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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我左手中的苹果，还是要我右手中的100块？”
穿着白大褂的张主任扯着唇角，目光平静的看着眼前少女。
沈月汐抬起一只手臂，径首抓向苹果。
“咔哧！”沈月汐狠狠地咬了一口。
张主任微微蹙眉，眸底带着一丝无奈与惋惜，“不好意思沈小姐，你没能通过出院测试。”
“正常人都会选择100元，因为100元能买很多苹果！”
沈月汐目光澄澈，讥笑反问：“我选择100元，您会给我吗？”
“而且您也说了这是测试，测试结束后还得把100元还回去。”
“所以......”
“我选择苹果有错吗？”
说话间，苹果己经被沈月汐啃的七七八八！
张主任微微一愣，一旁的实习小姐姐突然瞪大眼睛，“唉？她说的好像有道理耶！”
张主任斜睨了她一眼，实习小姐姐慌忙噤声。
“呵呵——”
“沈小姐，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有一只蛤蟆想从五米深的井里爬出来，但是它白天只能爬三米，晚上又得掉下去两米。”
张主任扶了扶眼镜，“请问这只蛤蟆需要多少天能爬出来。”
“三天！”沈月汐的答案脱口而出。
实习小姐姐有些同情的看着沈月汐，“白天爬三米，晚上掉下去两米，等于一天爬1米，所以答案是五天才能爬上来！”
“唉......”沈月汐望着她叹了一口气，“小姐姐，把我床位让给你吧。”
小姐姐还想理论，再次被张主任的眼神瞪了回去。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好像真的有病！
小姐姐缩了缩脖子，脑子全都是蛤蟆，甚至开始出现画面。
一只蛤蟆掉井里了，拼命的往上爬呀爬呀爬。
如果是三条腿的蛤蟆，会不会爬的更快一些？
“最后一个问题。”张主任表情严肃了许多，“请用三句话，让我失眠！”
“嗯？”沈月汐勾了勾唇，“真的要说吗？”
“呵呵——”张医生心里冷笑，他在精神病院工作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精神病没见过！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很难！
因为——
最终解释权，可是归他所有！
患者若是都出院了，他上哪赚钱！
尤其最近医院生意还不景气。
沈月汐似乎根本不在意对方内心想法，眼神玩味的打量着面前张主任。
“第一句，你不行。”
“噗嗤！”张主任笑出了声，故作姿态的瞟了一眼实习小姐姐，“她说我不行？真能开玩笑。”
“我本身就是一名医生，平常特别注重锻炼和保养自己身体，我和我老婆生活很幸福也很和谐。”
“沈小姐，你还有两句。”
沈月汐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姿态慵懒，“第二句，你能当上主任，是郝院长亲自提拔的。”
“呵——”张主任嗤笑，“沈小姐，看来你的病情并没有很乐观啊！我觉得你还可以再住半年。”
“第三句。”沈月汐缓缓站起身凑近张主任，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邪恶，“你今天是替郝院长值班吧？你猜郝院长在干嘛？”
“呵呵——”
“沈小姐，你这三句话，完全不挨边，根本无法让我失眠。”
“而且根据我的判断，你胡言乱语的情况越来越重。”
“稍后我会联系你的家人，把你真实情况和他们讲述，正好明天让他们过来给你缴费。”
“不对啊主任！”实习小姐姐眨着求知的小眼睛，“她说的这三句话......”
“好像......”
“好像有点联系！”
“我刚来的第一天，您曾教过我，与患者沟通时，可以适当的站在他们角度去考虑说出来的话。”
“我觉得，沈小姐想表达的是......”
“您在某方面不太行，导致了太太空虚寂寞冷。”
“郝院长提拔您，有可能和您太太有关系。”
“今天您替郝院长值班......”
“郝院长他......有可能去您家了......”
“从逻辑上来看，这是一个构思完整的故事。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确实可以让您失眠啊！”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张医生涨红着脸呵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再说什么？”
“故事！你都说了这是故事！故事怎么可能让我失眠！”
而且——
他听不出来吗？用你在这翻译？！！
“我觉得你不太适合这份实习工作，明天不用来了！”
实习小姐姐顿时垮了脸，一副委屈屈的样子。
“真的是故事吗？”沈月汐重新坐回椅子上，“张主任，现在回家还来得及。”
“你什么意思？”张主任眼神一寒，“不让你出院，是为了你好！”
“现在还演起神棍了？装神弄鬼！”
“你——”张主任一指实习小姐姐，命令道：“带她回病房吧！”
“如果你的嘴再没有把门的，我就让你和她成为室友！”
实习小姐姐如释重负，双手捂着嘴巴疯狂点头。
沈月汐没有任何反抗，任凭小姐姐拉着。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看着张主任意味深长的笑着，“十七岁那年，你偷看你小姑洗澡。”
闻言，张主任汗毛首立！
端着茶杯的手，猛地抖动了两下！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怎么会知道的？
这都过去二十多年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今天提起，甚至他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
尤其是——
这件事只有他和小姑知道！
小姑因意外出了车祸，去世也有二十年了！
总不能是小姑给沈月汐托梦，告诉她的吧？！
不知不觉，张主任额头布满了冷汗。
他想要追出去问个清楚，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屏幕上的备注名是——老婆。
电话接通，张主任不禁拧眉，“喂？”
“老公，晚上吃什么啊？我不知道买什么菜了。”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妻子的声音。
张主任思考片刻，“我晚上不回家吃了，今天郝院长有事，我替他值夜班。”
“你也知道，郝院长挺看重我的。”
“啊～”妻子尾音拉长，带着些许失落，“那好吧。”
“你不回来吃，那我也不做了。”
“我随便点个外卖吃吧，一个人懒得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