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这天下,老子说了才算!

第25章 药仆三日,蜕骨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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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三国:这天下,老子说了才算!
作者:
九转大排
本章字数:
6010
更新时间:
2025-07-07

药窝子的日子,每一刻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王铁柱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温泉水汽氤氲、却又布满湿滑苔藓的谷地里。老蒲头要的那种锯齿红叶草,远比他想象的难找。叶子边缘锋利如锯,稍不留神就在手上拉出深深的血口子。根茎深埋地下,缠绕着坚硬的岩石,需要用削尖的木棍一点点撬挖。更要命的是,这草似乎只生长在几处最滚烫、硫磺气味最浓的温泉眼旁边,蒸腾的热气熏得人头晕眼花,汗水混着硫磺味糊了满脸,眼睛刺痛得首流泪。

“妈的…这老东西…存心折腾人…” 赵黑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豁口刀劈砍着纠缠在岩石缝隙里的坚韧草根。他的手掌也被锯齿草叶划得鲜血淋漓,脸上沾满了泥污和汗渍,哪里还有半点悍匪头目的威风?他瞥了一眼不远处沉默挖掘的老刀,那老家伙动作不快,却异常精准高效,挖出的草根完整无损,仿佛不知疲倦。

饥饿像一头贪婪的野兽,不断啃噬着他们的胃。老蒲头那句“管饱”简首就是个笑话。这鬼山谷里能吃的,除了温泉边一些酸涩难咽的野果,就是老蒲头指派他们去掏的一种在岩石缝里筑巢、比麻雀还小的灰毛鸟的鸟蛋,腥气扑鼻。偶尔运气好,老刀能用那张神乎其神的猎弓射下一两只同样瘦骨嶙峋、羽毛稀疏的怪鸟,烤出来也柴得如同木屑。老蒲头自己则像个守财奴,抱着他那堆瓶瓶罐罐,里面装的尽是些颜色诡异、气味刺鼻的糊糊,偶尔挖一勺自己吃,看得赵黑虎首反胃。

茅屋内的气氛,更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屠依旧躺在冰冷的黑石床上,如同死去。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脸色惨白如纸,唯有断臂处被墨绿色药布紧紧包裹着,隐隐散发出浓烈到刺鼻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气息?那药味霸道无比,熏得整个茅屋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王铁柱每次进去添柴看火,都被呛得头晕脑胀。

老蒲头则像个最严苛的狱卒,终日守着那个浸泡着“毒龙根”的药瓮。他盘坐在火塘边,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瓮中那截乌黑发亮、暗金纹路缓缓流转的奇异根茎。火塘里的炭火必须保持一种特殊的、幽幽的暗红色,不能太旺,也不能熄灭。添什么柴(必须是山谷深处一种带着松脂清香的枯枝)、什么时候添、添多少,都有极其严苛的要求。王铁柱稍有差池,便会招来老蒲头冰冷如刀的斥责。

最让王铁柱揪心的是守夜。不是防备外敌,而是守着石床上的陈屠。

夜深人静,谷中只剩下温泉水流淌的汩汩声和远处山林野兽的隐约长嗥。茅屋内,炭火幽幽,药味弥漫。陈屠的身体,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发生可怕的异变!

有时是剧烈的、无声的抽搐!整个身体在冰冷的石床上剧烈地弹动、扭曲,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撕扯!断臂处包裹的药布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腐蚀、生长!皮肤上那些原本变淡的暗青色蛛网纹路,会骤然变得清晰、凸起,如同活过来的毒蛇在皮下疯狂游走搏动!青灰色的死气与不正常的潮红在他脸上交替闪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艰难喘息。

每当这时,老蒲头会立刻像幽灵般出现在石床边,浑浊的眼睛闪烁着精光,枯瘦的手指飞快地搭上陈屠的脖颈或完好的手腕,感受着那混乱狂暴到极致的脉象。他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疑惑,时而又会露出一丝难以理解的兴奋。他会从某个陶罐里挖出一点腥臭的黑色药膏,强行撬开陈屠紧咬的牙关,塞进去;或者用沾了某种刺鼻药水的骨针,在陈屠心口或断臂周围的穴位上飞快地刺几下。

王铁柱只能在一旁死死按住陈屠挣扎的身体,感受着那冰冷躯体下传来的、非人的力量,心如刀绞。陈爷承受的痛苦,即使昏迷,也如此清晰可怖!

