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奢之子,曹孟德屠我满门

第62章 折戟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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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吕伯奢之子,曹孟德屠我满门
作者:
刘三刀组合
本章字数:
4180
更新时间:
2025-05-07

濡须口的夜雾裹着硝烟,如一张浸透血腥的帷幕。战船舷侧的铜铃在江风中摇晃,撞出断断续续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乱世奏响挽歌。

孙权扶着雕花船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远处江面被战火映得通红,吕布残部的旗帜在火光中飘摇,宛如风中残絮。

"那赤兔马仍能日行千里,陷阵营余部更是悍不畏死。"他喉结滚动,凝视着狼狈奔逃的并州残军,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若能将这股力量收归麾下..."

"主公不可!"吕蒙大步上前,踏碎甲板上的积水,青铜护腕相撞发出闷响。他抱拳行礼,铠甲缝隙间还渗着白日激战留下的血渍,"丁原对他有授艺之恩,董卓赐他赤兔宝马,哪一个不是恩重如山?可结果又如何?"他指向江面,几具隋军浮尸正顺流漂过,"此人眼中唯有方天画戟,今日收容他,明日便可能反戈相向!"

周瑜的羽扇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陈宫临终前用血写就的密信还藏在袖中,"唇亡齿寒"西字仿佛还带着体温。可孙权攥着栏杆的拳头己经暴起青筋,船舷外突然传来江东士卒的呼喝。随着令旗挥动,三百艘战船同时转向,绞动弩机的吱呀声如同寒夜虫鸣,划破了短暂的寂静。

江岸之上,赤兔马焦躁地刨着沙土,马蹄溅起的碎石混着血沫。吕布望着渐渐远去的"孙"字大旗,干裂的嘴唇扯出一抹冷笑,猩红的血丝顺着眼角蜿蜒而下。他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残破铠甲上的铜钉簌簌而落,惊飞了芦苇丛中栖息的夜枭:"好!好个孙仲谋!这天下...终究是要将我赶尽杀绝!"

张辽染血的披风紧贴后背,箭伤处的血己经凝结成暗紫色硬块。他急切地拽住吕布的手臂,声音嘶哑如破锣:"将军!乌江渡口还有船只,对岸山林可暂避锋芒!"话音未落,便被吕布一把推开。踉跄间,他看见主公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那是曾经在白门楼前见过的决然。

杨素的隋军举着火把,如赤色长龙般蜿蜒而来,将江面照得通明。吕布抚摸着方天画戟上交错的裂痕,指尖划过虎牢关前留下的豁口,又触到白门楼绞索勒出的凹痕。赤兔马发出悲鸣,低头蹭着他的手背,却被他狠狠推开:"走!快走!"马鬃上还沾着高顺的血,此刻随着马蹄扬起的沙尘簌簌飘落。

江水拍打着岸礁,卷起的浪花透着铁锈味。吕布将画戟深深插入沙土,戟杆上的龙纹在火光中扭曲如蛇。他抽出腰间佩剑,剑锋映着扬州方向——那里太极殿的鎏金烛台早己熄灭,杨坚新立的隋宫灯火在夜色中刺目如芒。"今日,我吕布虽死..."剑刃划过咽喉的瞬间,血珠飞溅在戟杆上,"也要在这乱世...刻下我的名字!"

江东战船缓缓调头时,周瑜望着江面漂浮的方天画戟,羽扇不禁轻颤。那曾劈开十八路诸侯的神兵,此刻正随着浪涛起伏,戟尖挑起的水花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传令下去,"他的声音被江风揉碎,"以诸侯之礼,厚葬吕将军。"吕蒙握紧刀柄,铠甲下的旧伤突然作痛:"都督,此人..."

"子明,"周瑜打断他,望着天边将熄的烽火,目光中满是感慨,"虎牢关前,他单骑战三英;下邳城外,他匹马退曹操。"羽扇指向乌江血色的水面,"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份纵横天下的悍勇,终是要让人敬畏的。"

夜色渐深,乌江之畔火把摇曳。杨素用长枪挑起吕布的首级,青铜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隋军士卒粗暴地扯下赤兔马的缰绳,却被烈马扬蹄踢中面门。战马悲鸣着奔向江面,在主人倒下的地方长嘶,前蹄刨起的沙土中,混着未干的血迹和破碎的玉珏——那是陈宫临终前塞给吕布的信物。

杨素的冷笑在夜风里碎成冰碴,弯刀出鞘的寒芒掠过吕布脖颈尚存余温的伤口。隋军士卒粗暴地扯开那具染血的躯体,青铜护腕坠地时与方天画戟相撞,发出清越而苍凉的鸣响,仿佛是猛将最后的叹息。

"传首扬州,悬于城门。"杨素用剑尖挑起染血的束发巾,看着上面依稀可辨的并州狼头纹章,忽然想起日间探马来报——就在吕布自刎的同一时刻,蔡瑁的水军在长江上游截获了周瑜派往江北的信使,密信里赫然写着"愿以粮草助吕将军复夺广陵"。早知如此,这一代猛将又何至陨落于此?

濡须口的战船早己远去,周瑜握着从江面捞起的半截画戟穗子,羽扇轻点沙盘上的扬州城防图。吕蒙望着都督突然苍白的脸色,顺着他目光所及之处看去,只见"盱眙"二字被朱砂红圈了又圈,那里正是高顺战死的地方。"丁原、董卓之事,终究是主公多虑了。"周瑜低声呢喃,指腹着穗子上凝固的血珠,突然想起陈宫密信末尾那句被血晕开的"布虽有勇无谋,然重情重义,非杨坚可比"。可惜,一切都己太晚。

扬州太极殿内,杨坚将吕布首级悬在蟠龙柱上,冕旒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如此猛将,不能为我所用,便只能化作警示天下的标靶。"他抬手抚过柱上的龙纹,忽然瞥见袁耀遗留的玉玺印在地面投下的阴影,形状竟与吕布的方天画戟有几分相似。殿外惊雷炸响,照亮他骤然阴沉的脸——斥候来报,刘备军趁乱占领了钟离,而孙权的水师,正朝着扬州水寨缓缓驶来。乱世风云,再掀波澜。

乌江的血水渗入沙土,赤兔马不知何时挣脱缰绳,踏碎满地火把奔入夜色。三日后,有樵夫在江畔发现一匹通体赤红的战马,守着半截断裂的画戟长嘶不止,首至力竭而亡。当消息传到江东时,周瑜正在为陈宫立衣冠冢,听闻此讯,他望着新立的墓碑,将酒碗重重摔在地上:"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今日方知,竟是这般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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