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陈思思埋在林瑶颈窝的呜咽越来越紧，沾着泪痕的脸颊蹭过对方锁骨，那里还留着昨夜她失控时咬出的齿印。林瑶的掌心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背，指腹擦过她后颈凸起的骨节，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近乎虔诚的珍视。
“那些人……再也不会来找你了。”林瑶的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气息吹进陈思思汗湿的发间。她想起傍晚在巷口看到的场景——陈思思蜷缩在地上，校服裙摆被踩脏，而那几个女生惊慌失措地被几个纹身混混拖进黑暗里。指尖残留的血腥味似乎还未散去，她却在陈思思抬头时，迅速用袖口掩住了指节的擦伤。
“姐姐别怕，”林瑶捧起她泪湿的脸，拇指反复她红肿的眼角，“以后有我在，没人能伤你一根头发。”她的眼神太过灼热，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让陈思思恍惚间忘了追问那些人为何突然消失。
窗外夜色浓稠，林瑶将人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摇晃。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混混头目发来的“任务完成”短信，附带几张模糊的照片。她划开屏幕迅速删除，指尖却在看到陈思思睫毛上的泪珠时骤然收紧——只要能护着怀里的人，就算双手染血，就算把全世界拖进地狱，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会把所有危险都挡在外面，”林瑶低头吻去她的泪，舌尖尝到咸涩的味道，“姐姐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永远……永远别离开。”黑暗中，她的笑容温柔又偏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两人牢牢困在名为“守护”的血色囚笼里。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课桌上投下斑驳光影，陈思思转着笔的手忽然顿住，指尖轻轻扫过林瑶垂在桌下的手背。身旁的人猛地一颤，单凤眼瞬间睁大，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认真听讲。”陈思思压低声音，嘴角却藏不住笑意。她想起今早出门前，林瑶赖在玄关非要替她系鞋带，指尖有意无意擦过她脚踝时，那温热的触感让人心头发痒。此刻讲台上老师的声音渐渐模糊，她能清晰听到林瑶刻意放轻的呼吸声。
林瑶悄悄侧过脸，视线落在陈思思因低头写字而露出的纤细脖颈。那里有颗浅褐色的小痣，是她昨夜吻过的地方。她指尖微动，在课桌下勾住对方的小拇指，用只有两人能懂的力度轻轻摇晃——那是她们约定好的“安全信号”，曾在无数个被噩梦惊醒的夜里，成为彼此唯一的慰藉。
陈思思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她感觉到林瑶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留下的痕迹，却也让她想起某次争执中，这双手曾失控地掐住她的手腕。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在记忆里重叠，让她心头泛起异样的涟漪。
“下课后去天台？”林瑶用口型无声传递话语，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陈思思点头时，恰好被老师点名提问。她慌忙站起，却在低头瞬间看到林瑶放在桌下的手比了个“三”的手势——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而林瑶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并用只有她们懂的方式安抚。
铃声响起时，陈思思被林瑶拽着跑出教室。走廊尽头的天台上，风扬起两人的发梢，林瑶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姐姐刚才摸我头的时候，在想什么？”温热的吐息吹进耳廓，陈思思红着脸挣开，却在转身时撞进对方含笑的眼眸里。
课桌下交握的手，天台边纠缠的影子，还有那些藏在课堂互动里的隐秘情愫，像藤蔓般悄悄生长，将两人越缠越紧。而陈思思不知道的是，林瑶藏在袖口里的手腕上，昨夜为处理“麻烦”留下的淤青，正随着此刻的心动，隐隐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