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继续推着小车,在光影迷离、人声鼎沸的大厅里穿梭。
一位路过的女客询问洗手间位置,他礼貌地停下,清晰地指明了方向:“女士,请从这边过去,然后左转就是。”
谢谢!女客道完谢刚离开,吧台方向就传来了樊艳琴略带急切的呼唤:“林乐!过来一下!”
林乐闻声立刻走了过去:“樊姐,什么事?”
樊艳琴将一张酒水单放在了吧台上,小林啊!六楼2038超级VIP房点了这三瓶酒。” 你手上的活儿先放放,先把这送上去!”
林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樊姐?您之前不是说……六楼我不能去吗?”
樊艳琴眉头微蹙,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哪那么多废话!人手不够,叫你去就去!怎么,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林乐被她骤然拔高的语气吓了一跳,“不是的,樊姐!我这就去!”
说完,林乐抱起吧台上那三瓶沉甸甸的名酒,转身走向电梯。
电梯无声地攀升至六楼。
门一开,一股与楼下喧嚣截然不同的冷空气扑面而来。
两名身材魁梧、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立刻堵在门口,鹰砾般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林乐。
“站住!干什么的?” 其中一人声音冰冷道,“非特殊人员禁止入内!”
林乐连忙抱紧了怀里的酒解释道:“我是来给2038房间送酒的!” 见对方眼神依旧警惕,又赶紧补充道:“是樊姐让我送上来的!”
听到樊艳琴的名字,两名保镖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了下头,侧身让开了。
林乐松了口气,快步踏入六楼的走廊。这里异常安静,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有头顶惨白的灯光投下长长的影子。
刚走出几步,林乐似乎隐约听到某个紧闭的房门后传来几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但很快又归于死寂。
走廊设计得如同迷宫般弯弯绕绕,墙壁上还反射着单调的光,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压抑感。
林乐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了那扇、标注着“2038”的房门。
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你好,你们预定的酒送到了,林乐等了一会见没有任何回应。
又加重力道重敲了一次,依旧是一片死寂。正疑惑间,他垂眼看见门旁镶嵌着一个不起眼的按钮。
是门铃吧?
他犹豫着按了下去。
“叮咚——”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几秒后,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拉开一道缝隙。
一个身材高大、长相普通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几乎见底的酒瓶,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林乐保持平稳的声线立刻将怀中的酒瓶递了出去,视线礼貌地垂落在酒瓶上:“您好,您包厢预定的酒送到了。”
递出的酒瓶悬在半空,半天无人接手。
林乐抬头想提醒客人接酒,却看到一道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正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扫射,那种眼神让林乐感觉浑身不舒服。
“……您好?” 林乐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您的酒到了。”
男人这才如梦初醒,脸上瞬间堆起一个夸张的笑容,“哎呀!真不好意思啊小兄弟!
他晃了晃手里沉重的空酒瓶,“你看我这手占着呢!麻烦你帮个忙,把酒送进来放到桌上呗?就几步路!”
林乐虽有点不愿, 但看着对方堵在门口的高大身躯和那不容拒绝的语气,又想到樊姐的交代,林乐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好的。”
刚答应下来,男人就立马让开了路,露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
林乐抱着酒瓶,极其谨慎地侧身从男人身边挤进包厢。
然而,视线刚触及包厢内部,他就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瞬间僵立在门口!
见林乐前脚刚踏了进去,靠在门后的男人眼中凶光一闪,猛地从背后狠狠推了他一把!“砰!”房门被迅速关上!
“啊!”林乐一个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向前跌去!
酒摔在地上洒了一地,酒瓶被摔得稀碎,林乐一只手按在了玻璃碎片上,手掌被锋利的玻璃深深扎了一个口子,血液慢慢渗出手心。
疼痛感瞬间袭来,巨大的恐惧和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一股不好的预感充斥着林乐的大脑。
他忍着疼痛赶紧起身,刚想开口却被另一个男声打断。
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
包厢内灯光昏暗,浓重的烟酒味钻进了林乐鼻腔,他朝着声音来源看去。
奢华的沙发和茶几旁,或坐或倚着西个同样神情不善、眼神轻佻的男人。
更让林乐触目惊心的是,在他们中间的那块地毯上,跪着一个看起来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
他浑身早己湿透,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被红酒染红了大片,衣服皱巴巴的,领口开到了胸下。
男孩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头深深地低垂着,身体因为恐惧而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还不过来!坐在沙发中间的王柱文开口了,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
霎地,站在林乐身后的赵虎又推了一把林乐,语气也从刚刚的和善变得狠厉,“走啊!等老子八抬大轿请你?
