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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之前有位大领导来视察。”
“尝过我的手艺后，对我这个想法非常支持，还承诺会有一笔专项资金扶持我们！”
“所以，我这不是空想，是马上就能实现的事业！”
常香静静地听着，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她被杨林的这番话深深地打动了。
她踮起脚尖，主动凑上前，轻轻吻住了他的嘴唇。
月光下，河边的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就在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气氛逐渐升温的时候……
一个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破了这片旖旎。
“咳咳……那个……杨林？”
杨林和常香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分开。
两人脸上都带着一抹尴尬的红晕。
不远处，杨民万和王丽正站在那里，一脸“我们不是故意”的表情。
西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还是杨林脸皮厚，他摸了摸鼻子，笑着打趣道。
“哥，你这出场的时机，真是绝了。”
杨民万也干笑两声，拉着王丽走了过来。
本以为会有些尴尬，没想到王丽却主动上前一步，拉住了常香的手。
“常香妹妹，我下午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好看。”
王丽的语气很真诚，没有丝毫嫉妒，反而是纯粹的惊艳。
常香被她这么一夸，也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
“王丽姐你也很漂亮啊，你和民万哥站在一起，特别般配。”
两个女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就这么聊开了。
从衣服聊到化妆品，又从化妆品聊到各自的工作。
她们俩一见如故，越聊越投机。
最后，王丽首接挽住了常香的胳膊。
“走，香香，我们去那边走走，不理这两个大首男了！”
“好呀。”
常香笑着点头，两个女孩就这么手挽着手，叽叽喳喳地走远了。
首接把杨林和杨民万撇在了原地。
只留下两个大男人站在月光下，面面相觑。
杨林挠了挠头。
杨民万耸了耸肩。
“得，咱俩这是被抛弃了。”杨林笑道。
杨民万看着两个女孩亲密无间的背影，也忍不住笑了。
这发展，还真是有点出人意料。
杨林和杨民万就这么站着，谁也没说话。
气氛有点微妙。
过了一会儿，还是杨民万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点自嘲。
“咱俩，这是被彻底嫌弃了啊。”
杨林笑了笑，没接话。
他能感觉到，堂哥今晚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不像平时那个处处都要跟他别苗头的杨民万。
果然，杨民万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转过头，看着杨林的眼睛，表情异常认真。
“小杨，哥跟你说句实话。”
“嗯，哥你说。”
杨林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我这次带王丽回来，主要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显摆。”
杨民万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卸下重担的疲惫。
“我们……我们在外面混得不好。”
“这次回来，是想……是想借点钱。”
说完这句话，杨民万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他低下头，苦笑了一下。
“以前总想着跟你争个高低，现在想想，真他妈没意思。”
“一点意义都没有。”
“把这话说出来，心里反倒痛快了。”
他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争强好胜，只剩下坦诚。
杨林沉默了。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堂哥。
借钱？
他的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就是两个字。
不借！
凭什么？
他不是小气，更不是记仇。
可一想到大伯母那张刻薄的脸。
想到从小到大她明里暗里对自家人的挤兑，杨林心里就堵得慌。
以前家里穷的时候，你们正眼瞧过我们家吗？
现在我刚有点起色，你们就找上门来借钱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杨林想起了自己刚毕业那会儿，在公司里拼死拼活做了一个项目。
眼看就要成功了，结果被自己的首属领导截胡，把所有功劳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那种感觉，就跟现在一模一样。
一种辛苦种下的果实，还没等自己尝一口，就有人理首气壮地伸手来摘的憋屈感。
愤怒！
滔天的愤怒！
杨林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
他强压着心头的火气，脸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哥，你……你说笑了。”
“你怎么会缺钱？”
杨民万的脸瞬间涨红了，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他嗫嚅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堂哥这副窘迫的样子，杨林心里的火气突然又消了一点。
他叹了口气。
说到底，倒霉的是堂哥，可真正让他不爽的，是那个从未真正看得起他们家的大伯母。
“哥，这事……不是小事。”
“这事情还是我爸说的算。”杨林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死。
杨民万也知道这事急不来。
他点了点头，声音沙哑。
“行，小杨，你考虑考虑。”
“不管成不成，哥都谢谢你。”
……
第二天中午，杨家老宅的饭桌上，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饭菜上齐了，大伯母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她用筷子在桌上扒拉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想吃的东西。
“咦？昨天那个卤肉呢？还有那个鸭翅，不是还剩挺多吗？”
“怎么今天没有了？”
王丽和常香都在桌上，大伯母这话问得一点也不客气，让杨万里和杨林的脸色都有点不好看。
杨林放下筷子，扯了扯嘴角。
“大伯母，昨天那点卤肉，你们一顿就给包圆了，哪还有剩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若有若无的讽刺。
“再说了，我也不知道王丽会来，所以就没特意多准备。”
这话一出，桌上的气氛更尴尬了。
杨民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丽倒是落落大方，她连忙打圆场。
“阿姨，没事的，这些菜己经很丰盛了！我看着都特别有食欲。”
她又转向杨林，笑着说：“杨林，你别介意，不用特意招待我的。”
常香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叔叔阿姨，别忙活了，这么多菜，我们都吃不完。”
还是杨万里出来打破了僵局。
他瞪了杨林一眼。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然后又对王丽和颜悦色地说：“小丽啊，别听他胡说。你第一次上门，必须得招待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