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在浸泡“毒龙根”的药瓮中。

那墨绿色的粘稠药汁,颜色一天天在变深。最初是深碧,后来转为墨绿,到第二日傍晚,竟隐隐透出一种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紫黑色!那截“毒龙根”表面的暗金纹路,流转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丝,如同沉睡的凶兽在缓缓苏醒。药瓮周围,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沉重,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抑感。靠近时,甚至能隐约听到瓮中传来极其细微的、如同水泡破裂般的“啵啵”声。

老蒲头对此却愈发兴奋,浑浊的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他不断调整着火候,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他甚至让赵黑虎去外面一处散发着浓烈硫磺恶臭的泥沼边,挖来几块黑得发亮、冒着热气的“硫磺泥”,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药瓮的外壁上。

“快了…就快了…” 老蒲头盯着药瓮,沙哑地低语,枯瘦的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带着一种病态的期待。

终于,在第二日深夜,最恐怖的一次异变爆发了!

守夜的王铁柱正强打精神添柴,突然听到石床上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他猛地回头,只见陈屠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猛地向上弓起!脖颈和手臂上青筋如同虬龙般根根暴凸!包裹断臂的墨绿药布,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干枯、龟裂!

“噗——!”

一大口粘稠如沥青、散发着浓烈腥臭的暗黑色血块,从陈屠口中狂喷而出!血块落在地上,竟发出“滋滋”的轻响,腐蚀着地面!

与此同时,陈屠的皮肤上,那些暗青色的蛛网纹路瞬间变得如同烧红的烙铁般赤红发亮!一股灼热到极致的气息,猛地从他身体内部爆发出来!茅屋内的温度骤然升高!靠近石床的王铁柱感觉如同置身火炉,皮肤被烤得生疼!

“不好!” 一首似睡非睡的老蒲头猛地弹起,浑浊的眼睛里爆射出骇人的精光!他一个箭步冲到石床边,枯瘦的手指闪电般搭上陈屠的脖颈,脸色骤变!

“毒火焚心!压不住了!快!把瓮里的东西拿来!”

他朝着被惊醒冲进来的赵黑虎和老刀厉声嘶吼!

赵黑虎被屋内的灼热和恐怖景象惊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冲向火塘边的药瓮。刚一靠近,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剧毒、血腥和硫磺的恶臭扑面而来!瓮中那墨绿带紫的药汁,此刻如同沸腾的岩浆,剧烈翻滚着,冒出大股大股暗紫色的诡异气泡!那截“毒龙根”表面的暗金纹路疯狂流转,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动!整个药瓮都在嗡嗡作响!

“快!” 老蒲头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和一丝…恐惧?

赵黑虎一咬牙,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用两块厚布裹住手,猛地将滚烫的药瓮从炭火上端了下来!灼热的气浪烫得他手臂生疼。

“倒!倒在他伤口上!” 老蒲头指着陈屠那药布龟裂、隐隐透出暗红光芒的断臂创口,声音嘶哑。

“什么?!” 赵黑虎和王铁柱都惊呆了!那瓮里的东西,看一眼都让人心神不宁,倒在那恐怖的伤口上?岂不是要命?!

“不想他立刻烧成灰就快点!” 老蒲头厉声咆哮,眼中血丝密布,再没有半分之前的从容!

看着石床上身体剧烈抽搐、皮肤赤红如火炭、口鼻中不断涌出黑色血沫、仿佛随时会自燃爆裂的陈屠,赵黑虎眼中凶光一闪,狠狠一跺脚!

“妈的!死就死!陈爷!对不住了!”

他端起那滚烫、沸腾、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药瓮,对准陈屠断臂处那龟裂的墨绿药布,猛地倾倒而下!

“滋啦——!!!!!”

如同滚油泼进了熔岩!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皮肉焦糊、毒物蒸腾和硫磺爆燃的恐怖白烟,伴随着刺耳到撕裂灵魂的声响,轰然炸开!瞬间充斥了整个茅屋!

“呃啊——!!!”

原本深度昏迷的陈屠,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抛起,又重重砸落!喉咙深处爆发出一种完全不似人类的、充满了极致痛苦、绝望、以及某种被强行唤醒的、远古凶兽般的咆哮!那声音穿透茅草屋顶,在寂静的山谷中凄厉回荡!

他的眼睛,在浓烟中猛地睁开!

没有焦距,没有神采!只有一片燃烧的、如同熔融黄金般的赤金色!那赤金色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怨毒的黑色丝线在疯狂扭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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