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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拍打着地下实验室的通风管道，发出类似心跳的闷响。林晚被霍沉按在培养舱后的死角，男人滚烫的掌心紧贴着她后腰的条形码烙印，两人的呼吸在枪火间隙诡异地交缠。
"现在信了？"霍沉用染血的手指拨开她黏在颈间的碎发，"你后腰这个标记，和我锁骨下的是同一批实验品编号。"
林晚的指尖触到他的皮肤，那道凸起的条形码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微微发烫。远处王美玲的尖笑混着子弹上膛声越来越近，她却突然想起婚礼那晚，霍沉也是用这样的力道扣着她的腰，在记者镜头前假装亲昵——当时他拇指正好按在那个烙印上。
"所以这三年..."她声音发颤，"你每次碰我这里都是在确认标记？"
霍沉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不然呢？真以为我会对仇人的女儿动情？"
疼痛混合着莫名的战栗窜上脊椎。林晚扬手要打，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培养舱上。玻璃罐里漂浮的克隆体随着震荡轻轻晃动，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正好贴在林晚手心的位置。
"仔细看。"霍沉强迫她触摸玻璃，"她后颈没有那颗红痣——这是区分克隆体和本体的唯一标记。"
林晚突然想起父亲总爱她后颈的那颗小痣，说这是"天使之吻"。培养液倒映中，她看到霍沉的唇正贴在自己那颗痣上，呼吸灼热得不像演戏。
"霍总演技真好。"她讥讽道，"连洞房夜都记得检查这里？"
"你当时昏过去了。"霍沉的犬齿擦过她腺体，"我亲了足足三分钟..."
爆炸声突然掀翻隔壁实验室。气浪冲来的瞬间，霍沉用整个后背为她挡住飞溅的碎玻璃。林晚摸到他西装里渗出的温热液体，这次不是演戏的血包——是真的弹片伤。
"为什么..."
"闭嘴。"霍沉塞给她一把车钥匙，嘴唇因失血发白，"记住，你记忆里我们初遇的日期是假的。"他咳出一口血，"真正的日期写在...你十八岁收到的《小王子》扉页..."
林晚瞳孔骤缩。那本书她珍藏至今，因为"记忆"里那是父亲送的成年礼。但此刻突然浮现的画面却是——
少年霍沉翻墙跳进林家花园，将包着报纸的旧书塞给她："晚晚，等我长大..."
王美玲的脚步声己在门外。霍沉突然扯开领带绑住她手腕，在枪声中对她露出近乎温柔的笑："这次换你逃。"
"你疯了？"林晚挣扎着去按他腰间伤口，"我会开车首接撞进警局！"
"你不会。"霍沉将唇印在她腕间跳动的血管上，"因为刚才骗你的...你后腰的标记，我每晚都亲。"
铁门被踹开的刹那，林晚抓着钥匙滚进通风管道。在黑暗吞噬视线的最后一秒，她看到霍沉对着王美玲举起打火机，身后是二十年前被焚毁的实验室资料——
而那个疯子看着她的方向，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不是"快逃走"。
是"我爱你"。
（地下车库里，林晚颤抖着输入《小王子》扉页的日期。导航系统亮起的瞬间，车载屏幕突然开始播放监控画面——霍沉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静静躺着三百六十五支记忆巩固剂，每一支标签都写着：【给晚晚，别忘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