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司马懿,我以绿茶术乱了曹家

第10章 启蒙世子,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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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性转司马懿,我以绿茶术乱了曹家
作者:
喜欢紫金砂的吴日轩
本章字数:
8484
更新时间:
2025-07-09

晨雾未散时,小翠捧着青瓷茶盏的手先抖了抖。

"小姐,曹丕公子的人在外头候着。"她踮脚从窗纸缝隙望出去,见那青衣随从腰间挂着玄铁虎牌——正是曹丕亲卫的标记。

昭容正对着铜镜描眉,青黛在眉峰处轻轻一顿。

镜中倒影里,她卷翘的睫毛倒像沾了晨露:"请进来。"

随从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卷明黄绢帛。

绢角绣着云纹,边角还带着未干的朱砂印泥——是曹操的亲笔朱批。

"奉丞相令,着司马昭容为曹冲世子蒙师,主授经史兵法。"

小翠的茶盏"当啷"砸在案上,溅湿了半幅《论语》。

她慌忙去擦,指尖却止不住发抖:"小姐,这职衔看着光鲜......可那曹冲公子是丞相心尖上的肉,若教得不好......"

昭容指尖抚过绢帛上的字迹,墨迹未干的触感像极了那日曹丕托她下巴时的温度。

她垂眸轻笑,腕间银铃随动作轻响:"你当这是烫手山芋?"

"前日议事厅里,丞相看我的眼神,比看子桓的策论还热。"她将诏书叠好收进檀木匣,匣底压着半块金箔糖,"曹冲公子聪慧早慧,若能得他真心亲近......不失为一件好事。"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鸦鸣。

昭容抬眼望了望渐亮的天色,将绢帕递给小翠:"去取那套压箱底的月白缠枝莲的裙裳,袖口绣了玉兰花的。"

午后的丞相府东院书房飘着松烟墨香。

昭容提着湘妃竹食盒跨进门时,正见十岁的曹冲趴在案前,墨笔在《左传》上画得密密麻麻。

他穿深红色锦袍,发冠歪在脑后,活像只偷爬书案的小兽。

"公子好兴致。"昭容放轻脚步,食盒里的桂花糕散出甜香。

曹冲惊得抬头,发冠"啪嗒"掉在地上。

他望着站在光影里的女子——月白裙裾沾着细碎日光,眉似春山,眼若秋水,连鬓角垂落的发丝都像精心绣上去的,耳尖登时红了:"你、你是新先生?"

昭容蹲下身替他捡起发冠,指尖扫过他案头批注:"公子批注的'齐桓公用管仲而霸'倒是精准。

可公子可知,为何齐桓公能九合诸侯?"

曹冲的手指无意识抠着书角,指节泛白:"因他善用人,不拘一格。"

"好。"昭容将发冠替他戴好,动作轻得像拂过花瓣,"那公子可愿成为这样的君主?"

少年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寒夜里被点燃的烛芯。

他坐首身子,锦袍上的银线在阳光下一闪:"自然愿!

先生若教我真本事,我、我便把西院的白鹦鹉送你!"

昭容掩唇笑出声,从食盒里取出块桂花糕递过去:"那先生可要收礼了。

不过今日第一课,先生不教经义。"

她指了指曹冲案头的《孙子兵法》:"公子先读'不战而屈人之兵'一段,读完告诉先生,何为'不战'?"

次日晨课,书房门还未开,丁仪的玄色广袖己扫过门槛。

他捻着花白胡须站在廊下,身后跟着七八个儒门弟子,个个抱着竹简,目光像淬了毒的针。

"妇人执教?

成何体统!"王甫抱着臂倚在门框上,昨日还冷硬的语气里透出几分动摇——他亲眼见曹冲今早用过早膳就捧着书往书房跑,连最爱的糖蒸酥酪都剩了半盏。

昭容站在书案后,望着满室审视的目光,指尖轻轻敲了敲《孙子兵法》卷首。

她今日穿湖蓝襦裙,外罩半透明蝉翼纱,走动时腰肢若隐若现,倒像株被风揉皱的春柳:"今日请诸位先生同听,也算替昭容指正。"

"冲儿,昨日读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还记得?"

曹冲立刻坐首身子,声音清亮:"记得!

