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内,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
朱雄看着眼前这位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的少女,心中不禁感叹,这常氏果然不愧是历史上能让朱元璋都称赞的美人。
只是,这丫头怎么突然跑到东宫来了?
原主的记忆里,朱标与常氏虽然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因为礼教的缘故,两人见面次数寥寥。况且这几年朱标身体一直不好,常氏更是很少有机会进宫。
“太子哥哥可是身体不适?怎的一直盯着我看?”
常氏被朱雄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如小鹿般扑闪扑闪的,煞是可爱。
朱雄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收敛心神,展颜笑道:
“无妨,只是许久未见,妹妹愈发出落得标致了。”
这话一半是出于礼貌,一半也是实话。眼前的常氏,比他记忆中的还要明艳动人几分。
“太子哥哥就会取笑我。”常氏的脸更红了,像三月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又如熟透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朱雄暗自好笑,这丫头,还是这么容易害羞。他清了清嗓子,问道:“妹妹今日怎有空进宫?”
“还不是为了见太子哥哥你!”常氏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发觉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听闻太子哥哥身体不适,父亲和母亲都甚是担心,特意让我进宫来看看。”
“哦?舅父和舅母有心了。”朱雄心中一暖,常遇春夫妇对原主朱标的关爱,他是知道的。
常氏口中的“父亲”和“母亲”,正是大明朝的开国名将常遇春和他的夫人蓝氏。常遇春早年追随朱元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被封为鄂国公,是朱元璋最信任的将领之一。蓝氏亦是将门虎女,性格豪爽,与马皇后情同姐妹,亲如一家。
“太子哥哥的病可大好了?”常氏关切地问道,一双翦水秋瞳里充满了担忧,让人不忍拒绝。
“已经好多了,让妹妹挂心了。”朱雄笑着说道,同时也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自已及时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否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丫头。
“那就好。”常氏如释重负,脸上绽开了笑容,如春花般灿烂,“对了,太子哥哥,我给你带了些礼物。”
说着,她从身后的小丫鬟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紫檀木雕花食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
“这是母亲亲手做的桂花糕,还有父亲从军中带回来的葡萄干,可甜了,太子哥哥尝尝。”常氏一边说着,一边将点心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动作轻柔优雅。
朱雄看着眼前的点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些东西虽然不贵重,但却是常遇春夫妇的一片心意。
“好,孤……我尝尝。”朱雄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软糯香甜,味道果然不错,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在口齿间弥漫。
“好吃吗?”常氏一脸期待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好吃,妹妹有心了。”朱雄笑着说道,由衷的赞美。
两人就这样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闲聊着。朱雄从常氏口中得知,常遇春最近正在北方边境练兵,秣马厉兵,枕戈待旦,准备抵御元朝残余势力的侵扰。
“对了,太子哥哥,我听说你前几日在朝堂上作了一首诗,把父皇都给惊动了?”常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哦?妹妹也听说了?”朱雄有些惊讶,看来自已那首“高仿诗”的影响力还不小。
“当然了,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大家都说太子哥哥是文曲星下凡呢!”常氏笑着说道,眼中充满了崇拜,仿佛朱雄就是那九天之上的文曲星。
“呵呵,那都是以讹传讹罢了。”朱雄谦虚地笑了笑,心中却在思考,该如何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提升自已的声望。
“才不是呢!那首诗我也听父亲念过,‘犹能簸却沧溟水’,多有气势啊!太子哥哥真是太厉害了!”常氏一脸崇拜地看着朱雄,那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已的盖世英雄一般。
朱雄被常氏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妹妹谬赞了。对了,我这里也有一首诗,想请妹妹品鉴一番。”
“好啊好啊!”常氏兴奋地拍手叫好,清脆的掌声如同珠玉落盘,“太子哥哥快念来听听!”
朱雄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吟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首诗,是汉朝诗人李延年写给汉武帝的,用来形容汉武帝的宠妃李夫人。朱雄觉得,用这首诗来形容常氏,也颇为贴切。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常氏听完,忍不住拍手叫好,清丽的脸庞上满是赞叹,“太子哥哥这首诗真是太美了!比那首‘大鹏’还要好!”
