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我就能猜到,此时的他一脸的谄媚,想要向我要出保险柜的密码。
因为他觊觎公司的保险柜,己经很久的时间了。
以前这个保险柜的密码我和他都知晓,但是无缘无故,保险柜里放的钱,还有一些我辛辛苦苦设计的重要设计稿,和文件总是丢。
于是,我自己偷偷更换了保险柜,并且更改了密码,这些重要的东西就再也没有丢失过了。
我曾经问过顾言寒,这件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但是他矢口否认。
即便是他没有亲口回答,但我也能猜到,这件事情和他有关系,因为这个保险柜的密码就只有我和他知道。
这件事情,我没有再过多地去追究,选择了原谅,把这件事埋到了心里。
而现在,他得寸进尺地又在和我索要保险柜的密码。
“我不是把公司都交给你打理了吗?公司的业务往来,暂时还用不到保险柜里的东西,以后用到了,我再告诉你密码也不迟。”我推脱着。
我心里明白,之所以顾言寒会对我,还没有到达离婚的地步,还有没有抛弃我的地步,就是这个保险柜的作用。
这个保险柜是我的命根子,也是我的护身符,也是公司的命脉。
“看看,咱们都是夫妻了,况且,你生病的这段时间我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你,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没有嫌弃你,没有抛弃你,现在又帮你请保姆,你这样地防着我,这是不信任我。”
顾言寒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一边气愤地说着。
“我感念你为我付出的这样多,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不到一定的时机,保险柜的密码是不能告诉你的。”我躺在床上眼含泪水地说着。
“你不告诉我,难道就不怕我找别的办法打开吗?我就不信,没有你,这件事情,我还做不了。”顾言寒一边气桑桑地说着,一边往外面走去。
“你可以试一试,那到时候你就不是在这里和我说话了,那个保险柜有自动报警系统,只要是暴力打击或者进入,那它就会自动报警,你不信可以试一试。”我冷冷地说着。
“臭娘们,哼,算你狠。”顾言寒撂下了一句,咣当一声就关上了自己屋子的门。
紧接着,当当一声敲门声,保姆刘姐在敲顾言寒的房门,“开开门,是我。”
突然,门吱呀一声就开了,顾言寒平静地说:“你来干什么?”
我集中注意力,侧耳倾听着他们的对话,只听见保姆刘姐温柔地说着,
“和一个瞎子,瘫子生什么气呢?不值得······”
随后,就听见咣当一声,顾言寒房间的门不知被谁重重的关上了,他们两个在屋子里说着话。
但是我再怎样集中注意力,依旧是听不见他们的话。
他们两个关在一间屋子里很久很久的时间。
我坐在床上,睁大着眼睛朝着顾言寒屋子的方向一首盯着,一首盯着。
我极力地想去听,他们在屋子里干什么,说什么话,但就是听不到。
我支撑着疼痛的身体,一首在张望着,变换着各种角度倾听着,但依旧是看不见,也听不到。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顾言寒的房门打开了。
听到声响,坐在床上的我,尽着自己最大的力量往前探着身子,耳朵的耳道也张得大大的,屏住了呼吸,想听到他们的动静,想听到他们的话语。
但是我做的这些努力以及我心里的想法,似乎己经被他们知晓,根本就不需要我做这么多的努力,轻轻松松就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内容。
只听见刘姐故意提高了嗓门说着,
“呃,顾先生啊!你以后就不要多生气了,林小姐身体不好,你应该多让着点她,这样你们的生活才能过得甜美。”
顿时,屋子里鸦雀无声,没了声响,面对刘姐说的话,顾言寒没有了回应。
突然,刘姐咳咳假装咳嗽了几声,顾言寒这才反应过来。
只听见他恍然大悟地说道,
“哦~哦~我~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她是一个病人。”
顾言寒支支吾吾地说着,能感受得到他们这是在演戏,显然这是故意说话给我听。
虽然我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他们的话语,但是这似乎并不是我想听的。
当然,这也并不是他们刚刚说话的真实内容。
我摸索着躺在了床上,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脑子里回想着。
从顾言寒带着保姆进家门所发生的一切的事情,都感觉处处透露着诡异,透露着不合情理。
包括我心里总疑惑着,保姆说话的声音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但我总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像哪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在怀疑什么,不知道我在在意什么,但是总感觉心里很不对劲。
“刘姐,你过来帮我锻炼一下,防止长期卧床,腿部肌肉萎缩。”我诚恳地说着。
“林小姐啊!你这才卧床了多久,不会肌肉萎缩的,我手头还有别的事情,顾不上你,你自己先锻炼一下。”刘姐阴阳怪气地说着。
似乎听见她说话的声音,总感觉嗓子里夹着一个什么东西,那样的做作,那样的不自然。
“刘姐,你嗓子不舒服吗?怎么你说话总感觉嗓子里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先给你放一天的假,回家休养一下再来上班。”我关切地说着。
“没事的林小姐,我的嗓子啊,我的嗓子天生就是这样的,哦,对了,我小时候生了一场病,病好后,我的嗓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呵呵。”
听到刘姐的话,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自己起身用手摸索着给自己的腿按摩着。
“哼,这个瞎子,还这样多的心眼,还问我的嗓子怎么回事,真是笑话,我怕说出来吓死她。”
“别搭理她,她就是疑心病太重,搪塞过去就没事了。”
刘姐和顾言寒低声说着,随后,就传来了一声轻蔑的笑。
心大的我依旧装作是没有听见,也许正像顾言寒说的那样,是我的疑心病太重了。
我一边按摩着腿,心里一边想着,我必须要多多做康复,即便是忍着身体的剧痛,我也必须要做。
即便是像医生所说的那样,我的恢复只有一半的概率,我也要加劲努力,因为有时耳朵听见的毕竟是片面的。
我必须用自己的眼睛亲眼看见,看见我心里疑虑的事情,证实我心里疑惑的事。
不知刘姐和顾言寒在忙活什么,这时,听着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响动,我想出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