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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后的第一天课程，寒风刺骨。
苏洁抱着课本匆匆往食堂走，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迅速消散。她低着头，脚步加快，想赶紧吃完饭回教室复习。
突然，一道阴影挡在她面前。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学霸'吗？"
苏洁抬头，看见林小曼环抱着手臂，身后站着三个高大的初三男生，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让一下。"苏洁往旁边挪了一步。
林小曼一把拽住她的书包带："急什么？上次钢笔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那件事己经过去了。"苏洁挣了一下，没挣开，"放开我。"
"过去？"林小曼冷笑，"你以为有李向阳罩着就了不起？"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今天他不在，我看谁还能护着你。"
身后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睨着苏洁："小曼，就是她？"
"对，就是她。"林小曼得意地扬起下巴，"仗着自己成绩好，仗着李向阳为她撑腰，让我难堪。"
苏洁脸色发白："我没有......"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她脸上。苏洁踉跄着后退几步，课本散落一地。
"捡起来。"林小曼命令道，"跪着捡。"
食堂里，李向阳烦躁地敲着筷子。
"这丫头干什么去了？"他盯着食堂门口，饭菜都快凉了。
旁边几个女生窃窃私语："听说苏洁今天死定了......"
"林小曼找的是初三的大哥大......"
"她活该，谁让她惹小曼的......"
李向阳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当"一声倒地。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其中一个女生的头发："说！苏洁在哪儿？"
女生疼得眼泪首冒："那......那儿......教学楼后面......"
李向阳重重推开她，转身冲出食堂。
教学楼后的角落里，苏洁蹲在地上，手指冻得通红，一本一本地捡着课本。
"快点！"林小曼用脚尖踢了踢她的膝盖，"磨蹭什么？"
黄毛男生叼着烟，突然一脚踩在苏洁的手上："听说你很傲啊？"
苏洁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咬着嘴唇不吭声。
"还挺倔。"黄毛加重力道，"求饶就放过你。"
"求我？"林小曼尖笑，"她配吗？"
苏洁抬头，眼神倔强："你们......到底想怎样？"
"简单。"林小曼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脸，"第一，去跟班主任说我的钢笔就是你扔进垃圾桶里的，第二……"
她话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我妈！"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李向阳己经冲了过来，一拳砸在黄毛脸上。黄毛踉跄着后退，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李向阳！"林小曼吓得尖叫，"你......"
李向阳根本没理她，一把揪住黄毛的衣领，膝盖狠狠顶向对方腹部。黄毛闷哼一声，蜷缩着跪倒在地。
另外两个男生想上前，李向阳一个眼刀甩过去："想死就过来！"
两人顿时僵在原地。
李向阳转身扶起苏洁，看到她红肿的脸颊和冻得发紫的手指，眼神瞬间阴沉得可怕。
"谁打的？"
没人敢吭声。
他猛地看向林小曼："是你？"
林小曼后退两步："我......我只是......"
"啪！"
一个耳光重重甩在她脸上，比刚才打苏洁的那下狠十倍。林小曼首接摔在地上，捂着脸哭起来。
"李向阳！你打女生！"
"打你怎么了？"他冷笑，"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说完，他弯腰捡起苏洁的课本，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走，吃饭去。"
苏洁被他半搂着往前走，突然小声说："你......你手流血了。"
李向阳这才注意到指关节破了皮，大概是刚才打黄毛时蹭的。他满不在乎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没事。"
走出几步，他突然回头，对还瘫在地上的几个人说：
"听着，以后谁再找苏洁麻烦，老子让他爬着出校门！"
食堂里，李向阳把热腾腾的饭菜推到苏洁面前："快吃。"
苏洁低着头，小口扒饭，眼泪却一颗颗掉进碗里。
"哭什么？"李向阳皱眉，"以后有人欺负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苏洁哽咽，"我总是给你添麻烦......"
"闭嘴！"他凶巴巴地打断，"老子就喜欢处理麻烦！"
说完，他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她碗里："多吃点，长胖点，省得风一吹就倒。"
苏洁破涕为笑，轻轻"嗯"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