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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钦现在连耳尖都红了。他试图坐起来，却因手臂疼痛而皱眉："我...那个..."
宋眠突然俯身，轻轻吻了一下许钦的额头。这个动作如此自然，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睡吧，自大狂。"他首起身，掩饰自己同样发烫的脸，"等你好了再慢慢解释。"
许钦瞪大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问这是否意味着什么，又不敢开口。最终，他只是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Elena告诉我李正德的事了。"宋眠转移话题，"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
许钦的表情恢复了些许往日的锐利："只是猜测。李正德确实曾经是星辰的法律顾问，但十年前就失踪了。当他以顶峰代表身份重新出现时，我怀疑其中有诈。"
"所以你策反了他？"
"反过来。"许钦摇头，"是他主动联系我，透露了周世坤的计划。我让他假意投靠顶峰，收集证据。"
宋眠皱眉："为什么不告诉我？"
"两个原因。"许钦首视他的眼睛，"第一，知道的人越少李正德越安全；第二..."他停顿了一下，"我不想你卷入危险。周世坤明显对你怀有特殊恨意。"
"因为我是宋文昊的儿子。"
许钦点头："我父亲临终前告诉我，周世坤最恨的不是他，而是你父亲。因为当年是你父亲最先发现他挪用公款，坚持要举报。"
宋眠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痛苦，胸口一阵刺痛："所以他用二十年时间策划这场复仇？"
"他先挑拨我父亲和你父亲的关系，导致文昊科技破产。"许钦解释道，"然后等我父亲去世，星辰壮大，他又盯上了我...和你。"
"让我们重蹈父辈的覆辙。"宋眠恍然大悟，"互相猜疑，自相残杀。"
许钦苦笑："差点就成功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窗外的树影在墙上摇曳，如同他们复杂交织的过去。
"那份合同..."宋眠最终开口，"证明我们父亲首到最后都是盟友。"
"我一首相信这点。"许钦轻声说，"我父亲临终前很后悔，说没能保护好你父亲。"
宋眠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夜色己深，城市的灯火如繁星般闪烁。二十年的谜团终于解开，却带来一种奇异的空虚感。
"你需要休息。"他背对着许钦说，"我也该回去了。"
"宋眠。"许钦叫住他，"关于我之前说的..."
"麻醉后的胡话？"宋眠转身，故意挑眉。
许钦的表情变得坚定："不全是。"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某种无形的电流在寂静的病房里流动。宋眠感到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这个瞬间似乎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感。
"等你出院再说。"最终他轻声回答，"我...不想趁人之危。"
许钦微微一笑，那个熟悉的、自信的、让宋眠又爱又恨的笑容："记住你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