刚刚推倒林乐的赵虎一个上前,粗暴地抓住林乐受伤的手臂,将他狠狠往前一拽!林乐痛得闷哼一声,被强行拖拽到沙发区前,踉跄着站稳。
几道如同毒蛇般黏腻、审视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林乐身上,那种赤裸裸的、带着评估意味的视线,让他感到彻骨的寒意。
“啧,”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些的男人轻佻开口道。
“我们刚点的好酒,还没尝一口就被你砸了个稀巴烂。小兄弟,你说,这事怎么算?”
“不……不是我!” 林乐又惊又怒,顾不上掌心的剧痛,看着赵虎小声辩解道,“是他刚刚在背后推我!我才摔倒的!”我不是故意的。
“放你娘的屁!”赵虎立刻暴跳如雷,一步上前,粗糙的大手狠狠拍打着林乐苍白的脸颊。
“老子是‘扶’了你一下!谁他妈知道你站都站不稳?自己毛手毛脚摔了酒,还想倒打一耙?老子可不是活菩萨。
“你……”不是我,林乐无力的辩解道。
“够了!”王柱文冷冷地打断,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林乐,“酒,是从你手上摔碎的。
地上这摊东西,总不会是它自己长脚摔的吧?” 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无形的压迫,“赔,是天经地义。难道你想赖账?”
没等男人继续说话,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孩开口了,他祈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还是个学生,等我有钱了马上还给你!
沙发上的男人因为被打断话而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站起身来,走到那个男孩面前,语气不善道我说话谁TM让你插嘴了,接着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男孩脸上。
男孩脸被扇到了一侧,林乐看见他嘴角都有一丝血迹渗了出来。
林乐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行吓得浑身一颤。
沙发上的男人突然揪起地上的男孩,把他狠狠按在桌上,一旁的两个男人见状,纷纷走了过来把压在桌上的男孩死死按住,男孩因为害怕而颤抖求饶着。
王柱文狞笑着,慢悠悠地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
他用刀尖轻轻拍了拍男孩惨白的脸颊:小崽子,欠我的钱,拖了多久了?嗯? “老子没耐心了。
今天,就用你一根小指头抵利息,不介意吧?”看着男孩因为恐惧而瞬间放大的双眼,王柱文开心的笑着 。
按在沙发上的男孩死死挣扎着,听到他的话瞳孔都瞪大了。
哭着解释道,我一个月工资只有那些,我己经很努力在还了,求求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男人不等听他解释,举起刀刚要下手,等......等,林乐忍着害怕说道,你...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就不怕被抓吗?
王哥举刀的手顿在半空。他缓缓转过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脸上露出一个夸张而扭曲的笑容:“我怕?
他猛地收敛笑容,眼神阴鸷地盯着林乐,“老子当然怕啊!” 随即爆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
笑声戛然而止。王哥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上林乐:“小子,你打碎老子酒的事还没了结呢,倒管起闲事来了?
他一步步逼近林乐,“既然你这么‘正义’,那不如……“你替他还?”
不等林乐回答,赵虎走到王柱文耳边悄悄说着什么?
话毕,他转过头来开始细细打量起林乐,朝着林乐所站位置走了过来,林乐眼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本能的朝后退着。
突然,王柱文一只手抓了上来,抓住了林乐的一只手腕,把林乐按在墙上语气戏谑的说道,只要你陪我一次,刚刚你打碎的酒就不用你还了,老子还没尝过你这种学生仔呢!”
林乐听他这么说,瞬间慌了,脑子像是宕机了一样,林乐开始狠命挣扎,见林乐敬酒不吃吃罚酒,瞬间怒气被点燃了。
压着他的两只手狠狠惯在墙上,倾身就贴了上来在林乐脖子上胡乱的轻抚着。
你...林乐眼睛都瞪大了,反应过来后林乐朝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男人瞬间吃痛被林乐给挣脱开,趁着他吃痛松懈的瞬间,林乐挣脱钳制,不顾一切地朝着紧闭的房门冲去。
妈的!给脸不要脸!抓住他!”王柱文捂着被咬的脖子,声音粗犷而暴躁,给我抓住他。
林乐冲到门口,不断地拧动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开门!开门啊!
绝望的呼喊在包厢内回荡!但门纹丝不动!眼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林乐果断绕到圆桌旁。
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快速打开了手机界面,对着他们颤抖着叫到:“你们别过来,我报警了。
“报警?”王柱文捂着脖子,眼神阴狠,“给我拿下他!把手机抢过来!”
几人立刻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林乐还想后退,头发却被冲上来的赵虎从后面狠狠揪住!剧痛让他被迫仰起头!
手机被王柱文一把夺过!朝着地上狠狠一砸,手机瞬间被砸得五花八裂。嘲讽道,你不是要报警吗?现在报啊!
王柱文踩着地上的手机残骸,一把掐住林乐的下颚,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另一只手拿起桌上另一瓶未开封的烈酒,用牙齿粗暴地咬开瓶盖,将冰凉的瓶口狠狠怼向林乐被迫张开的嘴!“给老子喝!灌醉了才他妈够劲!
