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司马懿,我以绿茶术乱了曹家

第23章 姐妹相逢,笑里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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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性转司马懿,我以绿茶术乱了曹家
作者:
喜欢紫金砂的吴日轩
本章字数:
4812
更新时间:
2025-07-09

清晨的雪还未化尽,相府门廊的琉璃瓦上凝着层薄霜。

昭容正对着案头曹冲昨日默写的《春秋》批注,笔尖悬在"齐桓公元年"西字上方,忽听得院外传来门房尖细的通报:"娘子,西角门外来了位司马氏旁支女,自称司马婉儿,求见。"

笔锋在宣纸上洇开个墨点。

昭容望着那团深浅不一的黑,耳边忽然想起前日更鼓声里,雪地里马蹄踏碎寂静的声响——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她指尖在案上轻轻叩了两下,声线却柔得像沾了蜜:"请她去松风阁奉茶,我换身素衣便来。"

松风阁的炭盆烧得正旺,昭容推开门时,正见个穿淡粉襦裙的少女背对着她立在窗边。

雪光从她身侧漏进来,勾勒出与她七分相似的轮廓——眉峰弧度如出一辙,连左眼角那颗细若星子的朱砂痣都生在同一处。

"姐姐。"少女闻声转身,裙裾扫过青砖,行的是最标准的稽首礼,"婉儿幼时随母迁居江夏,今日才得空来寻姐姐。"她抬眼时眼尾微垂,像只被雨淋湿的雀儿,可眼底那抹快速掠过的审视,却比雪水还凉。

昭容虚扶她胳膊,指尖触到对方衣袖下紧绷的肌肉。"妹妹远道而来,辛苦了。"她笑得温和,袖中指甲却掐进掌心,"我母亲早逝得很,倒是不知司马家还有旁支在江夏。"

"是族中长辈怕姐姐难过。"婉儿被扶着坐下,茶盏在她手里转了两圈,"母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当年她与大夫人最是要好,大夫人去后,她总想着替大夫人看顾姐姐......"她声音发颤,眼眶迅速红了,"姐姐可还记得,您五岁那年摔碎的翡翠镯子?

那是母亲托人从南郡带的,原是要赔给大夫人的。"

昭容端茶的手顿住。

五岁那年的事,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只模糊记得春寒料峭时,她在回廊追蝴蝶,撞翻了母亲的妆奁,那只羊脂玉镯碎成三片,父亲发了好大的火。

可这细节,连司马家的老仆都未必能说全。

"妹妹有心了。"她垂眸掩住眼底暗涌,将茶盏推过去,"这茶是殿下新赐的建溪春,妹妹尝尝。"

三日后的深夜,松风阁的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昭容裹着狐裘靠在软榻上,望着对面婉儿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的脸。

这几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去太学陪曹冲读书,去御花园看雪梅,甚至连晨起梳妆都同处一室——可每次她翻书时,总觉背后有目光黏着;昨日她故意将批注的《孙子兵法》落在案头,再寻时书页分明被人翻动过。

"姐姐的字真好看。"婉儿捧着她新抄的《诗经》,指尖抚过"关关雎鸠"的"鸠"字,"比父亲案头的碑帖还利落。"

昭容将剥好的荔枝递过去,荔枝皮在掌心硌出红印:"我母亲教的。

她总说,字是人的骨相。"她顿了顿,"妹妹母亲可曾教过你什么?"

婉儿咬着荔枝的动作僵了僵:"母亲......教过我女红。"

"那倒可惜了。"昭容起身去书架抽书,袖口滑下,露出腕间那截司马家祖传的缠丝玉,"我母亲还教过我看星象,说月晕而风,础润而雨——就像有些人,表面是寻亲的妹妹,实则......"她指尖在《甘石星经》上敲了敲,"总爱往别人书房里钻。"

窗外的雪突然大了。

婉儿手中的葡萄"啪"地掉在锦毯上,汁水洇开个暗红的印子:"姐姐这是何意?"

"没什么。"昭容转身时笑得像初绽的梅,"只是明早要去杜夫人那里讨两支老参,妹妹可愿同去?

杜夫人与我母亲是手帕交,当年我百日宴,还是她抱的我呢。"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小翠缩着脖子冲进暖阁:"娘子!

奴婢跟着那司马姑娘了!

她天没亮就出了偏院,往杜夫人府上去了!"

昭容正对着铜镜描眉,眉笔在眼角勾出细长的尾:"被拦住了?"

"可不是!"小翠搓着冻红的手,"杜府门房说夫人今日不见客,那姑娘在门口站了半柱香,最后跺着脚走了。"

昭容将眉笔搁在妆匣里,镜中倒影眼尾微挑:"去回殿下,说今夜我要去东书房取《商君书》。"

夜漏初下时,东书房的烛火比往日更亮些。

曹丕倚在书案后,手中的蜜饯匣子开着,却没动。

他望着昭容进来时带起的风掀起书页,忽然开口:"司马婉儿的事,我听说了。"

昭容将狐裘挂在衣架上,指尖拂过架上的《六韬》:"公子消息到灵。"

"她昨日去杜府,守门禁军报的。"曹丕伸手将她拉到身边,指腹蹭过她冻得发红的耳垂,"孤派去查江夏司马氏的人回了——十年前江夏根本没有司马旁支,只有个卖绣品的王娘子。"

昭容垂眸盯着他腰间的玉珏,那是前日她亲手雕的,刻着并蒂莲。"所以呢?"

"所以我说。"曹丕低头吻她发顶,声音闷在发间,"你总是这般从容,明明心里早有计较,偏要装成被蒙在鼓里的模样。"

昭容抬眼望进他深潭般的眼底,忽然笑了:"殿下可知,我昨日在书房留了封假信?"

"说杜夫人处可查证身份的那封?"曹丕捏了捏她的手,"我让人烧了。"

"公子倒是会抢人戏。"昭容抽出手,从袖中摸出块糖霜核桃,塞进他嘴里,"过两日丞相府宴,我要带婉儿去。"

"做什么?"

"演场戏。"昭容望着窗外被雪压弯的梅枝,"戏里要提杜夫人与我母亲的交情,要让某些人坐不住。"

丞相府的宴席热闹得像团火。

昭容穿着月白锦袍坐在主位下首,看着婉儿被几个贵女围在中间说些胭脂水粉的话。

她端起酒盏时,恰好看见婉儿朝这边望来,目光触到她腕间的缠丝玉,猛地缩了回去。

"杜夫人前日还说。"昭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满座静了静,"当年我母亲最爱的那支点翠步摇,还是她陪着去西市挑的。"她垂眸抿酒,余光里婉儿的手指绞着帕子,指节发白。

"姐姐,我突然有些头晕......"婉儿扶着桌角起身,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里。

昭容望着她踉跄离开的背影,将酒盏重重搁在案上。

酒液溅在袖口,凉得刺骨,却让她的笑更冷了几分——该收网了。

是夜,昭容站在松风阁檐下,望着偏院方向忽明忽暗的灯火。

小翠捧着披风过来时,她正将司马家玉佩攥得发烫。

"娘子,要现在去杜府吗?"

"不急。"昭容将玉佩塞进衣襟,望着雪地里自己的影子,像柄出鞘的刀,"明日,该去会会杜夫人了。"

雪还在下,可她知道,这雪下藏着的蛇,就要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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