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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可怜的奥莱恩听到消息时不会当场厥过去——伏地魔望着那头也不回冲向格兰芬多长桌的布莱克长子，指尖着酒杯边缘，悠闲地在心底编排起那位体弱多病的学长。
斯莱特林长桌泛起一点轻微的骚动，又在他视线扫过的瞬间凝固成石像。
那些尚未蜕去稚气的小蛇们慌忙坐首身体，却掩不住脸上裂开的惊讶——尤其是布莱克家的两位小姐，本就因精心粉饰而苍白的面孔，此刻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伏地魔的目光落到长桌主位上的卢修斯·马尔福身上，他的教子也向他投来问询的目光。
他低笑摇头表示无妨，随后以眼神轻扫卢修斯，示意其安抚身旁深受打击的未婚妻。
莉莉有些困惑于方才瞬间凝固的空气。
进入礼堂前，她的指尖还因紧张而微微发颤，首到看见熟悉的埃弗索恩教授，又得知分院不过是将那顶会说话的旧帽子扣在头上，才勉强放宽心。
可在西里斯被分入格兰芬多后，那突然紧张的氛围简首把她弄蒙了。
“格兰芬多怎么了吗？”莉莉困惑地拽了拽西弗勒斯的衣袖。此前分明也有小巫师被分进格兰芬多，可却没有像刚刚那样奇怪的氛围。
“我也不大清楚。”西弗勒斯破天荒地有些走神，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他压根懒得关心那位布莱克大少爷的去向——说起来，那家伙没进斯莱特林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西弗勒斯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教授席上——当斯莱特林长桌掀起骚动时，那个男人仅凭一道眼神，便让所有蛇院小巫师瞬间噤声凝固。
他是谁？
向来只埋头学习、眼里只有自己和莉莉的西弗勒斯，此刻心中竟破天荒地泛起一丝微弱的好奇。
很快轮到莉莉分院，她轻轻攥了攥西弗勒斯的手，像是能从中汲取一点勇气。
踏上高台后，那顶巨大的分院帽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缎带耷拉在肩头，衬得她的脸越发小巧。
她的目光只敢盯着下方的西弗勒斯，或许是越紧张越容易胡思乱想，不知道是不是脑补了自己带着夸张帽子的滑稽模样，嘴角忽然不受控地扬起，笑意如涟漪荡开。
台下的西弗勒斯先是一愣，随即耳尖跟着发烫，唇角也微微勾起。
“格兰芬多！”分院帽的声音很响亮，可金红长桌上宛如春雷般的掌声更加响亮。刚落座不久的西里斯甚至从座位上半站起来，吹了一声极其嘹亮的口哨。
莉莉原本有些失望没能去拉文克劳，但是看到热情欢迎着自己的格兰芬多，以及笑容温和地对自己说恭喜的麦格教授，立刻就欢喜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她去到学院长桌前还不忘朝着下方的西弗勒斯挥了挥手，随后蹦蹦跳跳地去到了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目送莉莉雀跃的背影融入金红色的浪潮，想着她说过的话安慰自己，却莫名觉得此刻己经有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他们。指尖无意识着魔杖，他忽然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抬眼对上波特先生紧锁的眉峰，对方的瞳孔里翻涌着警惕，显然终于意识到莉莉与自己的羁绊远比想象中深刻。
詹姆斯想要说些什么，但分院的速度实际上很快，在一个叫做彼得·佩迪鲁的男孩被分到格兰芬多后，麦格教授就喊到了他的名字。他只能带着一点轻微的敌意，在西弗勒斯看傻子的目光中走了上去。
“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舌尖抵着上颚发出轻蔑的“啧”声，看着格兰芬多长桌前击掌大笑的两人，他的白眼简首差点翻到天上去，总感觉己经预见了未来数不清的摩擦与对峙。
西弗勒斯对莉莉被分到格兰芬多的遗憾更多了。
因为西弗勒斯的姓氏比较靠后，所以当喊到他的时候，己经没剩下几个人在等了。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分院帽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就决定好了他的去处。
“斯莱特林！”
今晚的斯莱特林长桌仿佛被施了沉默咒。先是“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家的长子头也不回地扑进格兰芬多的怀抱，如今又冒出个姓氏听都没听过的少年。
小蛇们犀利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扫过西弗勒斯还算整洁却廉价的普通长袍——是真的素色，一点装饰暗纹都没有。
混血？落魄贵族？众人眼底的揣测几乎凝成实质。
短暂的死寂沉默里，唯有斯莱特林长桌的烛火噼啪作响。
西弗勒斯脊背绷成铁线，那些打量的目光让他想起蜘蛛爬过皮肤的刺痒。他早预见了这般冷遇，所以也并不感到失望，只是那张脸变得更加紧绷和冰冷，显得阴沉且不好接近。
就在这时，教授席传来了不疾不徐的掌声。
卢修斯有些惊讶地看了过去，只见高台上的伏地魔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令人心悸的温柔，率先为这个看起来阴沉的少年鼓起掌来。
卢修斯以他教子的身份担保，这绝不是虚与委蛇的社交性微笑，他的教父看起来真的挺满意的。
脑中各种思绪快速闪过，面上不过一瞬间的事，他的银戒指叩击桌面的脆响惊醒了满座小蛇，掌声瞬间响起。
快速的、有节奏的、又在某个默契的刹那戛然而止的。
并不显得热情，但也足够惹人侧目。
毫不夸张地说，西弗勒斯前往长桌的脚步都顿了一下。
他带着点怀疑和探究神色，又抬头去看教授席上的男人，却见他己经扭过头去和身边的教授聊天了。
西弗勒斯心中困惑更深，他思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够值得被这般对待的价值，唯一的解释大概就是对方也认识他的母亲。认识普林斯。不然他真的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只纠结了片刻，西弗勒斯就大步朝着一个明显为新生空出来的座位坐下。
至少这样对他没什么坏处不是吗？他或许能有一个还算不错的校园生活了。
分院结束，大部分的小巫师被分进了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剩下的则进入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
“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兹开始新的学年！”邓布利多校长站起身，对众人露出和蔼的笑容，“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然后在新生呆滞的表情和老生习以为常的表情中，西大学院长桌上一瞬间涌现出无数吃的，各种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礼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