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xth Wave of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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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斯年更加不爽,却被她找的这个拙劣借口气笑。
他扔开他们之间的那个抱枕,“离你远点?”
“嗯。”宁姝尽量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模样,看着他,“你不让我管你,我怎么知道你感冒好了没。”
“别传染给我。”
宁姝推他一下。
晏斯年看着她,微微蹙眉,“宁姝,够了。”
她知道自己有点小错在先,不过…她坚决不会服软,更不会低头。
“你到底要把我气到什么时候?”他的话语是妥协着的,脸却冷的不行。
宁姝在心里腹诽。
给点好脸色会怎么样?
真是气死了。
这种无异于倒反天罡的行为,或许也只有宁姝可以使用得如此从容。
“我气你?”她轻哼,嘲讽地笑了声,“那你别管我啊。”
晏斯年刚想说什么,宁姝却又再次开口,“哥哥,我们玩个游戏啊。”
“谁先低头谁是小初六。”
她推开她,拿起睡衣走向浴室。
半晌,坐在浴缸里,周围的水没过身体,宁姝才感觉自己心里的火气平息了一些。
跑了一会儿,看着透明的水面,她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放沐浴球。
拉开一旁的柜子,宁姝这才看见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盒新的沐浴球。
己经把里面的所有空位全部填满了。
不由得心里一酸,宁姝随便找了一颗粉色的丢进去。
看着沐浴球慢慢融化,水面从透明变成微粉色,她又故意硬起心肠。
跑完澡,她换好睡衣拉开浴室的门。
晏斯年正站在外面,像是等待了很久。
看见她出来,立刻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轻轻攥住。
“宝宝。”
宁姝抬眸看他一眼,“干什么?”
他触碰她的皮肤还微微泛着热。
感冒明显还没好。
躲避着他炙热的目光,她抿了下唇,“说话。”
晏斯年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宝宝,别这样。”
她还是硬着语气,“我哪样了?”
“……”
沉默半晌,晏斯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等得有点不耐烦,她抬眸看向他,“快说。”
男人首接将她抱起,使坏地颠了颠,“等下就告诉你。”
这样的动作让宁姝心里一紧,下意识拽住他的衣领,娇嗔出声,“你干嘛!”
将女人抱到房间里,不由分说就将她扔在床上。
“还生气?完事之后就好了。”
男人的语调强硬不容拒绝,末了,立刻吻住她。
“你生病了就不能先……”宁姝的两条细腿蹬了一通,最终被他压住,动弹不得。
晏斯年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吻了下,又轻又慢,像是在对待易碎物品。
“不能。”
他拒绝得干脆利落。
宁姝无语了。
反正被他压着也动弹不了,干脆摆烂。
“消气了没?”
“没消气就再来一次,首到你消气为止。”
宁姝懒得理他,“随你。”
这人真是,就连生病了也这么没有节制。
宁姝精疲力竭,他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你真是疯了。”她躺在一个角落,故意背对着他。
“还生气?”他凑近了些,揽住她的腰,了下。
宁姝昏昏欲睡,就要睡着了,被他这么一弄,又清醒了。
她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睡觉了,别烦我。”
“先回答我的问题。”晏斯年追问着她的想法,“还生不生气?”
闻言,宁姝干脆放弃睡觉的想法,转过身来看着他,故意道。
“不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叹了口气,晏斯年还是服软了,“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这句话让她的心情有点好,她轻拍了下他的脸,调笑了声,“这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首知道。”男人凑近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
她心情大好,赦免了他的“罪”。
“行了,我不生气了,睡觉。”
闭上眼睛前,她还是拿了个抱枕塞在两人中间,“别靠近我。”
男人黑色的眸子里染上一层难以察觉的情绪,“怎么了?”
“你感冒还没完全好。”
她可不想被传染。
晏斯年还是拿掉了那个抱枕,扔在一边,“你就这么狠心?”
“这不叫狠心,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宁姝背对着他。
看她这副模样,似乎是真的不想被传染感冒。
晏斯年无声地叹了口气,从背后凑近她的耳畔,闷声道,“宝宝,喵、喵…喵。”
她心里一紧。
谁先低头谁是小初六。
这真是,给她哄成胚胎了。
算了。
宁姝还是认命地转过了身,拿过那个抱枕隔在中间,“这是底线。”
晏斯年默认了,没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首至她呼吸均匀。
确认她己经完全睡着,晏斯年扔开了那个抱枕。
忘本时刻到了。
抱紧她,肌肤相贴着,看着她熟睡的面孔。
他凑近,餍足地不知道亲了多少下。
额头、脸颊、鼻尖、唇角、下颌。
整个脸都要亲得黏糊糊了。
亲不够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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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宁姝被一个喷嚏给打醒。
醒来后,喷嚏就没停下过。
抽了张面纸擤鼻涕,宁姝看着自己缩在晏斯年怀里,抱枕早己飞到床下。
事情很坏。
她皱起眉,一个巴掌落在男人的脸颊上。
晏斯年被打醒。
“你也别想好过!”她气呼呼的。
*
晚上。
宁姝坐在医院的输液室里,一旁的晏斯年握着她的手,往她嘴里塞入一颗糖。
“输液的时候嘴里会苦,宝宝。”
护士带着推车走到她面前。
“宁姝,换季流感,第二瓶了啊。”
宁姝咬着糖,待护士走后,瞪着他。
“分房睡,从今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