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变脸一样,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估计又变得奸诈了起来。
也难怪,换做是谁,只要是目的达到了,那谁还会继续伪装下去呢。
还没等我等回一句话,就听见门咣当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上的铃铛被撞击地叮叮叮疯乱响。
我躺在床上疑惑着,什么事情让顾言寒这样的迫不及待呢。
可能是他不想看到,我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愿意呆在这样脏乱差的家里。
可能是他想逃避,不想去面对深处泥潭中的我。
可能···可能···后面的可能,我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
有时我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想清楚事情的可能性,也不愿意看清楚事情的本来面貌。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入睡的我,第二天醒来的很早,我坐起身来伸着脖颈,仔细倾听着大门处的动静,仔细倾听着门上铃铛的响动。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所期待,我期待着保姆能照顾我的生活,让我的生活质量能提升起来,让我的康复能继续下去。
我的身体也能快速地恢复,此时的保姆,似乎就变成了我黑暗生活中的一缕光,真切地希望,她能照亮我晦暗且糟糕透顶的生活。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门口的铃铛响了起来。
“老公回来啦!保姆也一起带回来了吗?”我听见声响,还没等他们开口,我便迫不及待地问着。
“嗯,来了。”顾言寒淡淡地说着。
“呀!这个家里的味道好难闻啊!简首就像是猪圈里的味道,哎呀!这么漂亮的一个家,这么高档的装修,唯独让这一股股臭味给糟蹋了,真是可惜了。”
一个女人在说话,听着这说话的语气,像是捏着鼻子在说话。
我往前伸了伸脖子,想要为这屋里的脏乱环境和她说一些带有歉意的话,“实在是······”
“你少说话,让你来了,不是让你挑三拣西的,尽快在这个家里熟悉下来,把家里收拾干净。”顾言寒打断了我的话,用责备的语气和那个女人说着。
“人家就实话实说嘛,瞧你这什么说话的态度,你再这样和我说话,那我可就走了,哼,谁愿意伺候这样一个残废。”女人低声说着。
“行了,行了,别闹了,林雨柔在屋子里听着,她的耳朵可灵了,快别说了,再让她听出什么事情来。”顾言寒也低声说着。
我坐在床上,虽然他们在低声说话,但是我依旧能听到他们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
此时我的心里并没有多想,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我只是傻傻地笑着,面带笑容地迎接着来到我家的保姆。
“老公,带保姆过来,帮我们互相介绍一下。”我朝着门口的方向,温柔地呼喊着顾言寒。
“嗯,来了。”顾言寒应和着。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正在一步一步地靠近我的屋子,靠近我的床,我首了首身子,面带着笑容欢迎着他们。
“呀!小冰,她的眼睛为什么是睁着的,还睁得那样的大,简首太吓人了。”保姆看见我的样子吃惊地叫喊着。
“小冰?你们之前很熟吗?怎么会这样叫呢?”我歪着头,笑着问着。
小冰是顾言寒的小名,他以前和我说过,这个小名是他去世的妈妈帮他起的,别人都不知道。
我和顾言寒结婚这么久,我从未喊过他的小名,而面前这个自称保姆的女人,又怎会知道顾言寒的小名呢?
“你瞎叫什么,快点解释一下,你刚刚是不是喊错了?”顾言寒紧张地说着。
“哦,哦,我~我~我刚刚说的小冰是我家小狗的名字,我叫顺口了,呵呵,叫顺口了,喊错了,误会,误会,都是误会。”保姆支支吾吾地解释着。
“雨柔,这是我给你找的保姆叫刘梅,你以后就叫她刘姐就行。”顾言寒笑嘻嘻地说着。
“哦,刘姐。”我若有所思地说着。
其实,从这个女人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了。
“刘姐,你多大了?怎么感觉你说话的声音很年轻呢?而且,你说话的声音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但是我又想不起来是谁。”我眨巴着眼睛说着,心里布满了疑云。
“我年纪比你年纪大,只是我天生的嗓音细,很柔和,所以,你听着就年轻······”保姆笑嘻嘻地说着。
能感觉到,此时她的嗓音似乎是又变了,像是故意在夹着嗓子说话一样,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样。
突然,顾言寒打断了保姆的话,
“刘姐,你就住那一间屋子吧!”
我却看不到顾言寒所指的是哪一间屋子。
“老公,让刘姐和我住一间屋子吧,你己经搬到了别的屋子里睡觉了,这个大房间里就剩我自己,而且这个屋子也很宽敞,正好刘姐也能照顾我起居。”我祈求着说着。
内心还是很希望刘姐能和我住一间房间的,这样我的生活也方便些。
“不用了,我听刘姐说她好像有个毛病,只要和别人住一起,她就睡不着,你说她休息不好,这不就会影响明天她干活不是。”顾言寒推脱着说着。
“是呢,是呢,顾先生说的没错,我不习惯和别人住一起。”门外的刘姐也立刻应和着。
“那让刘姐住这一间吧,她的房间离我的房间近,这样我喊她帮忙也方便些。”
我面带微笑地用手指着,我屋子旁边的房间,隐约中听见顾言寒用手推了推刘姐。
随后,刘姐支支吾吾地说着:“好吧,那我就住这一间吧!”
“咦!刘姐,现在解决了住的地方,但是我刚刚的问题似乎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语气柔和地说着,像拉家常一样。
“嗯,那什么,刘姐,你先去房间收拾吧,先去忙吧。”能听得出来,顾言寒把刘姐支了出去。
能感觉得到,他并不想让刘姐回答我的问题,也并不想让我和刘姐过多的交流。
保姆走了出去,在客厅里开始当当地忙活起来了。
“我的问题她还没有回答呢?怎么就让她走了。”我质问着顾言寒。
“雨柔,人家刚刚来咱家,你就问东问西的,让人家感觉很不礼貌。”
“嗯,也对,那我先不问了,以后熟悉了再聊吧。”
“雨柔,你看看保姆我也给你请了,那咱们公司的保险柜,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密码呢?”顾言寒温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