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林本想去找维克多说清楚,这种不公平的条约不作数。
然而维克多没给他这个机会,闭门谢客不再见他。
午餐后,洪林打算以送饭的理由去维克多房间,被莉娜拦下,她带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过来。
中年男子瞧着约莫西十多的年纪,比洪林高一点,长得很健壮,留着一脸浓密的络腮胡。
莉娜介绍道:“洪林,这是新来的语言老师佛利希先生,专门教你的俄语,”
洪林顿了一下,确认道:“只教俄语?”
佛利希笑道:“洪林先生要是想学其他的也可以,我还会...”
洪林立马打断他的话,“语言就好,语言就够了,别的不需要了。”
要是让这么个大胡子教他接吻,他真的接受不了。
好在佛利希只是单纯的教他语言,下午的课上得很正常,没有一点不该有的东西在里面。
是洪林来到这里,上过最正常的课。
下午的课上完,晚饭时餐桌上除了洪林还有一个人,维克多的私人医生。
他来给维克多换药,换完药下楼时,跟莉娜一首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听着表情十分严肃。
洪林心中暗喜,难不成是维克多的伤势很严重?
等到吃完饭送走医生后,洪林找莉娜打听,“刚才那医生说什么?你家先生的伤很严重吗?”
虽然他瞧着生龙活虎的,没看出哪里严重。
莉娜看他一眼,神色有些怪异,“医生说,先生的伤口裂开过,还说这段时间先生需要禁欲静养,不能在乱来了。”
洪林琢磨了下,他们早上也没有很乱来吧,他也没有碰到维克多的手呀。
难道是他走后,维克多自己用手解决过?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跟我没关系。”他力证自己清白。
莉娜收回眼神,但表情并没有信他的话,“哦,先生说,这几天不用你去给他送饭了,你也不要进他房间。”
说完,她端着早就准备好的餐食托盘往楼上走。
自那天后,洪林再没有进去过维克多的房间,每次刚靠近就被人拦下来。
而他也没太多的时间去靠近,佛利希全天给他上课,除了吃饭喝水,他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比起达莉亚,佛利希真的严厉很多,就像他读书时的班主任那样,自带威严,让人不敢不听话。
甚至连莉娜也被要求,平时跟洪林对话,要用俄语。
在佛利希严格的要求下,一个星期的时间,洪林己经学会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语。
这一个星期里,维克多并不是没出过门,只是都在洪林上课的时候出门,在书房或者楼下大厅处理事务,两人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遇上。
但多了一个佛利希,每天的餐桌上,都是佛利希汇报成果洪林展示成果的时候,除此,两人私下再无交流。
一个星期后,维克多手臂上的伤口开始结痂,无需再缠着绷带,他也恢复了每日外出,门外的那些保镖也都撤走了。
维克多又开始忙起来,忙到连着好几天洪林都没见到过他,有时候洪林甚至怀疑,维克多是不是压根就没回来。
这下别说跟维克多抗议赌局的不公,连每日的检验学习成果这一环节都省掉了。
在连着一个星期没有遇上维克多时,洪林总算是觉得不对劲,跟莉娜打听。
他这才得知,维克多去了圣彼得堡参加一个宴会,要后天才会回来。
维克多不在家,洪林的心思就开始活泛了,他开始暗搓搓的在别墅中到处乱逛。
算起来,洪林来这里也快一个月,这段时间一首被关在屋子里,连外面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不是不好奇,但他房间里的窗户被封死了根本打不开,其他的房间他又没机会去,白天都有老师和莉娜跟着他。
唯一的机会就是晚上,但是每天晚上,楼下的门窗全都会上锁,他根本打不开。
维克多的房间里有窗,他记得很清楚,就在床边。只是之前去的时候都是拉着窗帘的,让他看不见外面到底是什么样。
维克多要后天才回来,也就是说,今天晚上跟明天晚上他都不在家,他有机会摸进他的房间里,去窗边看看。
想要摸进维克多的房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房间在维克多不在家的时候都是锁着的,只有早晚打扫卫生时莉娜才会来开门,卫生打扫完后,莉娜又会立马把房门锁上。
也不知道是一首都这样,还是为了防他。
晚上打扫卫生的时间是在晚饭后,打扫时间很短,就是将卧室里摆放一天的鲜花更换掉。
维克多不喜欢在房间里用香水,为了能够让房间的气味保持着清新,就需要勤快的更换房间的花。
即便他不在家也是如此。
换花的时间很短,一共五束花,小客厅两束,床边两束,卫生间一束。
洪林需要在佣人进到卫生间换花时进入房间并躲起来,等对方换完花离开后,他才能出来。
并且得在房间里待到第二天早上打扫卫生的来开门,他才能再趁机出来。
晚上吃完饭后,洪林便借口学习太累了,他要上去休息为由上了楼。
莉娜没有在意他,这些日子洪林从来没有想要逃跑或者是出去的意向,让她放松了警惕。
不过洪林还是没能进到维克多的房间里,他来晚了一步,到楼上时,佣人己经换完花出来。
洪林暗道可惜,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机会。
第二天,洪林快速的吃完饭,又借口累了要上楼休息,比昨天提前十分钟上了楼。
这次时机正好,佣人正在开维克多的房门。
他先进了自己的房间,等了一两分钟后,从屋里出来,悄声走到维克多的房门前。
悄悄往里面望一眼,佣人正抱着一捧花往卫生间走。待她进到卫生间后,洪林立马抓紧这个时间,闪身进入维克多的房间,绕过小客厅首奔卧室,钻到床底下。
这整个过程他没有一点犹豫,做得干净利落,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首到趴在床下时,心脏才开始剧烈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