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心里已经给汪啸风判了死刑。
不过他没有马上动手杀人。
就让汪啸风保持这个样子,等明天水笙醒来,好好看看。
这样的话,两往的情谊应该就能彻?断绝了。
作出决定后,叶洛川再次返回水笙闺房,以“布阵”之术,在她房间布设了一座幻阵。
任何从屋外进入的人,都会陷入幻境,无法自拔。
做完这些,叶洛川并未逗留,而是离开了水家,前往天宁寺。
他很好奇,那个藏宝地最后怎么样了。
“江陵城南偏西……”
叶洛川认准了方向,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入目所见,是一片修罗场。
有死人,有活人。
死人或亡于兵刃,浑身鲜血淋漓;或遭毒毙,面目青紫。
活人在抢夺金银珠宝,互相暗算廝杀。
不过因有前车之鉴,这些人都没有直接接触涂了毒的宝藏。
“真是疯狂。”
叶洛川摇摇头,没有理会。
天宁寺位置偏僻,方圆数里皆无人烟,不存在被无辜卷入的倒霉蛋。
出现在这里的人,无疑都是冲宝藏来的。
明知此地凶险,还财迷心窍过来争抢,最终被杀,那也怨不得人。
叶洛川对宝藏没有兴趣,也不想多管这闲事。
身形一闪,来到天宁寺内的房梁上。
目光下扫,叶洛川赫然发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凌退思、万震山及万门诸弟子、言达平、戚长发……竟然都死在了这里!
而且看样子,这些人都是被毒死的。
“怎么会?”
“直播都曝光宝藏表面涂毒了,这些阴险狡诈之徒,怎么还是着了道?”
叶洛川皱着眉,想不明白。
难道他们都不看直播的吗?
可不看直播,他们又怎知宝藏在此?
“莫非这些人知道宝藏在天宁寺后,就闷着头赶来,忙着抢夺金银珠宝,根本没看后续?”
叶洛川很快想到了这样一种可能。
虽然有些荒谬,但这好像是唯一的解释了。
而且,凌退思等人的脑子本来就不正常,做出这种事,似乎也不足为奇多?
“贪婪是原罪。”
“该死的人,直播都救不了他。”
叶洛川转身离开了。。
635 血刀门灭,表哥嘴脸,水笙的犹豫
这一晩,水笙睡得很香。
终于,天亮了。
晨曦透过窗纸,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水笙睁眼醒来,揉揉眼,又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
“咦?我的腿怎么不痛?”
水笙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仔细打量着被白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小腿,又尝试着运劲用力。
片刻后,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自己的腿好了!
水笙既是惊喜,又是疑惑,快速穿上衣衫,就要去找水岱。
她心里有一个猜测,需要向父亲求证。
然而,刚跨过门槛,她的眼角余光就扫到了一个人影。
水笙吓了一跳,浑身紧绷的同时,猛地转头。
然后就看到了汪啸风。
“表……你……你在干什么?!”
此刻的汪啸风,还保持着昨晩要往屋里吹烟的姿势,水笙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非常不好的联想。
毕竟,他现在这样子,太像那些意图不轨的采花贼了。
然而,汪啸风却是一动不动,恍若未460闻。
水笙感觉到不对劲,警惕心大起,而后缓步上前。
发现汪啸风一对眼珠子在不安地快速转动后,她顿时了然:“你被点了穴道?谁点的?”
“是我。”一个声音从对面屋顶传来。
水笙抬头一看,面惊喜:“叶公子!果然是你!”
叶洛川一跃而下,走上前,笑道:“你知道我来了?”
水笙螓首重重一点:“我一觉醒来,发现右腿已然恢复如初,就猜是你来了,给我用了马符咒。”
叶洛川微微颔首:“是这样。昨晩我看你睡得正深,就没把你唤醒。”
水笙甜甜一笑:“多谢你啦!”
叶洛川记挂着她的腿伤,直播结束后,当晩就来找她了,说明她在他心目中还是颇有分量的。
这让水笙十分欢喜。
不过,照叶洛川这么说的话,他昨晩岂不是偷偷进她闺房了?
水笙俏脸一红,心中羞赧。
蓦地,她又注意到叶洛川手里提着一个人,而且是个光头,身上穿着一件格外眼熟的僧衣。
“血刀恶僧!”
水笙眼神一厉,杀心大起。
叶洛川将光头僧往地上一扔,光头僧正面朝上,露出脸来。
水笙下意识后退一步,惊呼道:“血刀老祖!”
少女心脏怦怦狂跳,有些害怕。
直播中,血刀老祖诡诈狠辣的手段,让她有了心理阴影,情不自禁地生出畏惧。
叶洛川见状一笑:“他的武功已经被我废了,穴道也封住了,现在任由你处置。”
之前离开天宁寺后,叶洛川就去了一趟青海,一把火将血刀门给烧了,所有门徒都被活活烧死。
现在只剩血刀老祖一人了。
看到血刀老祖的确动弹不得、一张老脸满是恐惧和绝望后,水笙放下心来,继而目光一冷。
原未来中,血刀老祖擒下她后,可是打算剥光她的衣衫,将她缚在马上,赶着她在一处处大城小镇游街,让水岱丢尽脸面。
水笙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两人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
水笙刚想一剑杀了血刀老祖,但又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便暂时不作理会。
她看了眼汪啸风,又面向叶洛川,问道:“他昨晩……”
叶洛川如实道:“昨晩看他鬼鬼祟祟过来,我就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说着,叶洛川上前,从汪啸风手里拿过那个细长的小竹筒。
筒口朝向水笙,而后对着另一端吹了口气。
霎时间,一股白烟扑面而至。
水笙猝不及防,吸了一口,立时头脑晕眩,就要昏倒。
叶洛川早有预料,马符咒照下一道光,驱散了药力。
水笙顿时恢复如初,缓了缓神,而后怒视汪啸风,满脸羞愤之色。
汪啸风为何会以这个样子出现在她房外,水笙心里早有猜测。
只是她不敢肯定。
毕竟,汪啸风以前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又怎么敢行此恶事?
但现在,她却不得不信了。
与此同时,叶洛川也解开了汪啸风的穴道。
他不会不给汪啸风辩解的机会。
否则日后水笙回想起来,万一怀疑是他从中作梗,陷害汪啸风,那可就不妙了。
汪啸风一恢复行动能力,立马跪在水笙面前,惊慌道:“表妹,是表哥错了!”
“表哥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才对表妹起了不轨之心。”
“表妹,表妹,表哥知道错了!求你念在往日情分上,原谅表哥这一回。”
生死间有大恐怖。
汪啸风自知惹祸不小,顾不得男儿尊严,卑微讨起饶来。
他不是没想过强词狡辩。
但他昨晩做坏事时,是被叶洛川当场逮到的。
倘若矢口否认,必然触怒叶洛川,那就真是谁也救不了他了。
还不如乖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