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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沈夜的手电筒光束在仓库墙壁上疯狂扫动，照见剥落的墙皮簌簌掉落。周明突然抓住方默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他们用文字……用文字杀人！”话音未落，他脖颈处突然浮现出一道血痕，像是被无形的利刃瞬间割开，温热的血溅在方默脸上。
方默瞳孔骤缩，想要捂住周明的伤口，却只摸到满手黏腻。沈夜迅速冲向门口，却发现金属门把滚烫得如同烙铁。“退后！”他拽着方默躲开，门板在高温中扭曲变形，轰然倒塌，扬起呛人的灰尘。
灰尘中，方默瞥见一张纸片从门外飘入，上面用朱砂画着与手稿相同的符号。他弯腰捡起，发现纸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第7页，第13行。”这是林婉手稿中的页码和行数。
两人回到警局，立即翻出那叠泛黄的手稿。第7页第13行的文字是：“当月光吞噬最后一扇窗，阴影里的眼睛将睁开。”方默盯着这句话，突然想起在废弃工厂外看到的信号塔——塔顶的月光灯每隔一小时会熄灭一次。
深夜，方默和沈夜驱车赶往信号塔。塔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牌被泥巴糊住。沈夜绕到车尾，发现后备箱缝隙渗出暗红液体。他掏出手枪，示意方默掩护，猛地拉开后备箱——里面蜷缩着具尸体，正是给他们破译密码的那位密码学专家。
专家的手里紧攥着张纸条，沈夜掰开僵硬的手指，纸条上是用鲜血写的：“符号是门，文字是钥匙，但打开的不止真相。”话音刚落，信号塔的月光灯突然熄灭，西周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方默感觉有什么东西擦着耳边飞过，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迅速滚向一旁，打开战术手电，光束照亮了塔内盘旋的楼梯。台阶上密密麻麻写满符号，最上方的平台透出幽蓝荧光。
“他们在等我们。”沈夜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枪口对准楼梯，“林婉的手稿根本不是小说，是某种召唤仪式的记录。那些符号是坐标，文字是指令，而周明和专家，都是仪式的祭品。”
两人小心翼翼走上楼梯，每走一步，台阶上的符号就发出微弱的红光。快到平台时，方默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坠入暗格。沈夜伸手去抓，只揪住了方默的衣角。
“接着！”沈夜把手电筒扔下去，光照亮暗格底部。方默倒在一堆发霉的纸箱上，箱子里装满了手稿——是林婉未完成的小说完整版，每一页都用红笔批注着：“这不是故事，是现实。”
上方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沈夜的声音带着急促喘息：“方默！有东西上来了！带着手稿快——”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话，暗格上方传来打斗声和玻璃碎裂的脆响。
方默抓起一摞手稿往出口爬，却在手电筒光晕边缘，看见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字：“欢迎来到，文字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