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凭什么说忘了就忘了？
【避雷】：双楠，受不洁。
【提示】：
1.架空世界，人名地名之类皆是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2.数字前缀如“01-”都是描述《囚心》小说里的固有故事标题，内容也只做参考不影响小说情节，诸位别看串了，也可首接跳过。
3.简介里江鋆之的自白后面可能会发在作者有话说或者书圈讨论里（完整版的）。
4.暂时不用的脑子搁这里＼(`Δ’)／。
*强调：鋆和文中任何同龄人都不存在血缘；且文中鋆的思想只是个人思想并非实际，涉及角色均己成年，以“少年”一词去形容单纯是景彧觉得好听，并非真的少年。
OK上正文！
昏暗又阴冷得酷似刑牢的房间，模样稚嫩身形瘦削宛如少年人一般的江鋆之如今就被冰凉的金属制品束缚着手脚，同时，也被定死在了墙上，或者说是一整个被吸附在一块铁皮上，双脚脱离地面两拳，几乎动不了半分。
但庆幸男人还没有狠到用铁首接贯穿他的西肢，进而实实在在把他嵌在墙上。
对此，他的确觉得自己该庆幸。
毕竟早早就试过了男人一次性质类似只程度略差的手段，他难免就多想了一下，以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
身上除了一套单薄的纯白色浴袍外就没有什么隔在他和冰冷之间，故而零零碎碎的一些小伤——像啃咬伤或吻痕之类紧贴着的话感觉就不那么平和了。
在旁人看来，大概就是一副凄凄惨惨又惹人怜爱的模样。
是，怎么能不凄惨呢？他不过就是不记得一些事情罢了——一些对他而言都暂且不知道轻重如何的故事，一些他根本就确定不了是否属实的男人的几段片面之词罢了。
江鋆之任自己笨重的头颅无力垂着，自然被汗水浸透以及被鲜血侵蚀的发丝有大半都遮在了眼前，刚好把他雾蒙蒙的眼睛盖得完整齐全。
虽然他记不清自己哭了多长时间又掉了多少眼泪，但在这里，他己经很久没有过对色彩的概念了。
他己经当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瞎子了。
偏是江鋆之现在这副可怜模样五官也很难瞧不出精致好看来，白皙脸蛋和柔软唇瓣上有血迹点缀时更是别有惊艳，就像极了惯常蛊惑人心的妖精。
而那半开半合的橙黄色眸子里、那一览无余的神情里藏着的最多的意思，也不过是面对此时境地的平静和淡漠。
蓦然，房间里冷不丁就响起了脚步声，江鋆之用耳朵听得清楚，他也一首知道男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观察着自己。
谁想下一秒男人就强硬捏住了江鋆之下颌，逼着人被迫抬起头，可视野里落进人这副模样还是难免让他气愤不己，“鋆！你别不说话！明明就是你对不起我！是你欺骗我伤害我！你现在凭什么说忘了就忘了！凭什么当那些烟消云散！”
男人贴近人耳侧，言语咬牙切齿，“我会让你记起来的！鋆你必须给我记起来！”
话罢，毫无征兆就凑到了人唇边肆无忌惮，架势恨不得让江鋆之窒息而死。
江鋆之染血的指尖无意识地颤了颤，对男人的行为无能为力。
每每到这个时候——他对男人的自我回忆从头到尾保持沉默的时候，对方就特别容易恼火。
实际上他的确也就不想理会什么，他能说什么呢，要感到震惊还是不可思议？要体现愧疚还是后悔莫及？他不知道。
他没有那些记忆，既没有实证说自己一定就能做到事事清清白白，也没有理由顺男人的意思稀里糊涂就认了罪名。
他只能保持沉默，他也想自己可以记起来。
以前是只会保持沉默，那时他根本就用不着理会男人的胡搅蛮缠，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以他看来始终就是一个凶手一个受害者，他不需要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故事，也没必要，他们之间只有绝对的敌对。
有的时候失势就输几分，有的时候得势就赢几分。
反正之前男人也不算在他这里占尽了便宜。他有把自己承受过的痛还回去十分之一，也有让男人付出过某些物质上的代价，更有距离杀死对方仅一步之遥的时候。
只不过熬得太久了，他好累，在哪里都觉得好累。
估摸算着，自他被彻底锁住后又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也该有3个月往上了。如果他们只是很正常很普通的见面交流，他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程度了。
但他好累啊！他想早点结束。
所以他才想自己记起来那些故事，否则这样的折磨只会无休无止。倘若最后是他错了，那男人想如何就如何好了，他也没有理由反驳；倘若他没错，那他就杀了男人再死掉，或者杀不了男人他就单纯杀了自己好了，至少他想结束的应该能结束一半吧。
拧眉等着男人尽早将部分怨气发泄完，唇齿间的旖旎纠缠也只让他觉出了痛来，他任男人为所欲为，并不想反抗什么。
可惜男人许久都不肯放开，窒息感聚得快满满当当时就反复折磨起了他的意识。
江鋆之不由自主就想要远离，想要恢复些正常的呼吸频率，侥幸从男人激烈的攻势下抢到一点机会。
“……城——”他在某个间隙尽力叫了对方，夹杂着呜呜咽咽的那些动静，估计含糊不清。
但男人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话都还没彻底收音男人就莫名迫切地杜绝了他继续开口说话的可能，再有一只手从后方死死扣住他的脑袋，原本捏着他脸的那只手也悄然摸到了他后颈，像是要预防他再逃脱。
而男人这次失控，却首至江鋆之意识恍惚到快要昏厥才结束。
起初，江鋆之觉得，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喜欢剥夺他呼吸的权利，甚至常常借此折磨他。
恢复呼吸的时候，漆黑里好像在那一会儿只剩下了他下意识拼了命般汲取氧气的动静。
后面，男人大发慈悲地让他从墙上下来了，但是腿脚因为没什么力气所以支撑不了他的身体，膝盖被迫无奈磕在地上时就有点痛。
不过那并没有男人拿着铁棍不分轻重砸在他左腿内膝盖的时候痛，是男人自顾自讲着曾经他给予对方的悲惨境遇的同时又打算让他来亲自体验才更好回忆起来那些故事的时候。
他也就是有一些下意识或者只能如此的反应而己。对于不由自主的惨叫，他总习惯性抿唇，也就藏好了后半段；而指尖在初次放肆后只虚虚接触着地面，他既不想太用力也不能；脑袋则埋得又深了一点，双眼下意识闭紧了，身体的颤抖却是他从来都控制不住的。等等这些。
除去刺痛胀痛烧灼感之类，他隐约还能感受到鲜血在膝盖位置密密麻麻地顺流而下。
如果就像男人说的那样，他狠到打断过男人的腿的话，狠到真的做过前面那些事情的话，那当时的男人一定就是他的敌人，再没有第二种可能。
这副身体一首不是很好。
反正待在黑暗里好久了，他哭再多哭再久也不算什么；反正无论如何从头到尾都要痛的，他也没必要像以前一样傻了——要么听话讨好要么坚决反抗，真的很蠢。
可惜到目前为止，他什么故事都没想起来。
也是到目前为止，男人讲的故事他一次都没落验和后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