是说不通过武力就让敌人屈服。"

"好。"昭容抬眼扫过丁仪,后者正捻须冷笑,"那公子可知道,这'不战'二字,该如何用在实处?"

满室寂静。

丁仪的手指在袖中攥成拳——他昨日翻了整夜兵书,就等着这小女子照本宣科时挑错,却不想她竟要曹冲当场论策。

曹冲咬着唇沉思,突然眼睛一亮:"若敌国大旱,我可开仓放粮,让其百姓归心!"

"妙。"昭容抚掌,目光扫过丁仪青白的脸,"公子这策,比单纯讲兵法更妙。"

廊下传来竹简落地的脆响。

丁仪弯腰拾简时,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

他望着昭容裙角扫过的台阶,又看了眼正眼睛发亮追问"那若敌国闹蝗灾呢"的曹冲,喉结滚动两下,终究将到嘴边的"胡言乱语"咽了回去。

暮色漫进窗棂时,丁仪的玄色广袖最后一次扫过门槛。

他站在梧桐树下,望着书房里映出的两个身影——小公子凑在案前,正指着竹简跟那女子争论,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雀跃。

"妇人误国。"他对着满地落叶问,可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风卷起半片枯叶打在他肩头,像谁在他心口戳了根刺。

昭容望着丁仪踉跄的背影,指尖轻轻抚过曹冲在竹简上画的歪扭批注。

窗外的暮色里,她眼尾的泪痣泛着淡红,像朵即将绽放的恶之花。

"先生?"曹冲扯了扯她衣袖,"明日能教我用计退敌吗?"

昭容低头时,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春水:"自然。

只是......"她忽然顿住,望向门口——那里不知何时立着道玄色身影,眉眼藏在阴影里,却有金箔糖的甜香飘过来。

"只是什么?"曹冲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立刻跳起来行礼:"二哥!"

曹丕走进来,目光在昭容发间那支青玉簪上顿了顿。

他伸手揉乱曹冲的发顶,又转向昭容,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柔软:"父亲说,明日校场演武,你随我去。"

昭容垂眸应了,袖中那金箔糖被攥得温热。

丁仪离去时说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像根细针在提醒她——这满朝的质疑,才刚刚开始。

次日卯时三刻,丞相府东院书房的铜鹤香炉刚飘起第一缕沉水香,丁仪的衣角便"刷"地扫过门槛。

他昨日在廊下站了半个时辰,看昭容与曹冲的影子在窗纸上晃成一团,连衣摆都沾了秋露。

此刻他攥着一卷《礼记》,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声音像淬了冰碴子:"司马昭容,你且说——《曲礼》有云'男女不杂坐',妇人如何能居正席授业?"

昭容正替曹冲整理被放乱了的《吴子兵法》,闻言抬眼。

她今日穿藕荷色交领襦裙,外罩半透明的烟罗纱,腕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倒像把温柔的刀:"先生说的是'不杂坐',可昭容与公子分案而坐,案间隔了三尺云石。"她指尖轻点案几,石面倒映出丁仪扭曲的眉眼,"倒是先生昨日站在廊下,离公子不过五步——这算不算'杂坐'?"

"你!"丁仪的胡须抖成一团,身后跟着的儒门弟子们窃窃私语。

王甫抱着臂倚在门框上,原本冷硬的表情裂了道缝——他今早替曹冲送书时,看见小公子正用炭笔在墙上画"火牛阵"的草图,嘴里还念叨着"先生说要因地制宜"。

昭容起身福了福,裙裾扫过满地竹简:"若先生觉得妇人不能授业,不妨当场考校。"她转头看向曹冲,眼神温柔,"公子可愿背诵昨日学的《孙子·谋攻篇》?"

曹冲立刻坐首身子,声音清亮如鸣玉:"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他忽然顿住,歪头补充,"先生说,丞相当年征张绣时,用计断其粮道,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妙处!"

满室寂静。

丁仪的《礼记》"啪嗒"掉在地上,他盯着曹冲发亮的眼睛——这孩子从前读经史总犯困,如今竟能把兵法与实事结合。

王甫的手指无意识抠着门框,想起昨日替曹冲捡书时,瞥见竹简空白处密密麻麻的批注,全是昭容用小楷写的战例解析。

"先生还要考校吗?"昭容弯腰替丁仪捡起竹简,指尖在"男女有别"西个字上轻轻一按,"或者......先生想考昭容?"

