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在吴映月的床上悠悠转醒,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这是在干什么,真是……
太失控了……
他看到了打地铺的吴映月,把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到床上,好像在放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他把吴映月眉尾的碎发别到一边,掖了掖被子,就轻手轻脚地走了。
许逸走后,吴映月睁开了眼睛。
她不明白,许逸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府那夜的尴尬与悸动,如同一场短暂的风暴,在吴映月刻意的回避和许逸强装的镇定中,被小心翼翼地封存起来。
日子仿佛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许乐康依旧每日找吴映月“练箭”,虽然进展缓慢,但她乐此不疲,那双看向“二狗”的眼睛,情愫日益浓烈,如同春日里疯长的藤蔓,缠绕着她懵懂的心。
吴映月则如履薄冰,对许逸的示好愈发谨慎疏离,那份刻意的恭敬如同无形的墙,让许逸心头郁结难舒,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在许府高墙之外,一张由齐国公亲手编织的、浸满毒液的巨网,正悄无声息地收紧。
齐国公通过鬼市的秘密渠道,收买了一名与魏国有贸易往来的蜀地商人-张三,令其伪装身份,携带一份伪造的、盖有模糊魏国印记的“密函”。
在许逸下朝必经之路的茶楼。
商人扫了一眼门口,许逸正好路过,他连忙眯起眼睛向掌柜打听起许府在哪里。
许逸看到形迹可疑的张三,还听到他在打听许府,在附近的商铺买了一顶面纱,走进了茶楼并坐下喝茶,打算静观其变。
茶楼掌柜是个热心肠,指了指许府的方向便开始给他说具置。
临走张三作揖感谢掌柜,故意将问候函拿在手上。
“多谢掌柜的。”
许逸在朝堂多年,最近正在调查魏国的事,魏国密函的印记早己被他查到了。
看到这印记,许逸眼神变得锋利,起身就跟了出去。
小巷里,张三暗笑。
“许公子,你果然跟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公子,多有得罪,我也是受人所托,就请你交出性命吧!出来吧!”
然后半晌过后,周围仍然寂静无声。
张三大惊失色,
“什么意思?!都别躲了!人都到了!”
许逸暗笑一声,
“看来你被卖了啊。”
说完许逸做了个手势,躲在暗处的死士就冲了出来,一招致命。
张三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许逸拿起他手中的密函,拿回了府中。
烛光照耀下,密函上皆是魏国文字,许逸只能看懂一些内容-铜雀台的计划正在进行。
他把密函锁进了匣子里,准备日后慢慢破译。
这天许府管家正在给吴映月派活,
“府里的水快没了,今天你就跟他们一起去河边打水。”说罢她指了指一旁的两个壮汉-阿大和阿二。
于是吴映月把水桶挂在扁担两边就跟着去了。
然而走着走着,吴映月发现这条路不对,她以前经常去河边捉鱼,虽然大致方向是对的,但是从这条路走根本到不了河边!
她警惕的看了看一前一后地两个壮汉,悄悄减慢速度,想要退到两人身后。
但身后的阿大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一首保持能和她并排走的速度。
这两人既然不打算放过我,那就只能
跑!
吴映月猛地把扁担往阿大身上丢去,阿大没有准备,一下就被冲击力推倒在地。
“别跑!阿二快追!”
吴映月身材不高大,胜在灵活。
而且之前在酒楼端茶递水,稍慢一些有的顾客就会发难,因此阿大阿二根本追不上她。
体力渐渐透支,许府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中,而许府管家李大娘正在门口。
吴映月看见救星般地挥挥手,腿软倒在了地上
“李大娘!阿大阿二不对劲!快!快救救我!”
李大娘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李……”
还没等她说完,她就感觉头晕目眩,又倒在了地上。
李大娘拿开捂在吴映月嘴上的手帕,上面涂了一层紫色的。
阿大,阿二后脚赶上,看到了李氏在门口,阿大拉着阿二连忙鞠躬,
“大人,是我们办事不力!”
“废话少说!赶快把人送到府上!”
“是!”
阿二拿出麻袋,阿大把吴映月装了进去,阿二就扛着她和阿大一起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夜里,许乐康像往常般来找吴映月讲故事听。
“二狗,你快出来,我今天可是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烧鸡呢!”
许乐康敲了敲门,
“快开门!二狗,我知道你在里面。”
许乐康突然有些心慌起来,
“你别吓唬我了,你知道我胆子小的,快开门。”
吴映月习惯出门后锁门,无论许乐康怎么推门,踹门都无济于事。
“不好,不会出事了吧……”
许乐康连忙大步往哥哥书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