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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学会赛车的？”
沈承煜走上看台，递给她一瓶水。
“当替身演员的时候，”
苏慕优灌了口水，“有部戏找「小温莞」的替身，要求会机车。”
她眯起眼，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5000一天呢，我临时学了一周，后来就越来越喜欢了。”
“一礼拜？”
沈承煜挑眉，“你倒是敢。”
“天赋高。”
她眯眼笑，像只得意的小狐狸，“没办法，聪明人学什么都快。”
沈承煜轻嗤，“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多着呢。”
她脚尖轻点栏杆，“沈律师慢慢发掘？”
沈承煜沉默片刻，“后来呢？”
“后来，”
苏慕优把玩着水瓶，“就认识了盛年，那导演想扣我的钱，临时变卦。盛年让助理去帮我讨薪，不然，我可能要把导演的保时捷划成棋盘格。”
沈承煜忍不住冷嗤一声，
“所以你就同意当温莞替身了？”
“有什么问题？”
她耸肩，“给温莞的替身当替身，和首接给温莞当替身——我还升咖了呢。”
她故意眨眨眼，“而且盛影帝大方，演几天深情戏码，月入百万。”
沈承煜冷笑，“可惜他太入戏，把自己演进去了。”
苏慕优扬了扬头发，
“没办法，太有魅力不是姐的错。”
她转头看向沈承煜，
“你呢？沈大律师车技也不差啊。”
沈承煜指节一顿。
远处赛道灯光落在他侧脸，投下一片阴影。
“这是保镖的必备技能。”
他着水瓶，“后来……是因为乔燃喜欢。每次和我吵完架，她骑着车就跑了，要不然，就总是拿飙车气我……”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每次飙车前，她都会习惯性……”
说着突然伸手，在苏慕优头盔上轻轻敲了三下。
苏慕优下意识将自己的头盔放到另外一侧，沈承煜够不到的地方。
空气一滞。
沈承煜蓦地看向苏慕优，
“别看我。”
她猛地站起来，“今天休息，不是你的乔燃。”
沈承煜喉结滚动，“我没那个意思。”
他张了张嘴，说道，“是，是你先提盛年。”
“盛年是我客户，我提他有什么问题？”
“你提盛年，我才提乔燃的。”
“行啊。”
苏慕优想了想，歪头笑笑，“要不我今天应景加个班？加班工资三倍，从你垫的钱里扣？”
“做梦。”沈承煜起身就走。
苏慕优小跑步跟上，“你真是我见过的有钱人里第二扣的。”
“第一是谁？”
“不告诉你！”
……
“啊啾——”
齐宴礼刚从浴室出来，就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助理小斌递上毛巾，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道，”
齐宴礼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也有可能有人在骂我。”
小斌瘪瘪嘴，暗自腹诽：
谁敢骂您啊？
齐宴礼随手将额前碎发向后一拨，露出高挺的鼻梁——
那颗淡褐色的小痣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大半夜来干嘛？”齐宴礼瞥他一眼。
小斌赶紧递上一张烫金请柬，
“周氏新品「雪霁」的发布会邀请函，您去吗？”
“周氏？”
齐宴礼随手翻开，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就是「天宸香研」那个周氏，周之杨亲自差人送来的请柬，”
小斌补充，“他们这次请了温莞代言，据说还可能推双代言，想蹭她和盛年的CP热度……”
“呵，”
齐宴礼低笑一声，“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合上请柬，唇角微勾，
“盛年也去？”
“是的。”
“那应该挺热闹。”
齐宴礼将请柬随手扔在茶几上，“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小斌小声嘀咕，“您哪是去凑热闹，您是想去把水搅浑……”
“嗯？”
齐宴礼一个眼风扫来，小斌立刻噤声。
“对了，那天是周三吧？”齐宴礼忽然问。
“是的，按原计划，您那天和苏小姐有约，要改期吗？”
“不用。”
齐宴礼眼底笑意更深，“人多，才热闹。”
小斌会意，“好，我去安排。”
齐宴礼坏坏笑道，“记得提醒她，不来就扣她的钱！”
小斌内心狂翻白眼，可恶的资本家嘴脸。
最可怜的还是苏小姐，老板对她，好像格外抠……
—
“嘶——”
碘伏棉签狠狠按在膝盖擦伤上，苏慕优倒吸一口凉气。
她叼着发绳，随手将长发挽成个乱糟糟的丸子头。
手机屏幕亮起，是齐宴礼发来的消息，
「周三陪我参加发布会，迟到扣钱。」
“动不动就提扣钱，周扒皮转世吧？”
她翻了个白眼，指尖却突然顿住——
茶几上放着的，是刚接下来的哆啦A梦创口贴，是沈承煜昨天亲手贴上去的。
“苏慕优你疯了吧？”
她猛地将旧创口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白月光就够恐怖了，还是个死掉的白月光……”
那可是会在心里住一辈子的存在。
“不行，得找点清醒剂……”
她抓过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
手指在发送键上悬停半秒，又补了个「微笑」表情——死亡微笑。
小伍正开着车，手机支架上的屏幕突然亮起。
是苏慕优发来的消息。
副驾驶的秦沉霄余光扫到消息，脸色瞬间阴沉。
“靠边停车。”
小伍手一抖，赶紧打方向盘。
车刚停稳，秦沉霄就抬了抬下巴，
“看信息。”
小伍咽了咽口水，点开消息。
“她说什么了？”
秦沉霄盯着小伍，语气平静得可怕。
小伍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把手机递过去。
「苏慕优：甄嬛是哪一集知道自己是纯元的替身，然后哭得死去活来的？」
秦沉霄扫了一眼，没接，
“她问你这个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
秦沉霄默默掏出自己的手机——
微信好友验证栏空空如也。
他指尖无意识地着屏幕，盯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悄悄琢磨着……
她为什么突然发这条消息？
是因为介意替身身份？
齐宴礼那边，她不也做着林雪柔的替身……
可是在宠物店，她挽齐宴礼的手了吗？
没有，她说他是雇主。
她搭理那个阎峥了吗？
也没有，不然阎峥不会跑到医院献殷勤。
家里冰箱的便利贴，她贴其他人的喜好了吗？
也没有。
她和别人养猫了吗？
答案还是没有！
所以，她介意的是…我，把她当秦浅的替身？
这个认知让秦沉霄眸色一亮，立刻转头对小伍说道。
“你快把我删了。”
“啊？”小伍以为自己听错了。
“快啊，愣着干嘛？”
小伍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删除老板微信时差点把手机摔了，
“然、然后呢？”
“再加回来。”
秦沉霄紧盯着自己手机，确定被删除人在重新被添加后没有任何提示，又悄悄把苏慕优加回来。
很好，她不会发现了。
小伍眼偷瞄老板的操作，偷感极重！
啧啧啧，
钮祜禄·优要成功上位了！
“纯元又是谁？”秦沉霄突然问。
小伍差点被口水呛到，“是...是皇帝的白月光，甄嬛是她的替身……”
“后来呢？甄嬛和皇帝在一起了吗？”
小伍硬着头皮，掐头去尾地说，“没，甄嬛知道自己是替身后…给他灌了碗药。”
他比划，“毒、毒死了……”
秦沉霄瞳孔骤缩，“毒死皇帝？”
“嗯。”
秦沉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