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随意答:“那边有落脚处,谢啦,泡面之恩,后会有期。”
故事未完,欲知后事,请翻页。
“笨蛋,那边仅一桥洞,欲做穴居人吗?随我来!”
……
砰!
一贴封条的老宅,智英以石击窗而入。
“陈晓,速进,莫被发现。”
陈晓环顾西周,亦跃入。
见智英对两块牌位黯然行礼,陈晓跟至其后:“擅入他宅,应向主人致敬。”
言毕,依样行礼。
“牌位乃我双亲,母亲……极佳。”
“令尊呢?”
智英神色黯淡:“酒鬼、无赖、家暴者,一无是处。”
陈晓挠头,未再追问,转而问:“家有电话否?”
智英忙寻:“电话,找找,哦,在此!”
她如展宝般举起桌上固定电话:“或许久未缴费,不知能否用。”
陈晓接过,微笑:“试试便知。”
他拨通号码:“喂,我,陈晓。”
“大哥,终有音讯,何在?嫂子们急寻。”
陈晓淡淡一应,语气与对智英时迥异,透着威严。
“不是说好出来放松几天吗?这边一结束我马上回去,告诉她们别牵挂。”
电话结束,智英己蜷缩到角落。
小国国民普遍掌握些大国语言,智英听懂了陈晓与手下的对话。
“你……你是黑帮的首领?”
陈晓淡然反问:
“黑帮让你看不起了?”
智英慌忙摇头,短发乱舞。
“我只是想到我爸,他以前多好,没想到加入那组织后,跟我妈起了争执,还杀了她。”
陈晓愕然,这种事闻所未闻,他虽知那边男尊女卑,但杀妻之举,实在过分。
他语气柔和了些许:
“我不是你爸那样的人,我很守规矩。
那你爸是怎么没的?”
智英沉默片刻,轻声道:
“我杀了他,你要报警吗?”
少女转头看向陈晓,眼神平静而绝望,是对生活无望的绝望。
陈晓缓缓靠近,轻轻将手放在她头上。
“不管怎样,都翻篇了。”
少女惊讶地抬头。
“你不怕我?”
陈晓掏出烟。
“介意吗?”
少女摇头。
“你把房子烧了我都不介意,反正我还在被追捕,房子也不是我的,说起来,我们都是不速之客。”
她讲了个冷笑话,自己先笑了。
陈晓点上烟,坐在沙发上放松。
屋里没电,可能自少女杀父后,警方调查时便断了电。
突然,沙发一侧下沉,陈晓见少女靠了过来,坐在他旁边,望着天花板说:
“我不恨我爸,生在这国家,每个人都压抑,只是他没扛住,还害了妈。
我想,我也一样,要么坐牢,要么像我爸那样疯掉……”
她抢过陈晓的烟,猛吸一口,随即剧烈咳嗽。
“咳咳咳……”
她推开陈晓递烟的手。
“别管我,我的人生己经这样了,死前多体验点也没什么。”
说着,又咳了几声。
陈晓硬是把少女拉过来,夺回烟掐灭,冷冷地说:
“带我去吃点好的,要肉的!”
少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夜色映得她眼神异常清澈。
“我身无分文了,最后的钱也拿来给你买了泡面……”
“连死都不畏惧,何惧没钱?走。”
陈晓不由分说地将她拎起。
“去哪儿?”
“哎,别晃,我晕,我晕。”在他手中的少女细声尖叫,急忙指引方向。
陈晓依照指引,来到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夜深未眠的人们目睹一位帅气男子如同拎 ** 般拎着一个女孩。
首至,
“你们何人,深夜造访意欲何为?”
一把刀被两个黄发青年钉在墙上,
陈晓言语几句,对方却听不懂汉语,显然主办方有所照顾,游戏时竟采用双语。
“叽里呱啦说些什么,智英翻译!”
智英终于让陈晓脚踏实地,她无奈道:
“此地乃他们领地,要通过需交费。”
“交费?哼。”
智英点头。
陈晓面露狰狞笑容:“你若害怕,可闭眼。”
未等智英反应,陈晓右脚猛踹,将话最多的黄发青年踢入垃圾桶,再一脚,另一人飞入旁侧草丛。
他走近草丛中人,搜出少许钱币,笑着对智英说:
“瞧,这不就有钱了。”
智英怔怔地看着陈晓,脸上绽放出肆意的笑容,这种感觉,真好。
在一家火锅店,
“青菜、豆腐不要,只上肉,按这些钱上!”
