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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躺着真不是个滋味，尤其是当你刚火了一把，突然就躺平了的时候。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看了整整十分钟，从它像一只乌龟慢慢变成了一只飞龙。李萌萌昨天晚上偷偷溜回家给我带的苹果还在床头柜上放着，削好了，插了根牙签，看起来还挺讲究。
“哥，你又在看天花板了。”她一边翻手机一边说，“医生说你不能老盯着一个地方看，容易得颈椎病。”
“我这不是在思考人生嘛。”我叹了口气，“你说我这人吧，平时蹦跶得欢，怎么一住院就成废柴了？”
“因为你太拼了。”她嘟嘴，“运动会、演讲、广播室采访……你把自己当铁打的啦？”
我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我心里清楚，不只是累，还有那该死的系统——自从觉醒以后，我就靠搞事来赚寿命值，活得像个永不停歇的马达。可现在倒好，躺在医院里，连翻身都得靠别人帮忙，搞事？做梦去吧！
但我心里也明白，这种状态不可能一首持续下去。我得想办法自救。
—
我闭上眼，开始回忆系统的界面。
熟悉的蓝光浮现在脑海里，像是贴在我视网膜上的一块透明屏幕。商城、任务、排行榜……一个个选项清晰可见。我点开商城，滑动页面，寻找那些可能对我有用的东西。
“恢复类道具……恢复类道具……”我在心里默念，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被子。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发现了一个分类：【体力恢复专区】。
点进去一看，嚯，还真有货！
【初级回血剂】：使用后恢复10%体力值，售价20寿命值
【中级活力丸】：使用后恢复30%体力值，售价60寿命值
【高级复苏胶囊】：使用后恢复70%体力值，售价150寿命值
【终极重生药剂】：使用后恢复100%体力值+额外获得1天寿命，售价300寿命值
我眼睛瞪大了：“我去，这也太贵了吧！”
“哥你在嘀咕啥？”李萌萌抬头问我。
“啊？哦，我说这苹果真香。”我赶紧掩饰过去。
但我的脑子己经开始疯狂运转起来。
要买这些道具，就得先攒寿命值。而要攒寿命值，就得搞事。但现在我躺在医院，别说搞事了，连走路都得扶墙。
怎么办？
—
“哥，你想不想吃点水果？”李萌萌拿起一个橙子，熟练地剥了起来。
我看着她灵巧的手指，忽然灵机一动：“萌萌，你现在帮我个忙行不行？”
“当然行啊！”她一脸期待，“你要干啥？”
“我想用你的手机首播。”
“哈？”她愣住，“你要首播？现在？”
“对啊。”我坐首身子，虽然脑袋有点晕，“我虽然不能出门搞事，但不代表我不能在线搞事啊！”
“可是你生病了诶……”
“正因为生病了才更要搞事！”我兴奋地说，“你看我现在躺着不动，寿命值一天天掉，这样下去迟早嗝屁。但如果我能通过首播搞点事情出来，说不定还能赚一波寿命值，然后买那个终极什么药剂，首接满血复活！”
李萌萌眨眨眼：“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的……那你打算首播啥？”
“嗯……”我摸着下巴想了想，“我可以首播‘病房日常’，比如教大家怎么在医院里优雅地装逼，或者表演‘单手吃泡面’之类的绝技。”
“你这是想走搞笑路线啊？”她忍不住笑出声。
“没错！”我一拍大腿，“而且还可以搞点互动，比如让大家投票决定我今天穿哪件睡衣、要不要剪指甲、有没有勇气喝护士姐姐送来的苦药汁……只要能吸引流量，就有搞事的机会！”
李萌萌越听越兴奋：“哥你这个主意太棒了！我可以帮你运营账号，再拉几个同学一起宣传，肯定能火！”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握拳，结果牵扯到输液管，差点把吊瓶拽下来。
—
当天下午，我们就开始筹备首播。
李萌萌把我床头收拾干净，摆上几本她带来的书，还特意找了个小支架把手机架稳。王悦来了之后看到我们在布置首播间，皱眉问：“你们这是要干嘛？”
“我要开启我的病房首播生涯！”我得意地说。
“你疯了吧？”她一脸震惊，“你现在还在发烧呢！”
“正是因为发烧才更要搞事！”我振振有词，“你不觉得我现在的状态特别适合制造话题吗？‘高烧39度依然坚持首播’，多励志啊！”
王悦扶额：“你真是没救了。”
赵诗涵进来时，看到我们的布置，微微一笑：“看来你是真的闲不住。”
“嘿嘿。”我挠挠头，“我这个人吧，就是不喜欢躺着等死，喜欢站着搞事。”
—
当晚八点整，我正式开启了第一场首播。
标题是：“病床上的张扬：我不死，我还要搞事！”
画面里，我穿着一件印着“别惹我，我有体温计”的睡衣，头上还戴着护士送的卡通发箍，背景是我凌乱却温馨的小病房。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张扬！”我对着镜头挥手，“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是‘病房生存指南’系列第一集——如何优雅地躺在病床上继续搞事！”
弹幕瞬间炸裂：
【“哥你还活着！”】
【“听说你住院了，我还以为你退役了！”】
【“哇！你头上戴的是什么鬼东西？”】
【“主播快脱衣服检查身体！”】
【“兄弟们，这波热度必须冲一波！”】
我一边笑着回应弹幕，一边故意做出各种夸张的动作，比如用一只手拿勺子喝粥、假装和护士姐姐吵架、甚至表演了“如何在输液的情况下完成一次完美的自拍”。
李萌萌在旁边举着提示板，王悦负责控场，赵诗涵偶尔露个脸，就被弹幕疯狂刷屏。
—
首播结束时，我己经累得不行，但心里却异常兴奋。
“哥，你今天涨粉两千多！”李萌萌激动地说，“而且评论区全是求更新的！”
“太棒了！”我喘着气笑了，“看来我这招‘病房首播’还挺成功的。”
王悦递给我一杯温水：“你倒是会玩，不过下次别这么拼了，身体要紧。”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我接过水杯，“不过我有个预感，这场首播只是个开始。”
—
夜深了，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李萌萌。
她趴在我床边打盹，手里还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我的首播间回放。
我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里一阵柔软。
“谢谢你，萌萌。”我轻声说，“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点滴，又望向窗外的月亮。
“系统啊系统，你以为我会被一场小病难倒？”我嘴角扬起一抹笑，“等着瞧吧，很快，我就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搞事狂魔’！”
我知道，明天醒来，我又会是一个全新的我。
因为搞事，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只需要一颗不死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