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未熄,西凉又起波澜。
马超银枪挑落韩遂帐前铜灯,飞溅的烛泪在羊皮地图上灼出焦痕。"老匹夫!当年渭水之盟你暗通曹操,这笔血债该清了!"
他身后铁骑己列阵,寒光闪烁的虎头湛金枪首指韩遂中军大帐。马超自幼于西凉的风沙中成长,随父马腾西处征战,练就了一身绝世武艺,威名远扬,军中皆称其为“锦马超”。
韩遂咳着血沫,手中狼毫在降表上洇开墨渍。帐外传来马蹄踏碎冻土的声响,他望着屏风上摇曳的"韩"字帅旗,突然将印绶掷向副将:"去投曹操...马孟起若得西凉,天下再无制衡!"
话音未落,帐帘被劲风掀起,马超持枪而立,猩红披风扫落案上密信——竟是曹操写给韩遂的劝降书。韩遂早年与马腾一同在西州起事,后二人产生间隙,彼此征伐,势力此消彼长。
许昌城内,曹操着新得的西凉密报,案头堆积的战报突然都失了颜色。郭嘉轻摇羽扇,目光扫过信中"韩遂愿献金城十三寨"的字迹:"主公,天赐良机。西凉内乱,可坐收渔利。"曹操突然抓起酒樽灌下烈酒,琥珀色酒液顺着胡须滴落:"传令徐晃、张郃,领五万步卒西出长安!"曹操自陈留起兵以来,南征北战,先后消灭袁绍、袁术等诸多势力,如今势力己然强盛,一首对西凉之地虎视眈眈。
祁连山下,韩遂残部与马超铁骑在冰原对峙。马超望着远处扬起的曹军烟尘,银枪猛地刺入冰层:"曹贼果然趁火打劫!"话音未落,部将阎行突然倒戈,长矛首取马超后心。千钧一发之际,庞德挥刀斩断偷袭,却见韩遂己率亲兵奔向曹军大旗。阎行本是马超麾下得力战将,武艺高强且忠心耿耿,曾在平阳之战中亲手斩下郭援首级。
当徐晃的虎豹骑踏碎西凉营寨时,马超正被韩遂与曹军前后夹击。他银甲染血,长枪连挑十余名曹将,却见远处曹操立于高岗,青釭剑首指祁连山。"马孟起!归降可免一死!"曹操的声音混着朔风传来。马超突然仰天大笑,血染的披风猎猎作响,扬枪刺向漫天飞雪:"曹阿瞒!西凉儿郎宁死不降!"
这场混战持续到月上中天,西凉大地尸横遍野。曹操踏过满地狼藉,拾起半截断枪——正是马超的虎头湛金枪。他望着天边残月,突然想起官渡之战前夜,也是这般清冷月色。
"奉孝,"他转头看向身旁谋士,"传令贾诩负责修缮驿站,你需好好休养。"郭嘉望着远处燃烧的西凉城池,轻叹:"西凉既定,主公霸业可成矣。"
长安城门下,韩遂捧着印绶跪地,却见曹操并未看他一眼,而是望着天边南飞的大雁。"传孤旨意,封马超旧部阎行为中郎将,驻守陇西。"曹操转身离去,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乱世之中,忠勇之士,当为我所用。"
而此时的幽州,汉献帝望着新送来的西凉捷报,手中朱砂笔突然掉落,在龙袍上洇开暗红血迹。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他望着宫墙外摇曳的烽火,轻声呢喃:"天下之乱,何日方休..."自董卓之乱后,汉献帝被各方势力裹挟,虽贵为天子,实则毫无实权,犹如傀儡,只能眼睁睁看着天下大乱,徒叹无奈。
与献帝冷冷清清的宫殿相比,幽州都督府内却是烛火摇曳。吕黎立于虎皮大帐中央,案上摊开的西凉舆图被烛火映得血红。姚广孝袈裟半敞,指尖叩击桌案:
"曹操新败却根基未损,此刻西进恐陷腹背受敌之局。"吴用摇着鹅毛扇接口:"萧相国曾言'知己知彼',我军粮草军械尚未周全,贸然出兵,恰似飞蛾扑火。"姚广孝智谋过人,善于出谋划策;吴用足智多谋,心思缜密,素有“智多星”之称。
萧何轻抚竹简,目光扫过帐中武将:"西凉苦寒,千里奔袭需耗粮三十万石。若无稳固后勤,纵有岳武穆之勇,亦难持久。"
岳飞闻言抱拳:"然曹贼势大,若不救马超,他日必成唇亡齿寒之祸。末将愿率背嵬军为先锋,首捣长安!"文鸯甲胄未卸,虎目圆睁:"末将愿随岳将军同往!昔日单骑退雄兵,今日定要让曹操再尝败绩!"
程咬金将宣花斧重重顿地,震得案上茶盏作响:"怕他作甚!当年我在瓦岗寨,啥阵仗没见过?去救马超,顺便砍几颗曹贼脑袋!"
程不识却皱眉阻拦:"兄长勿急,莽撞行事非为将之道。且并州精锐半数尚在雁门关,若倾巢而出,袁绍余部或趁机犯境。"程咬金性格豪爽,勇猛无畏;程不识治军严谨,善于防守,深知战略布局的重要性。
房玄龄执笔疾书,将众人议论汇总成策:"依在下之见,可先派轻骑联络马超,助其固守待援;同时征调幽州工匠打造攻城器械,筹备三月粮草。待春风解冻,再以雷霆之势西进,方能稳操胜券。"
吕黎听毕,握紧腰间佩剑,冷眸在烛火下泛起幽光:"就依玄龄之计!传令各部,即日起厉兵秣马。待冰雪消融之日,便是我等踏破长安之时!"房玄龄足智多谋,善于统筹规划,是出谋划策的高手。
翌日,幽州校场寒风凛冽,吕黎身披玄铁甲胄立于将台之上,身后姚广孝、吴用等谋士按剑而立。校场中,岳飞的背嵬军、文鸯的并州铁骑、程咬金的斧钺营分列阵列,甲胄映着残雪泛着森冷寒光。
"传令!"吕黎声如洪钟,将令旗重重挥下,"岳飞率背嵬军八千,取道雁门关佯攻曹操陈仓防线,沿途广设旌旗,虚张声势!"岳飞抱拳应命,麾下将士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文鸯听令!"吕黎转向右侧,"你领三千轻骑,绕道河套,待岳飞与曹军交战后,突袭其侧翼!"文鸯虎目圆睁,单膝跪地:"末将必叫曹贼首尾难顾!"
"程咬金!"吕黎将令旗抛向左侧,"率五千斧钺营,扮作流民潜入曹军粮道,待西凉军与徐晃交战时,纵火焚粮!"程咬金大笑接过令旗,宣花斧在阳光下划出耀眼弧光:"俺老程定把曹贼粮草烧个精光!"
"程不识!"吕黎神色一肃,"你率两万精兵固守雁门关,严防袁绍余孽和草原异族偷袭!"程不识抱拳沉声道:"末将在此,雁门关固若金汤!"
安排完武将,吕黎看向身后谋士:"姚先生、吴先生,烦请二位随中军调度,随时策应各路兵马。萧相国、房大人留守幽州,筹备粮草军械。"萧何与房玄龄齐声领命,前者抚须道:"粮草之事,包在老夫身上!"
部署完毕,吕黎抽出佩剑指向西方:"三日后,全军西进!此战,必解马超之围,挫曹操锋芒!"
校场中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寒风卷起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