朱雄心中暗笑,这丫头,还真是好骗。不过,看着常氏那崇拜的眼神,他心中也有一丝得意。
“妹妹谬赞了。”朱雄谦虚地说道,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利用常氏,进一步扩大自已的影响力。
两人正聊得高兴,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怎么回事?”朱雄眉头一皱,向王忠使了个眼色。
王忠连忙出去查看,不一会儿,他便回来禀报:“回禀殿下,是几个侍卫在外面切磋武艺。”
“切磋武艺?”朱雄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这应该是常遇春安排在暗中保护常氏的侍卫,见到常氏和自已聊得这么开心,忍不住技痒,想要切磋一番,卖弄一下。
“太子哥哥,我们出去看看吧!”常氏一脸兴奋地说道,她最喜欢看人比武了,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好,那就出去看看。”朱雄点了点头,他也想看看,这大明朝的武艺,究竟如何。
两人来到东宫的院子里,只见几个身穿玄色劲装的侍卫正在空地上拳来脚往,腾挪闪跃,打得好不热闹。这些侍卫都是常遇春精心挑选的,个个身手矫健,拳脚功夫十分了得。
常氏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地拍手叫好。
朱雄也看得颇为入神,这些侍卫的武艺,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格斗技巧,但在冷兵器时代,也算是相当厉害了。
正看得起劲,突然,一个侍卫被另一个侍卫一拳打中胸口,身形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看着就要摔倒。
“小心!”常氏惊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说时迟,那时快,朱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身形如电,伸手扶住了那个侍卫的臂膀。
“你没事吧?”朱雄关切地问道。
“多谢太子殿下,属下没事。”那个侍卫感激地说道,脸上露出惭愧之色。
“嗯,没事就好。”朱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那几个侍卫说道:“你们几个,切磋武艺可以,但要注意分寸,不要伤了和气。”
“是,太子殿下!”几个侍卫连忙躬身应道,声音洪亮。
“好了,都散了吧。”朱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那几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退了下去,隐没在暗处。
“太子哥哥,你刚才好厉害啊!”常氏一脸崇拜地看着朱雄,那眼神,比之前更加炽热了,仿佛要将朱雄融化一般。
“呵呵,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朱雄谦虚地笑了笑,心中却在想,自已刚才那一手,虽然只是简单的扶人动作,但在常氏眼中,恐怕已经成了“英雄救英雄”了。
“对了,妹妹,我这里有一套拳法,你想不想学?”朱雄突然说道,他想起了现代的军体拳,这套拳法简单实用,非常适合女子防身。
“真的吗?太好了!多谢太子哥哥!”常氏兴奋地跳了起来,她早就想学武功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竟然能得到太子的亲自传授,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朱雄笑着说道,他决定先教常氏一些简单的招式,等到时机成熟,再慢慢传授她全套的军体拳。
接下来的时间里,朱雄便开始教常氏军体拳。
常氏虽然没有武功底子,但胜在年轻,身体柔韧性好,学得很快,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一个时辰后,常氏已经将前几招学得有模有样了。
“太子哥哥,我学得怎么样?”常氏一脸得意地问道,就差在脸上写着“快夸我”三个字了。
“不错不错,妹妹天赋异禀,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女侠!”朱雄笑着说道,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并非完全是奉承。常氏的资质,确实不错。
“嘻嘻,那就多谢太子哥哥吉言了!”常氏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明媚的笑容让人心旷神怡。
正说笑着,王忠突然走了过来,躬身说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朱雄点了点头,对常氏说道:“妹妹,我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了。”
“嗯,太子哥哥你去忙吧。”常氏乖巧地说道,她也知道,朱雄身为太子,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对了,这套拳法,你回去之后要勤加练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朱雄叮嘱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嗯,我知道了,多谢太子哥哥!”常氏感激地说道,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感觉。
朱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东宫。
望着朱雄离去的背影,常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她觉得,今天的太子哥哥,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变得更加英武不凡,也更加温柔体贴了……
另一边,朱雄离开东宫后,便径直来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是马皇后的寝宫,也是朱元璋和马皇后一家人平时相聚的地方。
朱雄走进坤宁宫,只见马皇后正坐在紫檀木桌前,面前摆着几碟小菜,正等着他用晚膳。
“标儿来了,快坐。”马皇后见到朱雄,慈祥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母后,儿臣来迟了。”朱雄在马皇后身边坐下,笑着说道。
“不迟不迟,快吃吧。”马皇后给朱雄夹了一块鱼肉,关切地问道,“今日早朝,你父皇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没有,父皇还夸奖儿臣了呢。”朱雄笑着说道,他不想让马皇后担心。
“那就好。”马皇后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已的丈夫虽然疼爱标儿,但在政事上,却是非常严格的。
“对了,标儿,你觉得常家的丫头如何?”马皇后突然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
“常家妹妹?挺好的啊,聪明伶俐,又漂亮大方。”朱雄随口答道,他还没意识到马皇后话中的深意。
“咱和你父皇的意思,是想让你娶常氏为太子妃,你意下如何?”马皇后看着朱雄,认真地问道,眼中充满了期待。
朱雄一愣,他没想到,马皇后竟然会突然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