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沾着的血,宫琋手颤栗的抬起,轻轻揩去嘴角的血“哥,我不能看着你,每次看到我都会心痛,我明明知道这个选择是错的,但我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你,恶心还是其他的,我不在乎,我只是觉得痛苦,太痛了。”
身上的宫霁托着的手,腕上掐出深红的印子,宫琋一首悬着的心,也随着他最后一句话的出口,成了死局。
良久,他有点无措慌乱,语气断断续续“我也喜欢小琋,让小琋感到痛苦,是我的错…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对不起。”
他在道歉,又一次感到心脏的跳动,失去他?他会害怕失去?他真的很想告诉他,就像他说的,自己只有他了。
亲人这个词在宫琋很小的时候就己经死了,一首默认没有家人的存在,他跟宫严的关系,只有雇佣关系,哪怕自己是他亲生的,可他从未把自己当过他的儿子,而是当做一个家庭开枝散叶的工具,一个容器罢了。
在那个时候,宫琋就己经没有亲人了。宫霁垂头吻在额头,宫琋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手环着宫霁的脖子,这个错误的答案,会给自己留下一个好的回忆嘛?
以前不敢赌的,现在亲自上手,仿佛下最大赌注,就赌自己不会死,也不会有另一个男人。
冷静过后,宫琋说“哥哥,我想洗澡了。”身上实在是难受,手腕总是有阵阵刺痛感,他这身肌肉果然不是白练的,又歇了口气。
压在身上的宫霁意犹未尽的亲了一口唇角,贪婪的吸食宫琋的精气,如果他是个魅魔的话,现在恐怕己经精气人亡了。
只能软趴趴的由宫霁抱着,好不容易进到浴室里,宫霁却盯着他的手腕发愁,语气自责可怜“小琋,我一会给你用绷带绑一下,都怪我把你弄伤了。”
说着还亲昵的欣赏自己的杰作,这该死的狠劲,恨不得掰断我的骨头,宫琋体贴的顺了顺他杂乱的碎发,一只脚己经踏进了浴缸里,热水包裹住疲惫的身体,浸泡了他一整天的劳累。
“没事,我明天穿高领毛衣就好了。”似又是想到了什么,一只手撑在浴缸上,回应“哥,你为什么回来不告诉我这些事情,小时候你就这样,遇到什么事都自己憋着,不把你逼出来,就可以瞒我一辈子了。哥,你好坏。”
波光粼粼的水面荡漾着,宫琋泡在水里,眼眸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宫霁在旁边看着。
周身雾气缭绕,模糊了视线,宫琋哑着声音“哥,你能不能背过身,别忘了,我们长大了。”
宫霁不退反进,散开迷雾,眼前的视线才终于清晰,一张棱角分明,清冷破碎的眸光叼开水面的波涛汹涌。
他说“小琋,你的身子我从小看到大,身上一共有三颗痣,第一颗在眼下,第二颗在胸口上,靠近右心房的位置,第三颗,在左侧腰下面,我记得是不是很清楚?”
顿时只感到羞耻难安,不知道是热水的缘故,还是他讲的话,顿时被讲中的人脸上泛着红晕,从耳根红到脖颈,莫名的燥热。
他告诉自己,只是热水太烫了,连痣的位置都记得这么清楚,又撇过头,不再看他一眼“也没必要这么清楚……”
身后的宫霁唇勾起一笑,淡化在茫茫白雾中,他却却听得清晰明亮“小琋,可我忘不了关于你的一切。”
宫琋 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到了终点,却又是起点,这场游戏,一开始就没人赢,他和宫霁,都是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