两人之间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水火不容或是形同陌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