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抄家流放,我回礼搬空京城

第22章: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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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你抄家流放,我回礼搬空京城
作者:
骑着蜗牛钓鱼
本章字数:
5118
更新时间:
2025-05-09

第二天正午,黑树林深处蒸腾着松脂与腐叶混合的闷热。

蝶依削尖最后一根木签时,听见轮椅碾过枯枝的声响由远及近。

"王爷要亲自打猎?"

她头也不抬,指尖银针在木签上刻出三道凹痕,这是她标记毒签的方式。

楚寒之的轮椅停在五步外,玄铁弓横放在他膝头。

阳光透过树冠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衬得俊美苍白的脸上如一道流光。

"王妃不放心我?还是怕我毒发死在林子里?"

他指尖轻抚弓弦,腕间锁链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蝶依压唇浅笑,银针突然脱手钉入他轮椅的扶手上:

"反正和离书在手上,大不了你死了我再抢救一下。"

针尾颤动的嗡鸣声中,她看见几个年轻囚犯正躲在树后偷看。

轮椅突然前倾。

楚寒之毫无预兆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身前。

男人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喉结滚动:"昨夜你往我药里加雪蟾衣时,怎么没想着己经和离了?"

树后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蝶依猛地抽手,却摸到他袖中藏着从三皇子暗卫身上取下来的半块染血的玉佩。

"瘸子能打什么猎!"粗嘎的嘲讽突然从营地方向传来。

阿强的同伙刀疤男倚着树干,手里抛玩着块尖石:"别是去给野兽送口粮!"

楚寒之低笑出声。

蝶依看见他左手小指微不可察地勾了下,三日前那场厮杀后,他告诉她这是黑云骑的暗号。

"赵兄弟说得对。"

他的轮椅缓缓转向树林深处,玄铁弓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不如比试?输的人今晚负责剥兽皮。"

在刀疤男愣神的功夫,三个年轻囚犯己经小跑着跟上了轮椅。

蝶依眯起眼,最瘦弱的那个叫小七的男孩,走路时右腿明显不太灵便,却死死攥着把粗制的木弓。

树林深处的静谧被轮椅碾过灌木的声响打破。

楚寒之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指尖点了点左侧耳廓。

二十步外的草丛里,一对灰褐色长耳正微微颤动。

"野兔。"

小七压低声音,手指因紧张而发抖:"至、至少西只..."

楚寒之玄铁弓张开的瞬间,蝶依注意到楚寒之右臂肌肉不正常地痉挛了一下。

但他搭箭的动作依然行云流水,弓弦贴着脸颊绷成了满月。

"嗖!"

箭矢破空的刹那,刀疤男突然剧烈的咳嗽。

只见野兔群被惊吓正准备看要西散奔逃时…

箭杆却在半空突然分裂!三支细若牛毛的副箭呈扇形散开,精准的贯穿了三只野兔的咽喉。

主箭去势不减,深深钉入了三十步外的松树干上,箭尾红缨簌簌震颤。

"黑云骑的'分光箭'..."蝶依喃喃自语。

前世特工档案里记载过这种失传的箭术,没想到能在残废的楚寒之手上重现。

囚犯们瞬间呆若木鸡。

刀疤男手上的尖石啪嗒落在了地上,砸中自己脚背都忘了喊疼。

小七突然扑通跪下,脏兮兮的额头抵在腐叶上:"王爷,求您教我这一手,我娘病得厉害,我想..."

小七话语间,楚寒之的轮椅猛地转向西侧。

蝶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百米外的山毛榉下,五六只野鸡正在地上啄食。

她本能地摸向伯莱塔,却见男人摇了摇头。

"看好了。"

他解下腕间锁链扔给小七,"弓臂下沉三寸,箭羽右偏一指。"

只听到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响起。

小七用尽全力才拉开粗制木弓,然后箭矢歪歪斜斜飞了出去,却在半途被另一支玄铁箭凌空击中子尾羽。

两支箭突然改变轨迹,呈首角折射向野鸡群里。

"咯咯…"

受惊的野鸡扑棱棱的飞了起来,正好撞进刀疤男等人张开的麻网里。

囚犯们手忙脚乱地收网,有个少年被野鸡啄了手也不松手,反而哈哈大笑。

楚寒之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

蝶依一个箭步上前扣住他脉门,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

"王妃心疼了?"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掌心却烫得惊人:"放心...死前我一定告诉你.,我快死了。"

蝶依甩开他的手,却往他怀里塞了个牛皮水囊。

里面装的当然不是水,而是用空间里面的药粉兑的解毒水。

回营地的路上,小七捧着那只最肥的野兔亦步亦趋跟着轮椅。

蝶依听见少年小声问:"王爷,您箭术这么好,腿是怎么了..."

"小七!"刀疤男突然厉声喝止,脸色煞白。

树影婆娑间,楚寒之的侧脸像被冰封般毫无表情。

蝶依看见他左手无意识地着轮椅扶手,那里有七道深浅不一的刻痕,最新的一道还带着木屑。

"去年腊月。"

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三皇子请我去看场好戏,戏台上绑着我黑云骑的三十七个弟兄。"

同一时间,小七手中的野兔突然挣扎了起来,身上的血滴落在枯叶上,像一串暗红的珍珠。

蝶依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某个地方莫名的一颤,但她还是倔强的转过了头。

营地篝火升起时,囚犯们脸上的笑容让蝶依想起前世见过的极光,短暂却耀眼。

小七的母亲捧着碗兔肉汤不停道谢,林姨娘正把野鸡腿撕成细丝喂给文轩。

"姐姐。"

文轩突然举着根骨头跑来,"王爷说这个给你..."

骨头上歪歪扭扭刻着只兔子,耳朵部分还沾着血渍。

蝶依抬头,正看见楚寒之的轮椅隐入了树林阴影。

男人背对着篝火,玄铁弓横放在膝头,像尊沉默的守护神。

"他刻了多久?"蝶依着骨头上的刀痕。

文轩眨眨眼:"从你们打猎回来就开始刻,刻坏了七根骨头才刻好了..."

话落间,西北方突然传来夜枭的啼叫声,三短一长。

蝶依的指尖一颤,骨头掉进火堆,瞬间被烈焰吞没了。

这是黑云骑的预警信号,代表"敌袭将至"。

她假装整理裙摆,迅速从空间取出伯莱塔。

转身时却撞上一堵人墙,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手里还端着一碗野莓,白衣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妙菱。"

他声音温柔得瘆人:"还记得你救我时我说过的话吗….."

蝶依突然想起原主记忆深处的画面:十年前救他时,少年在她耳边说"我要你永远属于我"。

营地里的篝火噼啪炸响。

她看见楚寒之的轮椅正缓缓转向这边,玄铁弓弦映着火光,像根绷到极限的神经。

夜枭又叫了,这次是五声连啼。

蝶依数着空间里的毒镖,二十三支,够对付小股敌人了。

但当她望向树林深处时,月光下隐约可见至少五十个蓝衣身影正在集结。

她不动声色地退到轮椅旁,指尖在楚寒之颈后写了"五十三"三个字:’‘看来今晚的兔肉宴要热闹了。"

楚寒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拽。

蝶依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男人带着血腥气的唇擦过她耳垂,他的另一只手从轮椅暗格抽出把淬毒短剑:

"叫声夫君"就给你杀人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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