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狼首图腾在沙暴中旋转,阿史那朵的九节鞭卷起千层浪。她右臂的火狐纹身突然活过来,狐尾扫过鞭身时,九节鞭浮现出液态金属纹路。三百步外的商队突然静止,商人们耳后渗出冰晶——这是饕餮精魄侵蚀的征兆。
"交出秘卷!"阿史那朵的声音混着草原狼嚎。商队首领突然暴起,皮肤下的秘卷碎片刺破血管,形成冰晶利刺。九节鞭甩出的瞬间,火狐纹身化作液态金属包裹住冰晶,将其封印在青铜狼首中。
李婉清的机关靴踏过沙粒,靴底的青铜扳手突然发热。全息投影里,父亲的机械臂正将火狐图腾嵌入机关鸟:"记住,真正的机关术要与自然共生。"现实中,她看见阿史那朵的火狐纹身正在吸收地脉能量,与机关城老匠头的琉璃机械臂产生共鸣。
萧砚将最后一块地脉核心嵌入青铜鼎,鼎中浮现出敦煌石窟的立体投影。当投影触及阿史那朵的火狐纹身时,整座驿馆突然震动,墙壁渗出液态金属,凝结成九节鞭的形状。
"汉人总爱用锁链束缚力量。"阿史那朵破窗而入,九节鞭击碎青铜鼎。地脉核心的碎片悬浮空中,每一片都映出她的面容。萧砚的罗盘突然自燃,焦黑的地图残片显现出草原祭坛的轮廓,中央立着刻满饕餮纹的青铜柱。
李婉清甩出机关索,却在触及对方时发现索链末端缠着自己的发丝。阿史那朵的火狐纹身突然跃出皮肤,在虚空中勾勒出大禹治水图。当李婉清的青铜扳手触碰图纹时,驿馆地面浮现出机关城的全息投影——老匠头的琉璃机械臂正在修复被破坏的齿轮。
老匠头的机械臂将最后一块齿轮嵌入控制台,李婉清的机关靴突然喷出蒸汽。全息投影中,李牧正在调试机关城的核心:"清儿,机关城不是武器,是......"话未说完,废墟突然震动,阿史那朵的火狐图腾撞破穹顶。
"你们父女的机关术,"阿史那朵甩出九节鞭,火狐化作液态金属包裹住地脉核心,"正好用来完成草原献祭。"李婉清的护目镜弹出父亲留下的第二道投影,李牧正在拆解青铜锁阵:"用河西军符融合火狐图腾。"
当李婉清将军符拍在地脉核心上时,老匠头的机械臂突然启动,将火狐图腾吸入控制台。机关城的齿轮开始逆向旋转,每片齿轮都浮现出草原祭坛的画面——那里正在举行用人血浇灌地脉裂隙的仪式。
刘瑾的鎏金指甲套刺破少女心口,鲜血顺着饕餮纹流入地脉裂隙。阿史那朵的火狐突然挣脱束缚,将少女的血液转化为液态金属。李婉清的机关靴齿轮高速旋转,在虚空中勾勒出大禹治水图,将液态金属凝固成青铜锁链。
"清儿,用机关城的心脏!"萧砚将地脉核心抛向祭坛。老匠头的机械臂突然伸出地面,将核心嵌入青铜柱。地脉裂隙发出刺耳尖啸,所有秘卷碎片悬浮空中,形成指向敦煌的星图。
阿史那朵的九节鞭突然断裂,火狐图腾化作光尘消散。她的右臂浮现出冰晶纹路,瞳孔中倒映着李婉清的面容:"原来我们都是......"话未说完,祭坛突然爆炸,萧砚被冲击波掀飞,怀中的《大虞内经》残页微微发烫。
李婉清将青铜扳手嵌入控制台,全息投影中浮现出老匠头的虚影:"丫头,机关城的核心需要火狐图腾维持。"他的机械臂指向窗外,阿史那朵正跪在废墟中,火狐图腾在她掌心重生。
"为什么帮我们?"李婉清握紧扳手。老匠头的虚影突然切换成李牧的影像:"因为我们都是地脉的守护者。"当李婉清将火狐图腾嵌入核心时,机关城的齿轮开始正常运转,每片齿轮都刻着"共生"二字。
萧砚的罗盘突然指向东北方,那里升起紫色狼烟。七个青铜面具从沙中浮现,每个面具都对应着不同的地脉能量。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面具上时,黄河突然倒流,露出河底沉睡千年的青铜巨门。
萧砚和李婉清站在琉璃门前,手中握着发光的地脉核心。石窟突然喷出紫色雾气,沈长青的残影从中浮现:"记住,墨隐的七个精魄对应七卷秘卷......"话未说完,雾气化作锁链将他拖入石窟深处。萧砚注意到锁链上的饕餮首,与刘瑾的指甲套如出一辙。
阿史那朵的火狐突然跃入石窟,九节鞭在雾气中划出金色轨迹。当李婉清的机关靴踏入石窟时,靴底浮现出河西战场的立体投影——那是父亲教她机关术的第一个夜晚。老匠头的机械臂突然伸出,将最后一块齿轮塞进她手中:"去唤醒地脉的守护者。"
七卷秘卷悬浮在青铜祭坛上方,每卷都对应着不同的地脉能量。阿史那朵的火狐图腾突然分裂成七只,分别融入秘卷。李婉清的机关靴齿轮与秘卷产生共振,靴底浮现出大禹治水图。
"清儿,"李牧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机关城的心脏需要你的血液激活。"当李婉清刺破指尖时,血液在虚空中凝结成齿轮形状,与机关城的核心产生共鸣。石窟突然震动,青铜巨门缓缓开启,露出内部沉睡千年的地脉守护者。
萧砚的罗盘突然自燃,焦黑的地图残片显现出洛阳紫微城的轮廓。当残片触及地脉核心时,整座石窟开始逆向旋转,将三人传送到慈宁宫的冰窖。刘瑾的鎏金指甲套正在融化,他的瞳孔中倒映着地脉守护者的身影。
"这就是你们要唤醒的怪物?"刘瑾狂笑着,指甲套渗出紫雾,"它会把整个九州变成饕餮的巢穴!"地脉守护者突然睁开眼睛,瞳孔中浮现出血月的倒影。李婉清握紧青铜扳手,机关靴的齿轮开始高速旋转——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