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h Wave of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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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房间里,晏斯年听见对面传来的摔门声。
叹了口气。
宁姝回到房间,立刻给蒋何意打了个电话。
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总算是好受了点,“现在怎么办啊?”
“Babe,你知道的,我很少站在男人那边说话。”蒋何意几乎笑晕过去,“你还是些许地哄哄吧。”
宁姝:“让我低头?我做不到!”
“不是低头,是你去哄哄,毕竟他现在身体不舒服。”
聊了会儿,宁姝看见屏幕上方弹出一条信息。
晏斯年发来的。
-【我好像发烧了。】
闻声,蒋何意道,“这是给你台阶下呢,快去关心一下啦!”
挂断电话,宁姝来到他房间门口,敲门后推开,“你还好吗?”
男人靠在床头,脸上有些许的苍白。
宁姝走近,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感觉不是很热。”
“你这样能试出来?”他握住她的手腕。
这个时候她才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
好像确实是烧了。
“那你要干嘛?”她闷着声音反问。
“你刚才不是去拿测温枪了么?”
闻言,宁姝想起刚才的情形,无名火顿时涌上来。
“你不是不要我关心吗?”她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质问他。
“现在又要我关心了?你还真是多变啊!”她气哼哼地转身出门,去医药箱里拿了退烧药,又端了杯热水来。
抠出两粒药递到他面前,她没给他什么好语调,“吃药吧。”
虽然还是在生气,晏斯年还是吞下药。
见状,宁姝准备转身离开。
手腕却被他拽住。
“干嘛?”她冷笑一声,“自己睡觉!别把病毒传染给我!”
这句话说得有点狠了,他没再坚持,放开她的手。
宁姝也堵着气,转身离开,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睡到第二天清晨。
毫无睡意,她起床去洗漱,遇见正在系领带的晏斯年。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她帮自己系,一句话都没说。
恐怕是还在生气。
这么想着,宁姝又忍不住惦记着。
也不知道他烧退了没。
实在是忍不住,宁姝洗漱完后看见在餐桌面前吃饭的他,问道,“退烧了吗?”
“嗯,退了。”
他回答得云淡风轻。
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无关,她也本不该多问。
宁姝一边担心他,一边生着气,拧巴着没讲话。
早餐也没什么心思吃,她回厨房端了杯冰美式就准备回房间去。
却被他半路叫住。
“去吃早餐,不然对胃不好。”
他的语调终于温柔了点。
宁姝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他,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紧。
“你不是不管我吗?”她依旧嘴硬着问。
晏斯年没多说话,“去吃早餐。”
她还是妥协,缓步走向餐桌,看着他拿开面前的冰美式,换成温好的牛奶。
“不要一早上就喝冰的。”
宁姝咬了一口面包,慢条斯理地咽下后,抬起眸看向他,最终还是忍不住,一边收回目光一边开口,“你还在生我的气?”
晏斯年动作一顿,没有回答,走向玄关,“我去公司了,晚上有应酬,回来会很晚。”
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下。
宁姝傍晚时收拾好自己,盛装打扮一番。
应酬!
好啊!
她也回来很晚,看谁晚过谁!
没想到,刚准备出门,晏斯年就回来了。
迎面撞上,她吓了一跳。
“去哪儿?”晏斯年的脸更臭。
宁姝心虚起来。
都到这个份儿上,她说不出去未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要是出去……真是心理防线的折磨。
“你不是应酬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她不自然地转移话题。
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么问更显得自己目的不纯。
“取消了。”他回答得言简意赅,追问,“你去哪儿?”
“我去逛街。”
宁姝胡编了一个理由。
“逛街需要这样?”
他扫视了她一圈。
黑色蕾丝长裙,还是一字领的,头发也卷了个大波浪,妆容更是无懈可击。
“你管我!”宁姝躲开他的目光,继续往门口走,准备去换鞋,“我自己愿意!”
晏斯年却将她拽回来,“不许去。”
他的语调甚至是平淡的,目光却深深锁定着她,给她施加无声的压力。
“凭什么你说不去就不去?”她继续跟他对着干,“你少管我!”
晏斯年依旧拽着她,力气很大,“宁姝。”
气上心头,她甩开他,转身回了房间,把门反锁。
坐在化妆镜面前,宁姝气到想砸东西。
拿起卸妆巾卸掉了妆容,还未来得及换衣服,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宁姝,开门。”
她故意不说话。
传来扭动门把手的声音,晏斯年发现门被反锁,敲门的力气更大。
“宁姝,开门。”
她就是不理他,也不开门。
片刻,门口的声音停下,有一段时间没再响起。
宁姝以为他走了,刚松了一口气,房间的门却被蓦地打开。
“吵架,你就能锁门了?”
还未来得及反应,宁姝就被他按在床褥上,深深的吻落下来。
“晏斯年……嗯唔……你疯了吗!”
女人身上还穿着黑色的蕾丝裙,晏斯年心里愈发不爽。
宁姝泄气一般,摊着,“你就发疯吧。”
她的眼角满是泪水,被他咬的。
实际上她还气着。
末了,他松开她,瞥见她眼角的泛红,“哭了?”
宁姝气着别开目光,伸手推他,“滚。”
晏斯年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好了。”
虽然是在哄她,语调和脸色一个比一个更冷。
宁姝无语,也没打算就这样原谅他,“松开。”
“不松。”
“趁着我不在,想去干什么?说实话,宁姝。”
晏斯年一连串的质问,把她问得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完整的话。
想了半天。
“去喝酒。”宁姝立刻加了句,“这是为你好。”
晏斯年被气笑,捏住她的后颈,“你胆子大了。”
“你感冒了,多吃醋,好得快。”
她说着,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抱枕塞在他们两个之间,轻笑。
“离我远点,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