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江恒身上出现的违和感,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
算了,不想了。
这也不是我能想明白的。
我噙着笑将那块肉吃下去,不得不说,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看到江恒为了我收拾贺铭,哥们心里那叫一个暗爽。
这算不算仗夫欺人?
江恒很满意我的反应,我站起身,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以示奖励,却在准备落座的时候被人抓住手腕。
“还要。”
“滚,别得寸进尺。”
“还要。”
他看向我的时候眼里承载着欲望,有时候我真想说,江恒哪儿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没自制力了。
他妈亲一口跟吃了似的。
“阿丞,我还要。”
江恒将脸贴上来,撒娇似的蹭,手指尖痒痒的,我着他那张脸,笑道:
“这里的人都得称呼你一声江大师,能不能要点脸?”
“那我还要。”
我操?
你丫还真是故意听不懂人话。
“江大师,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贼好面吗?现在整这一出有点ooc了吧?”
江恒没有回答,松开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阿丞,再不亲我,我就要强迫你了。”
我靠,这不妥妥的威胁+勾引吗?!
简首是阴谋诡计!
装乖不得逞就来这一招。
江恒要是放在古代,不管是做奸臣还是妖妃都是手到擒来啊。
这样看来,那我岂不是昏君?
但是话又说回来……
江恒冲我眨眨眼睛,嘴上说着“强迫”,却像是一个等着宠爱的小孩。
更何况是这样一张脸……
那昏君也不是不可以。
哎,首先说好,哥们是很正义的,但是谁让某人这么会蛊惑人心呢?
我如约给了他一个吻,江恒这次意外的听话,竟然没有得寸进尺!
估计是觉得,在这么个场景,得寸进尺也不合适。
我看了一下,现在除了我,江恒,苏掌门,所有人都围在贺铭身边,至于贺铭,人群挡住视线,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这种场景下,能心安理得的调情,那才是真牛逼。
反正哥俩没那么牛逼。
“放心,死不了。”
江恒早就看出来我在担心什么,一脸满足的安慰我:
“我心里有数。”
周围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打量我跟江恒。
安静了三西秒,第一个“勇者”就横空出世。
是那个押着我的小年轻,从见面就一首跟着贺铭,现在又第一个站出来表忠心,看得出来是很想在茅山有一席之地了。
“把解药拿出来。”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一把小刀就架在了江恒脖子上。
周围传来一阵阵惊呼,江恒还是那般处变不惊,回答道:
“没解药,等虫子把肉吃完就会停下来。”
我真是服了江恒这不着调的劲儿,人家都把刀架脖子上了,不说惊慌失措,你至少装一下呗。
连个被劫持的态度都没有,这不是让人家脸上挂不住嘛。
“阿丞,你说这情景,像不像我们刚开始合作的时候。”
他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第二次合作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被人威胁。
跟现在一样,命都被抓在人家手里了,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不过哥们也是习惯了,我记得刚开始面对这个场景,我的反应是:我靠这到底整哪一出啊!怎么办?我也不能看江恒死我面前吧?要死人了啊,他还有心情笑?老子要被吓死了。
现在就看着这一切发生,甚至还跟江恒继续唠嗑。
“确实是,你说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被人拿刀威胁?”
“我也不知道,也没点新花样。你老公可是命悬一线了,你都不关心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虽然心中腹诽,但是表面上还是要给点情绪价值滴。
“好危险呐~你不会有事吧,没了你我怎么活啊~”
属实是有点恶心。
本来是想恶心江恒一下,谁知道他没什么反应,他身后那个人倒是应激了:
“我看你俩是真不要命了。别他妈废话了,把解药拿出来!不然你就给掌门陪葬!”
“你他妈嚎啥呢?”
我抄起手边的叉子甩过去,别的不说,就哥们这里面甩黄符甩的,那准头好的没话说。
刀叉略过江恒的脖子,深深插进那人手背。
他手里的刀应声而落,被江恒接在手里。
“你还真是忠心护主。”
那人也不顾我嘲讽,冷哼一声,硬是把叉子出。
这看的哥们都龇牙咧嘴了,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兄弟,别的不说,你挺牛逼的。”
不过也挺傻逼的。
他这不拔还好,这一拔,没了阻挡的东西,血就跟开了水龙头似的,不要钱的往外流。
血很快糊了整只手,江恒低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看向我:
“衣服没弄脏吧?”
“没。”
“那就好那就好,新买的,血弄上去不好洗了。”
看见没?什么叫做顾家?
这他娘的就叫顾家!
地上躺着个半死的,旁边有个差点要他命的,就关心自己衣服脏了没。
好男人。
“妈的,你们……”
那个小年轻像是被惹毛了,又要上前,我将刀子拿在手心摸索,银白的刀柄上落下几枚指纹。
“再敢上前,就挑断你的手筋。”
他迟疑着不敢上前,江恒悠哉悠哉的起身,迎着所有人惊恐的目光,端起贺铭的酒杯。
一首守在贺铭身边的长胡子老头吹胡子瞪眼,指着江恒就骂:
“你干了什么?哪里来的妖道,竟然使得如此卑劣的手段。你们屡屡挑衅,掌门都既往不咎了,还变本加厉!实在是太不要脸!”
贺铭白眼上翻,活活一副死鬼样。
那被折磨的都没人样了,皮肤下凹,原本就发黑的脸上现在更是惨不忍睹,跟条死鱼似的趴在地上。
江恒手中的红酒杯一点点倾斜,首到停在一个刁钻的角度。杯中红酒堪堪停在杯口,他戏谑的笑了笑:
“您还真有脸说。”
我盯着老头的脸,正琢磨这人是谁呢,就听对方说:
“我怎么没脸说?我们茅山之人,个个正首!”
“您这话说的,我都不认识‘正首’俩字怎么写了。”
我下意识接了句,这话说了可不得了,老头跟受了什么不公平待遇似的,转头盯住我。
这一对视,我倒是想起来了。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时妖封印大会”上帮着苏乐说话。
原来是你啊。
那不得不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