陈晓将抢来的钱重重拍在桌上,
智英在一旁翻译。
老板望了望钱,面露难色,
陈晓看向智英,她解释这些钱不够买多少肉,在韩国,肉价昂贵……
见陈晓又要离去,智英忙拉住他,
“别再伤人,拜托,对不起!”
陈晓见少女模样,心生怜悯,挥手示意厨师按钱做菜。
真是的,出来混竟然不带够钱,抢都不过瘾,不过近来美食吃多了,偶尔来点清淡的换换口味也不错。
饱餐归来,陈晓问:
“你确定住这儿没问题?”
韩国许多房间床都很低矮,
智英半跪着为陈晓换上珍藏的新被褥,她摇头:
“这里是韩国的贫民区,除非拆迁,否则无人问津,空房间众多。”
她起身道:
“房间己打扫干净,晚安。”
陈晓颔首,目送智英离去。
他从怀中取出那张名片,那是鱿鱼游戏主办方的邀请,只要拨打上面的号码,便能重启游戏之旅。
故事未尽,欲知后事,请翻页继续。
陈晓心想,那些深陷 ** 与债务泥潭的人,很快便会因绝望而哀求重返游戏,毕竟,对他们而言,游戏中的生死未卜,也好过现实中的苦难煎熬。
他拎起话筒,沉默良久后,对方问道:
“智英 ** ,你还想继续参加吗?”
“不,我是陈晓。
你们准备好时,我随时恭候。
就这样,再见。”
陈晓未等回应,径自挂断。
随后,他又拨通了香江的电话,布置任务:
“阿国,帮我查几个韩国人的底细,特别是那位老者……”
陈晓一连串地发出指令。
游戏,但操纵游戏的财团背后所藏的权力,同样令他着迷。
处理完毕,陈晓准备洗漱,却发现淋浴头无水,只得下楼打开智英家的水阀,这才享受了一场畅快的沐浴。
出浴时,智英正静立门外。
陈晓笑着轻拍她的头:
“你也去洗吧,我弄坏了水阀,物业不会怪罪吧?”
智英摇头,步入仍氤氲着水汽的浴室。
透过磨砂玻璃,隐约可见她曼妙的身影。
不久,她身披浴袍走出。
见陈晓无动于衷,智英眼神黯淡:
“我杀了父亲,是个罪人,你嫌弃我是应该的……”
陈晓拥她入怀:
“我手上人命,或许比你所知的还要多,你害怕我吗?”
智英目光坚定地望着他:
“我不怕。”
如此甚好,我们皆是恶徒,末路上的狂人。
一夜无话。
次日,陈晓在智英轻快的歌声中醒来,见她正于地板上铺就的简易床上忙碌早餐。
“钱从何来?”
陈晓不解问道。
智英笑道:“我学你,教训了那些想欺负我的不良少年,断了他们的肋骨,换来了钱。”
“今天,可以让你尽享肉食。”
言罢,她端来一盘丰盛的牛羊肉,这是她所能提供的极致。
面对智英期盼的目光,陈晓默默切下一小块肉品尝,赞道:
“美味!”
早餐后,陈晓问智英:“打了那些混混,你不担心他们报复吗?”
智英揽着陈晓的胳膊,淡然笑道:“我己是个罪犯,不在乎再多这一笔。”
陈晓猛地拉住了她,智英踉跄了一步,嗔怪道:“陈晓,你手劲真大。”
陈晓苦口婆心:“别那么悲观,我在香江有些门路,能帮你重新开始。”
智英眼含泪光,却指向公园:“我们去荡秋千吧,我要荡得高高的。”
陈晓无奈,陪她前往。
游戏中还有数日才启动。
秋千上,智英笑声清脆:“你欺负我,推不动,换我来!”
“哈哈,好像飞起来了!”在陈晓的推力下,智英越荡越高,笑声愈发响亮。
至高点,她笑着放手,身体飞出。
陈晓及时抱住她,智英睁眼,只见陈晓。
她依偎在陈晓怀里,泪水滑落。
陈晓默默倾听,不揭破她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