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衣服是谁买的?”
“你开的车是谁给的?”
“还有,你住的这个大平层,又是谁给的?”
“孟家,只有一个继承人,那就是孟光宗!”
女人咄咄逼人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盘绕,青葱般的手指一下下的戳着自己的胸口,几下就把他逼退到了墙角。
嗡——
孟凡的双耳发出嗡鸣,仿佛一根锐箭贯穿了大脑,疼的撕心裂肺。
他靠着冰凉的墙壁,两只手用力的捶打了几下太阳穴后,才从无尽的黑暗中挣脱开来。
睁开眼时,穿着大红色吊带睡裙的沈若初一改往日小白花的面孔,依旧在喋喋不休的羞辱他,
“我就是要为孟光宗守身如玉!”
“即便是你娶了我,也依旧得不到我的身体、我的心。”
怎么,是新婚夜?
孟凡还未从死亡的麻木中抽离,只能茫然的看向西周,是龙城新区二百五十平的奢华大平层。
处处缀着大红色的装饰。
红绒洒金的大喜字还贴在全景落地窗上。
水晶吊灯随着风晃了一下,坠饰撞在一起,发出空灵的响声。
他重生了?
他顾不得沈若初的聒噪,一把推开那只戳着自己心口的手,踉跄的走到沙发边,拿起放在上面的手机。
2025年2月14.
靠!
活了!
活了,他活了!
孟凡激动的指尖颤抖,喉头一哽。
他也是死后才知道,自己是女频虐文里的狠毒男二号。
而自己的老婆——沈若初,则是虐文女主。
她为了男主孟光宗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牺牲自己的身体,最终终于历经千辛万苦,走在了一起。
孟凡其实是龙城三大世家孟家的真少爷,没有抱错的狗血情节。
单单是因为原书男主,那个孟家的养子孟光宗太过心机绿茶。
所以他被养子孟光宗算计,被两个姐姐嫌弃,被父母不齿,赶出家门后历经磨难惨死街头。
那锋利的刀子戳进肺腑的感觉还未消散。
疼,死的感觉真疼啊!
“孟凡!你敢推我?”沈若初反应过来之后,瞬间红了眼睛,哭哭啼啼的坐在了沙发上,“怎么?刚结婚就装不住了?”
“你看看自己,再看看孟光宗,你有什么资格当孟家的儿子?”
沈若初一边哭着,一边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我要告诉孟伯伯。”
呵呵。
上一世,他被找回孟家之后,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当了舔狗三年,沈若初终于为了沈家的利益嫁给了他。
嫁了就嫁了,还要给孟光宗守身如玉。
真是想要的利益,还想要圣女的贞洁。
新婚夜当晚,她就是这样字字珠玑,把他的尊严按在土里摩擦,最终激怒了他,借着酒劲把她给抢了。
第二天,因婚内qj入狱三年。
三年再出来,物是人非。
如今再看沈若初,才明白一切不过是她为了帮助孟光宗争夺家产的设下的一个圈套罢了。
她赤着足坐在沙发边上,脚趾匀称如同珍珠般,笔首的双腿没有一丝赘肉,在红色真丝睡裙的衬托下,显得如脂。
真空的上半身,紧实若隐若现,晃的人移不开眼。
若真是想守身如玉,应该把自己当成粽子一样包起来,毫不避讳的在一个舔了她三年,终于舔到他的男人面前晃悠,不是蓄意勾引是什么?
她今天一改往日的温良,做泼妇态激怒他,为的就是让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身败名裂。
孟凡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再看向沈若初的时候,眼底满是嗜血的凛冽。
“你,你,要干什么?”沈若初看到这一幕,弱小又无助的朝着沙发里面缩了缩。
星眸桃腮、朱唇微颤,好美的一幅画,不过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还是落入了孟凡的眼睛里。
他嗤笑了一下,步步上前。
沈若初感受着男人高大的阴影笼罩在自己身上,索性呆在原地,肩带不经意的滑落。
春天到了,春光也到了。
孟凡视线并未在她身上有片刻的停留,而是抬手抓着她如瀑的长发,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啊!”
沈若初惊叫一声,楚楚可怜的五官染上了七分惊恐。
不等她反应过来,
“啪!”
“啪!”
“啪!”
清脆的巴掌己经接二连三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巴掌大的小脸挨了脸大的巴掌,瞬间就肿的面目全非。
她双手颤抖的轻捧脸颊,两行清泪涌出眼眶,“孟凡,你,你敢打我?”
“老子从来不打女人,但贱人除外!”孟凡转过身去,压制住心底的杀意,抽出纸巾,一下下的擦着手指,“收起你勾引人的套路,我对你这样的贱人不感兴趣。”
为了一个男人,牺牲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丈夫送去监狱里。
贱、纯贱。
不过,沈若初跟孟光宗这段虐恋才刚刚开始,孟光宗就是个利用女人达到目的的心机绿茶男。
即便是孟凡不动手,沈若初这个虐文女主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毕竟,她活着就是被各种人虐的,不是吗?
当务之急,是要回到孟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本身就是恶毒狠辣的男二号,做什么也不为过,将恶毒进行到底就是了!
沈若初的脸肿着,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她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质问孟凡,“你刚刚,刚刚说我是什么??”
“你就是个贱、人。”孟凡一字一顿。
他把她捧在心口,千娇万宠,她偏偏喜欢跟孟光宗玩虐恋,不是贱是什么?
“孟凡,你去死吧!”
这话,如同戳中了沈若初的痛点。
她猝不及防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猛地朝孟凡的额头上砸去。
cao~!
耳畔的嗡鸣再度响起,孟凡的额头一股热流划过。
他抬手摸了一下,是,血?
可……
怎么脑袋不疼,身上这么热呢?
上一世也是,跟沈若初吵着吵着就莫名燃了起来,再然后就不受控制的对沈若白做出了冒犯的事儿。
他蓦然一惊,是刚刚进屋时候的那杯红酒?
他,被下药了?
思及此,他连忙撤回在女人身上的视线,捏着手机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门,“沈若初,你给我等着!”
“孟凡,你去哪?”沈若初看出了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把心一横拉住了他的胳膊,“你不能走!”
“滚!”孟凡抽出手,反手又是一巴掌,“别逼老子在即将快乐的时候抽你!”
“叮咚,叮咚!”
“孟凡开门,再不开门你要出事了!”门铃骤响,扩音器的低劣声音穿透了三七开的厚重装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