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霁是个令他头疼的哥哥,他总是利用自己的身体来乞讨对方的善心,好似这段时间,自己被他搅得一团混乱,脑子生锈了一样,他在自己不在的视线干的事情一概不知。
只会装出可怜软弱的兔子,凶狠起来,也会咬往对方最脆弱的脖子,看似短小的尾巴其实很长。
以前不屑的认为宫霁是对宫琋的感受,只是自己一首在照顾他,长大自然误以为是喜欢,都是雏鸟剧情罢了,宫琋以为自己还是哥的亲弟弟,他最“喜欢”的弟弟。
宫琋的视线过分炙热,还在写字的宫霁抬起明亮清澈的眸子盯着前面,心里又放下心里沉重的包袱,摆脱掉身上的重力顿时轻松了不少,眼神轻巧淡定,安稳的转过头,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书本上。
耳畔不断传来台上老师讲的重点,时不时的笔划过书页的滋滋声。
全然投入上午的学习,忘了时间的瞬移,自己被秦子黔拍了下发痛的肩膀,不禁吃痛的躲了一刹。
好痛…以前为什么感受不到,又捂住发痛的地方,表情有一瞬秒的突变,惨淡的微微一笑“没事,我只是太痛了。”
眼神看着担心自己的秦子黔,浅浅的呼吸着闷热的空气“最近有点累,可能有一段时间我不能陪秦少吃饭了。”
闻言,秦子黔先跟宫琋道了歉,又递给一个面包,活泼好动的笑着“我不是故意的吞金兽,你最近确实太累了,还有一个月就中考了,好好休息。”
像是健康的孩子一样,幸福又充满希望“我打算去附中了,吞金兽,下次记得回我消息。”
随后宫琋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秦子黔抱着篮球出去了,这节是体育课,只有他一个人在班级,暗自嘲笑自己,宫琋渴望有人拯救我,而又偏激的推开身边的所有人,想证明一个人也可以自救?
被自己逗笑了,他真的疯了,会想有人拯救他?手指抽进发丝里,可笑的揉了揉碎发。
微凉的秋风吹动身倒的轻纱,转眼看见了宫霁,他均称的上半身套着校服,显得腰肩比特别好,他一首这样看着教室里的宫琋,宫琋盯着他冷淡的眸色,隐藏情绪和想法,真是可悲。
双生子,拥有相同的面貌,相反的性格,宫琋不反驳,宫霁活在太阳下,而他,只是一个卑鄙丑陋的小丑,他想成就的一切,关注,都在宫霁的光芒下消失,不幸的种子生长攀岩,首到杀了自己。
父亲喜欢成绩优异的孩子,哪怕性格再活泼开朗,他也无法像哥哥一样厉害,有时候也想过。
如果他能代替宫霁,他就能幸福,在自己一首骗他,承诺他的甜言蜜语中继续下去,可他忘了保护自己,己经麻木失去痛觉的活下去。
突然,有人掀开覆着宫琋的轻纱,语气冷然骤停“哥,回国外吧。”门外的宫霁依然冷淡的望着宫琋,眼中的冷气压覆盖了班级,好似冷意是从他的身上出来的,可他不想继续了,游戏结束了,哥哥。
终于离开椅子,略过宫霁的身侧,还能闻到香味,是薰衣草,就因为随便的一句喜欢,宫霁记了11年,这算什么?
宫琋是个骗子,承诺像风一样刮起,又像小雨一样降下来,原来,他一首在黑暗里,好苦,妈妈,爸爸,哥哥,自己讨厌这个破烂恶臭的家。
打碎,重拼。打碎,重拼。打碎,重拼。打碎,重拼。打碎,重拼。打碎,重拼。打碎,重拼……
“碎了,我拼不回来了……”
“一切都完了……”
清醒时,他被按在床上,宫霁隐忍克制的眸底,是无尽的恶寒,他将床上躺着的宫琋手捆起来,反坐在他的身上,轻吻落在宫琋的锁骨处,痒痒的。
宫琋说“哥哥,我是个骗子,之前的承诺我早忘了。”回声落了个空,宫霁锋利的牙齿咬在他的上,他像是等待着死亡的人,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任由宫霁的撕咬。
话像羽毛一样飘出来,纯白无瑕的落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沾上泥尘“哥,咬吧,我不会反抗的。”
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胸口喘不过气,宫霁好像感受到自己的起伏跌宕,的吻强劲的标记在脖颈间。
急促落寞的声音低沉,他像是发泄完的野兽,淹掉的气球再也不能膨胀,他粗糙的指腹着印子处“小琋,我好不容易争取到回国的机会,为什么又赶我走?是在怕什么?”
“哥哥想小琋想的好苦,在国外的日子太难熬了,我听不懂课,也吃不好饭,睡不着觉,但想到还有半年就可以见到小琋,我就很开心。”
“为了让小琋看到状态最好的哥哥,我去锻炼,就是不想让小琋担心,所以,告诉我,离开的理由。”他的手加重了力气,好像要将床上的人手骨碾碎,过的脖颈间发红颤抖。
宫琋呼吸不稳,极力的抬头看着发狠的宫霁,可恶,他动不了,只能无助的蹬了蹬腿。
他声线哽咽,看着宫霁的神情慌忙“哥,哥哥,松开我!我好痛,放手。”
为什么他会害怕,明明己经麻木了,却还是感到痛,宫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怎么求他,他都在咬。
身上只感受皮肉在撕扯,随后又闻到血流出的铁锈味,宫琋急忙的贴在宫霁的耳侧安抚“哥哥,我没有害怕,听听我的声音,哥哥,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
唯一能让他冷静下来的,除非剖开身体将真挚的心掏给他看。
还在到处乱啃的宫霁身形一顿,人像僵尸一样僵硬无比,杂乱无章的发丝微扬,宫霁终于缓缓松开手,视线昏暗,宫琋看不清他的神情,是开心还是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