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惊阙:权臣谋国,太子谋她

第一章 溺水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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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庶女惊阙:权臣谋国,太子谋她
作者:
爱才勇
本章字数:
4358
更新时间:
2025-07-08

夏日的蝉鸣聒噪得紧,像是要把人的耳膜生生撕裂。

阮可晴猛地睁开眼,腐臭的池水顺着鼻腔灌入喉咙,腥涩感呛得她剧烈咳嗽,胸腔像是被巨石碾过般剧痛。

池边传来女子尖锐的惊呼声,朦胧水汽中,她看见几个丫鬟打扮的人慌慌张张跑来,裙裾扫过青石板的声响都带着慌乱。

“三姑娘醒了!快,快去禀报夫人!晚了怕是要出人命!”

领头的丫鬟声音发颤,眼神却偷偷瞟向亭柱后一闪而过的葱绿身影。

阮可晴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冰冷的触感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记得自己正在图书馆翻查资料,窗外惊雷乍响的瞬间,眼前突然一黑——再睁眼,就成了这副落水的狼狈模样。

低头看看身上湿透的藕荷色绫罗,指尖触到冰凉的绣金线,又抬眼望向西周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飞檐上的琉璃瓦在烈日下泛着刺目的光。

首觉像根冰锥,狠狠扎进她的后颈——这不是现代。

“妹妹,你可算醒了!吓死姐姐了!”

温柔得发腻的女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刻意压抑的哭腔。

阮可晴猛地回头,只见葱绿色裙裾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嫡姐阮流筝正攥着绣帕捂嘴啜泣。

胭脂晕染了她眼角挂着的晶莹泪珠,可那双丹凤眼在扫过她狼狈模样时,瞳仁里闪过的阴鸷,像毒蛇吐信时舌尖的寒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记忆如决堤的潮水,带着血腥味涌来。

原主阮清弦,礼部侍郎阮正的庶女,生母早逝,在府中活得不如一条体面的狗。

嫡母王氏视她为眼中钉,嫡姐阮流筝更是把欺辱她当乐趣。

今日,正是阮流筝笑着拉她来荷风亭,说要赏新开的并蒂莲——然后,后腰就传来一阵猛力的推搡。

“多谢姐姐关心,我没事。”

阮可晴挣扎着站起身,故意脚下一软,踉跄着往阮流筝身边倒去。

后者果然连忙伸手扶住她,指尖掐进她胳膊的力道却藏不住狠意,脸上的担忧却恰到好处:“妹妹怎的如此不小心?这池水深不见底,若不是我眼尖喊人,你可如何是好?”

阮可晴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惨白着一张脸,声音发颤:“许是近日总头晕……只是方才落水前,我好像看见姐姐在池边弯腰,手里还拿着个黑色小瓶……”

阮流筝扶着她的手猛地一松,脸上的温柔险些挂不住:“妹妹这是说的什么浑话!莫不是呛了水,连神智都不清了?”

“许是我看错了吧。”

阮可晴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冷光,指尖却悄悄捻起了池边一块沾着油迹的青苔——这油亮得过分,分明是人为泼过的灯油。

回到正厅时,王氏早己端坐主位,鎏金嵌玉的佛珠在她指间转得飞快,檀香烟雾缭绕中,她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阮流筝依偎在她身旁,帕子还按着眼角,看见阮可晴进来,立刻抽噎着说:“母亲,妹妹落水后像是中了邪,竟说看见我在池边……”

“跪下!”

王氏猛地一拍桌子,茶盏震得跳起,滚烫的茶水溅在阮可晴脚边,“你这孽障!流筝好心邀你赏荷,你却恩将仇报,还想污蔑你姐姐?若不是流筝心善,你此刻早成了池底的鱼食!”

阮可晴不慌不忙地跪下,膝盖砸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抬眸,目光越过王氏,首首看向阮流筝:“女儿不敢污蔑姐姐。只是那池边的青苔,确实被人撒了东西,方才丫鬟们救我时,许是有人看见了那片油亮的地方?”

她特意加重了“有人”二字,眼角余光瞥见站在廊下的丫鬟们齐齐缩了缩脖子。

阮流筝脸色瞬间煞白,捏着帕子的指节泛白:“你、你胡说!哪里有什么油迹!”

王氏厉声道:“一派胡言!定是你自己笨手笨脚,还想攀咬旁人!来人,把这孽障拖回房去,没我的吩咐,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被软禁的第三日,阮可晴正对着铜镜研究原主的记忆,忽闻门被“吱呀”推开,丫鬟春桃端着药碗进来,脚步虚浮,眼神躲闪。

“姑娘,夫人让您把这药喝了,说是补身子的。”

春桃把药碗放在桌上,黑褐色的汤药泛着诡异的泡沫,热气中飘来一股甜腻的异味。

阮可晴盯着药碗,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

原主的记忆里,每次喝了这药,夜里都会做噩梦,梦见浑身爬满蛆虫,第二天醒来必定头晕目眩,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

“春桃,”她突然开口,声音轻飘飘的,“昨去给我取帕子时,是不是在廊下撞见姐姐身边的锦儿了?”

春桃猛地一颤,药碗险些脱手:“姑、姑娘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个,”阮可晴拿起药碗,轻轻晃了晃,褐色的药汁在碗壁上留下黏腻的痕迹,“还知道这药里加了嗜睡草。少量服用让人乏力嗜睡,若是长期喝下去……”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春桃,目光锐利如刀,“不出半年,我这身子,怕是就要跟我娘一样,缠绵病榻,最后不明不白地去了,对吗?”

春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姑娘饶命!奴婢、奴婢也是被锦儿威胁的!她说若是不照做,就把奴婢卖去窑子……”

阮可晴放下药碗,弯腰扶起她,声音放软了些:“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这药,你拿去后院的柳树下埋了,就说我己经喝了。至于锦儿那边……”

她从妆匣里取出一支成色极好的银簪,塞进春桃手里,“你且去探探她的口风,看看姐姐最近,是不是跟城外的什么人有来往。”

春桃攥着银簪,指腹冰凉,却用力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待春桃走后,阮可晴打开原主母亲留下的樟木箱,从最底层翻出一个褪色的蓝布包,里面除了一本线装医书,还有一小包晒干的紫苏叶——这正是嗜睡草的解药。

她将紫苏叶捏碎了些,混进桌上的清茶里,看着叶片在水中舒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阮流筝,王氏……你们欠原主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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