“唔……唔……不……!”林乐死命咬紧牙关,拼命扭动头部,双手死死抵住王柱文的手臂!
辛辣的酒液顺着瓶口涌出,滑过了林乐白皙的脖颈,呛得他剧烈咳嗽,眼泪首流。
“妈的!不识抬举!”见酒灌不进去,王柱文彻底失去耐心,将酒瓶狠狠掼在地上!“砰!”又是一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和酒液!
王柱文被林乐激烈的反抗彻底激怒!他狞笑一声,猛地揪住林乐被扯乱的衣襟,像丢弃破布娃娃般将他狠狠丢上沙发!
“咚!”后脑勺重重磕在沙发坚硬的木质扶手上,眼前瞬间金星乱冒,剧痛让他闷哼出声。
眩晕还未散去,沉重的身躯再次压了下来!王柱文用膝盖死死顶住林乐的腰腹,巨大的力量让林乐根本无法起身!
如同被套上坚固的枷锁,徒劳地挣动了几下,便彻底动弹不得。
旁边围观的三个男人看得津津有味,其中一个带着淫邪的笑容说道:“王哥,一会儿您尽兴了,也让兄弟们尝尝鲜呗?”
闻言头也不抬,喘息着狞笑道:“行啊!等老子先把他这身硬骨头给磨软了!看他还敢不敢咬人!
巨大的恐惧如同无数条毒蛇,瞬间缠紧了林乐的心脏!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王柱文轻易地将他的手腕并在一起,用一只手牢牢锁住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撕扯着他的衣领和腰带!
刺啦——”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包厢里格外刺耳!皮肤猛的暴露在空气里。
那只带着侵略性的手探进了他敞开的衣襟里,抚着上他光滑的皮肤!
啊——!!!”林乐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感恶心到魂飞魄散!巨大的屈辱和恐惧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声音因极度的崩溃而支离破碎:“放开我……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王柱文对他的崩溃哭喊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他继续俯下身,身上带着浓烈酒气的嘴游走在林乐脆弱的脖颈和锁骨上。
留下恶心的湿痕和刺痛!所到之处只留下冰冷的恐惧和黏腻的恶心感!
“不……不要……不要碰我!!”林乐崩溃地哭喊,身体在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痉挛般抽搐,胃里翻江倒海,巨大的屈辱感像硫酸一样腐蚀着他的灵魂。
绝望如同深渊,瞬间将林乐彻底吞没。
在意识被彻底碾碎的前一刻,林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闭上眼,狠狠地咬向了自己的舌头!鲜血瞬间从林乐嘴里吐了出来。
染红了沙发,脖子上到处都是血,林乐攥着拳头的手在此刻卸了力,眼睛也慢慢闭了起来,眼角的泪水滑过脸颊,头也无力地偏向了一边。
男人被这一幕惊到了。随即表情又变得狠厉,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善罢甘休吗?
包厢内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死寂!站在旁边原本看戏的几个男人,被这一幕彻底吓傻了,呆若木鸡!跪在地上的男孩看着这一幕,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压在林乐身上的男人拿手拍了拍林乐的脸,声音带着惊惶和颤抖:“喂!醒醒!别装死!说话啊!
林乐毫无反应,只有嘴角仍在不断溢出鲜血,他开始变得有点惊慌失措起来。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砸门的声音也是越来越重,轰!门被暴力的踹开。
陆景沉进来看见眼前的这一幕,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一个箭步向前,一把拉起压在林乐身上的男人,一拳就猛砸过去,王柱文被这一拳打懵了。
C你妈!你TM谁啊?!敢打老子?!” 王柱文捂着流血的鼻子,含糊不清地咆哮着!
指着门口如同煞神般的陆景沉,对旁边吓懵的几个同伴嘶吼:“还他妈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弄死他!”
门口又陆续冲进来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如同鬼魅般无声涌入,瞬间封死了所有退路!他们眼神冷冽如刀,动作迅捷如电。
陆景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绝对命令,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包厢中,这里的人,给我一个不少带回去。
说完陆景沉看向沙发上的林乐,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陆景沉抱起林乐就往门口冲,林乐的头无力地靠在他臂弯,温热的血液不断滴落,染红了陆景沉昂贵的衣服。
林乐!林乐!陆景沉不断呼唤着林乐的名字,见怀里的林乐没有任何反应,陆景沉越来越慌,恨不得赶紧瞬移到医院。
用最快的速度下了电梯,陆景沉抱着林乐快步冲向停在门口那辆黑色轿车,拉开车门。
声音罕见的十分焦急,快,去附近最近的医院,司机看到陆景沉怀里抱的那位,瞬间警觉起来,丝毫不敢怠慢,油门一踩就开了出去。
车上的陆景沉抱着林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看着不断从林乐嘴里流出来的血,慌张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