丁仪的喉结滚动两下,终究转身拂袖。

他经过王甫身边时,狠狠瞪了眼这个从前最得意的门生——此刻王甫正盯着昭容案头的《六韬》,连他的袍角扫过脚面都没察觉。

三日后的晨课,王甫抱来的铜盆里多了盏新沏的茶。

他把茶盏放在昭容案头时,耳尖泛红:"先生昨日说的'围魏救赵',学生......学生想再听听。"

昭容垂眸抿茶,茶雾模糊了眼底的笑意。

她早注意到这几日王甫总在窗外徘徊,今日终于跨进门槛:"王侍从可是觉得,妇人讲的兵法,比先生的《礼记》有用?"

"学生不敢。"王甫慌忙摇头,指尖无意识着腰间的玉牌——那是丁仪昨日摔给他的,"只是......公子前日跟魏王说'愿学先生的兵法',魏王大为欢喜。"

昭容的茶盏在案上轻碰出脆响。

她望着窗外掠过的白鸽,想起昨日曹丕送的金箔糖还在匣底:"王侍从若真想学,明日寅时三刻来西廊。"她顿了顿,"莫让丁先生知道。"

王甫走后,曹冲凑过来拽她衣袖:"先生为何帮他?

他前日还说你'妇人之见'。"

"因为他会成为我们的刀。"昭容替他理了理歪掉的发冠,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雪,"能成为自己手里的刀,总比在敌人手里好。"

七日后的早朝,曹操的玄色衮服扫过偏殿门槛时,昭容正替曹冲系好腰间的玉坠。

小公子攥着她的手,掌心沁着薄汗:"先生,父王要考我《左传》。"

"公子昨日背的'城濮之战',比昭容当年读得还好。"昭容弯腰替他整理衣襟,银铃在腕间叮当作响,"魏王若问起'退避三舍'的深意,你便说'示弱是为蓄势'——这是他当年对袁绍说的。"

曹操的目光扫过殿内时,正见曹冲仰着小脸:"父王,晋文公退避三舍,既守信用,又让楚军骄纵。

后来子玉轻敌冒进,这才大败。"他忽然歪头,"先生说,这跟父王征乌桓时让先锋诱敌,是一个道理。"

曹操的胡须抖了抖,眼底的笑意漫上来。

他转向昭容,龙纹袖口在案几上压出褶皱:"你教得不错。"

昭容福身,眼角的泪痣在烛火下泛着水光:"奴只是把公子的聪明,引到该去的地方。"

"好个'引'字。"曹操拍案大笑,"即日起,司马昭容为公子师,赐居丞相府侧院。"他盯着昭容发间的青玉簪,声音忽然沉了沉,"只是......"

昭容垂眸,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朝堂上的臣工们,可不会像冲儿这么好哄。"曹操的手指在案几上敲出节奏,像在敲某面战鼓,"明日早朝,你随孤去听政。"

暮色漫进偏殿时,昭容站在丞相府侧院的台阶上。

晚风卷起她的裙角,露出绣着玉兰花的鞋尖——那是曹丕昨日差人送来的。

匣底的金箔糖还剩几块,甜香混着远处的更鼓声,在鼻尖萦绕。

她望着宫墙外渐起的暮色,眼尾的泪痣在阴影里泛着暗红。

丁仪今日在朝房里的冷笑,王甫腰间新换的玉牌,曹操话里的深意......所有线索在她脑海里交织成网。

"小姐?"小翠捧着茶盏从廊下过来,"该用晚膳了。"

昭容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

她望着杯中浮沉的茶叶,忽然轻笑出声:"告诉厨房,今日加道糖蒸酥酪——要像子桓公子爱吃的那种。"

晚风掀起她的衣袖,露出腕间的银铃。

清脆的响声里,她听见自己心里的声音:这丞相府的台阶,不过是起点。

真正的战场,在明日的朝堂之上,在那些老臣的冷眼里,藏在曹丕的目光中。

而她,早备好最锋利的言语,最温柔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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