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司马懿,我以绿茶术乱了曹家

第27章 雪落无声,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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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性转司马懿,我以绿茶术乱了曹家
作者:
喜欢紫金砂的吴日轩
本章字数:
4900
更新时间:
2025-07-09

晨雾未散时,司马昭容站在魏王太子的东宫门前。

北风卷着残雪掠过飞檐,远处乌鸦的啼鸣像根细针,扎得人后颈发紧。

她望着天际泛起的鱼肚白,指尖无意识着袖中并蒂莲帕子——那是曹丕前日在雪地里捡的,说帕角绣的并蒂莲像极了她眼尾的泪痣。

可当她回到丞相府书房时,这抹温情瞬间碎成冰渣。

案头《屯田策》的竹简顺序被调换了,第二简与第三简的位置颠倒,竹片边缘还多了道极浅的划痕,像是刀背刮过的痕迹。

她俯身用指腹轻轻一触,凉意顺着指尖窜上脊梁——这不是普通的翻找,是有人在精准查找某段内容。

"小翠。"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深潭,可握笔的手却将狼毫杆攥得发颤。

"姑娘?"小翠端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汁溅在门槛上,"奴...奴这就去查昨夜守夜的人。"

"慢着。"昭容突然抬眼,目光扫过窗外摇晃的老梅枝。

梅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她望着那片雪幕,嘴角勾起极淡的笑,"把《屯田策》收进密室。

再让人给太子送坛新酿的桂花酒,附张纸条——'案头梅开,君可来赏?'"

小翠应了一声,转身时裙角带起一阵风,将案边未收的奏折掀得哗啦作响。

昭容正要去扶,却见最上面那份奏折的字迹有些异样——那是曹冲近日写的《论明主》,原本"父王虽严,然心向黎民"的句子,被人添了句"若储君非贤,恐寒忠臣之心"。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份奏折是曹冲对曹操的评价,若被有心人截去呈给曹操,轻则让冲儿落个妄议储位的罪名,重则...她捏着奏折的指尖泛白,突然扬声:"小翠!"

"奴在!"小翠刚走到廊下,又慌慌张张跑回来。

"这几日,谁进过我的书房?"昭容将奏折拍在案上,墨汁溅在她月白衫子上,晕开团模糊糊的污渍。

小翠的喉头动了动,手指绞着帕子:"只有...只有辛小姐前日来送《女戒》,还有王甫公子昨日替小公子送笔墨。"她声音越来越低,"奴昨日守夜时打了个盹,可能..."

"不怪你。"昭容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目光却像淬了毒的剑,"有人急了。"

第二日晨课,昭容特意将《春秋》翻到"晋献公废长立幼"那章,指尖重重划过竹简:"储君之位,关乎国本。

冲儿,你且写篇策论,说说若为君父,当如何选储?"

曹冲歪着脑袋想了半日,趴在案上写得认真。

昭容站在他身后,看他一笔一划写"德才兼备者居之",眼底闪过暗芒——她抄了份一模一样的策论,夜里悄悄塞进案底暗格。

第三日晌午,辛宪英踩着满地碎琼跑进来,绣鞋沾了泥也顾不得擦:"昭容姐!

我方才去偏厅取茶,听见王甫在廊下跟个青衫人说话,说什么'策论内容己得'!"她攥着昭容的袖子,指尖冰凉,"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要对小公子不利?"

昭容将她按在软榻上,亲手倒了杯热茶:"你且说说,那青衫人长什么样?"

"左颊有颗朱砂痣!"辛宪英突然拔高声音,"和李砚秋说的中间人一模一样!"

昭容的指节抵着太阳穴,轻轻揉了揉。

窗外的老梅树在风里摇晃,她望着枝桠投在窗纸上的影子,像是望着一张铺开的棋盘。"宪英,"她突然握住辛宪英的手,"你去引王甫今夜子时来后园假山洞取东西,就说我要给他十两银子封口。"

"那...那要是他不肯来?"

"他会来的。"昭容的笑里带着三分冷,"他阿娘上个月摔断了腿,正等着银子请大夫。"

子时三刻,后园假山洞前落了层薄雪。

昭容裹着狐裘缩在假山后,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王甫的青布靴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他左右张望了两下,压低声音:"姑娘?"

"王大哥。"辛宪英从树后转出来,手里攥着个布包,"这是十两银子,你拿好——"

话音未落,假山后跳出几个带刀侍卫,寒光一闪便制住了王甫的胳膊。

他惊呼一声,布包掉在雪地里,滚出几封未拆的密信,最上面那封赫然写着"司马邮亲启"。

"姑娘饶命!"王甫膝盖一弯跪在雪地里,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我阿娘被司马家的人抓了,说不递信就打断她的腿!

在下真的不是有意背叛,我就是个没用的——"

昭容蹲下身,拾起地上的密信。

信里除了策论内容,还有句"司马昭容深得曹冲信任,可借小公子动摇魏王"。

她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却还是替王甫擦了擦脸上的雪:"你既悔悟,我便给你个机会。

写份供词,说清司马邮如何威胁你,我保你阿娘平安,贬你去扫马厩。"

"我写!

我现在就写!"王甫捣蒜似的磕头,额头撞在雪地上,很快肿起个青包。

天刚擦亮,曹丕的淡灰色狐氅便裹着风雪撞进书房。

他手里攥着王甫的供词,指节发白:"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孤现在就去砍了他!"

昭容按住他要掀门帘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锦缎渗进去:"殿下,杀一人易,立威难。

您若当众宣布王甫戴罪立功,既显仁德,又能让司马朗知道我们己识破他的棋子。"

曹丕的呼吸一重,转身时大氅扫落案上茶盏,瓷片碎了一地。

他盯着昭容的眼睛看了许久,喉结动了动:"你总是这样...把人心算得透透的。"

"因为人心最软,也最硬。"昭容弯腰捡瓷片,发间珠钗垂落,扫过曹丕手背,"就像殿下当初为卞夫人争那盏糖蒸酥酪,人心若被捏住软处,什么都做得出来。"

曹丕的耳尖微微发红,弯腰帮她捡瓷片:"明日我便让王甫去城门守夜,盯着所有进出许都的人。"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以后别再自己涉险,嗯?"

深夜,昭容独自坐在灯下。

案头的桂花酒还剩半坛,酒气混着梅香漫进鼻腔。

她望着窗外飘雪,袖中并蒂莲帕子被攥得发皱——王甫的供词里提到,司马朗的人最近总往丞相府送东西,说是"故旧之礼"。

"叩叩叩。"

窗棂突然响了三声。

昭容抬头,见小翠捧着个青瓷花盆站在廊下,盆里一株素心兰正抽着新芽:"姑娘,门房说这是司马家老仆送来的,说是老夫人亲手种的,让您莫忘根本。"

昭容望着那株兰,叶尖挂着的水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她伸手摸了摸花瓣,指尖突然一痛——花茎上缠着根极细的钢丝,在月光下闪着寒芒。

雪还在下,可春的气息己经悄悄漫进许都。

昭容将兰花放在案头,望着那抹新绿,轻声道:"司马邮叔父,你送的礼,我收了。

只是这局...才刚到中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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