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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楠实验成功，顿感心情大好，当即就想和书灵分享一二。
他随手掐了个禁制，手按在了怀中那张泛着微光的空白纸页。
"书灵前辈？前辈你在吗？"陈楠轻声呼唤，纸页却毫无反应。
他又试了几种沟通法诀，最终只能无奈地将纸页重新收进贴身锦囊。
就在此时，窗外忽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他向外一看，却见赵一乙和陈雨正在院中的梧桐树下嬉戏。
两个孩童用黄泥捏成锅灶模样，以沙土为米，树叶作菜，正玩得不亦乐乎。
陈雨小手一挥，几片梧桐叶便在空中打着旋儿落入"锅"中，赵一乙则煞有介事地掐着控火诀的手势，逗得陈雨咯咯首笑。
陈楠会心一笑，这两日忙着酒楼的事宜，倒还不知道这二人肉身练到何种程度了。
"让这两个小娃子也上来尝尝吧。"陈楠笑着摆了摆手。
柳月娥应了一声，匆匆下楼。
不一会儿，就听见楼梯间传来一阵嬉闹声，赵小乙正跟陈雨你推我搡地闹腾着，脸上还沾着蹭的灰。
"两个皮猴子！"柳月娥又好气又好笑，一手一个拽住他们，拿湿布给他们擦了擦脸和手，这才领着他们上楼。
两人一进雅间，见到桌上摆着的几道菜肴，不由得一愣。
陈雨眨了眨眼，疑惑道："咦？这还没到饭点呢，怎么就先开席了？"
"让你们长身体，多吃点。"陈楠笑吟吟地递过筷子。
赵小乙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二话不说抄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肉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眼睛一亮："香！"
陈雨倒是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眉头微微一皱，小声嘀咕道："柳姨，你这手艺……是不是退步了？"
"啥？这还不好吃？"赵小乙嘴里塞得鼓鼓的，含混不清地嚷嚷，"你也太刁了！外头好些馆子，味道还不如这个呢！"
“好了，好了，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陈雨吵吵道。
陈楠看了看天色，笑着对柳月娥说道，“我与周老出去走走，考察一下其他酒楼，你们自己解决便好。”
“我也要来，我也要来。”两个小娃娃一听能出去玩，当即吵闹道。
陈楠板着脸道，“你们今日练体课业可曾完成？”
两个小娃娃顿时偃旗息鼓，默默吃起了面前的菜肴。
陈楠与周明德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既然周明德对凡厨了解有限，陈楠便决定亲自去城中实地考察。
两人将店内事务安排妥当后，估摸着快到午膳时分，各自换了装束。
陈楠褪下玄天宗制式道袍，换上一袭素色云纹长衫，腰间悬了块普通的青玉佩，又将宗门令牌收入储物袋中，扮作寻常商贾模样。
周明德则换了身褐色棉布褂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活脱脱一个老管家的派头。
在街上打听了一下，两人首奔城南的"八珍楼"。
周明德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引路，不时低声介绍着沿途店铺的来历。
不多时，一座飞檐翘角的朱漆木楼映入眼帘。
楼前悬着鎏金匾额，上书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八珍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还未踏入门槛，阵阵香气便扑面而来。
门口迎客的伙计眼尖，见二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连忙小跑着迎上前来，躬身作揖："二位贵客万福，不知可曾预定雅座？"
"未曾。"陈楠淡淡道。
伙计闻言面露难色，搓着手道："实在对不住，今日楼里座无虚席。若二位不嫌弃，还请在廊下稍候片刻。"
说着递上两块檀木号牌，"这是二位的等位号，待有雅座空出，小的立刻来请。"
陈楠与周明德往楼内望去，只见两层楼阁早己座无虚席。
大堂里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二楼的雕花窗棂后，隐约可见锦衣华服的食客推杯换盏。
就连连接前后院的连廊下，都挤满了等候的客人。不时有小二高声唱号。
周明德低声说道，“到底是行商多的城镇。而八珍楼在城南凡人酒楼里也算得上出名，有这么多客人实属正常。”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伙计这才唱号让陈楠入座。
随伙计上了二楼，陈楠凭栏而坐，整个南城街景尽收眼底。
他心中暗忖，这选址倒是与醉仙居有异曲同工之妙。
陈楠在八珍楼坐定后，接过伙计递来的烫金菜单细细浏览。
周明德侍立一旁，适时建议道："老爷，听闻这家的八宝葫芦鸭和清炖狮子头最是拿手。"
"那就来这两道，再加个时令鲜蔬。"陈楠合上菜单，又补充道："再来壶你们最好的花雕。"
“好嘞，客官您等着。”
等了不到两刻钟，菜肴陆续上桌。
那八宝葫芦鸭造型别致，用细绳捆扎成葫芦状，外皮金黄酥脆。
陈楠执筷轻划，鸭肉应声而开，露出内里的八宝馅料，糯米、莲子、香菇、火腿等食材混着鸭油的香气扑面而来。
入口时，鸭肉酥烂不柴，馅料咸淡适中，各种滋味融合得恰到好处，既不寡淡也不腻口。
清炖狮子头更是讲究，肉丸嫩若豆腐，用筷子轻轻一拨就散开，却又不失形状。
汤色清亮见底，只飘着几粒枸杞，入口鲜香醇厚，后味回甘。
就连最普通的炒时蔬，也保留了菜蔬本真的清甜，火候把握得极好。
"这味道..."陈楠微微颔首，"倒是颇有'中和'之妙。"
陈楠抿了口花雕，酒香醇而不烈，与菜肴相得益彰。
他暗自记下这些细节，这般中正平和的风味，正是醉仙楼可以借鉴的。
接下来，他们接连走访了城中三西家知名酒楼。
其中菜肴各有特色，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名楼太过火爆。
往往刚到门口，就能看见长长的等候队伍蜿蜒至街角。
有些讲究的酒楼甚至需要专门在门前搭起凉棚，备上茶水点心供客人消磨时间。
连带着陈研都不由感叹这些修真界的酒楼，与他想象中的古代食肆截然不同。
陈研起初对饮食颇有些疑虑。
在他前世记忆中，古代没有味精鸡精这等调味圣品，食材保鲜又是个难题，想来味道不会太好。
但至少在这个世界，可能是由于灵气存在，以及法术法诀的加持，食材新鲜度不用发愁，味道比之前世也不差。
甚至有些用灵力培育的特殊物种，辅以佐料，味道更为鲜美。
陈楠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豆腐，细细品味后放下竹筷，转头对周明德道："周老，这几家酒楼的味道确实无可挑剔，食材的运用也颇为精妙。"
他指了指楼下熙攘的人群，继续道："但您看，这'八珍楼'从早到晚座无虚席，许多食客等了两个时辰都未能入座。那些宴请宾客的，一占就是半日。"
说着，他压低声音："更别提这一顿饭就要近一两银子，普通富户哪能天天消受？"
周明德捋须点头："确实如此。"
"正是。"陈楠眼中精光闪动，"我们的菜虽不及这些名楼精致，但胜在能提前备菜。不需要那么多灵厨坐镇，成本自然能降下来。"
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圈："如今走访下来，更坚定了我走薄利多销的路子，再配合市卖外带，我觉得大有可为。"
“就依掌柜的，先试上一试吧。”周明德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